“好。”
片山翼信仰宗教的神話體係,和世界上現存的任何一個都不同。
她所信仰的宗教將至高神明稱呼為「司辰」。
「司辰」類似於職務名稱,每一位司辰都有自己的名字,就像路權戰爭中的「白日鑄爐」就是三十位司辰中的一位。
而大部分司辰居住在一個名叫「漫宿」的地方。「漫宿」沒有實體,超越常規邏輯和凡人的理解。
在漫宿中,存在的方位隻有「上」和「下」。向上靠近輝光,向下則接近死亡。
信仰這個宗教的人最終目的就是搜集到等級夠高的密傳、原料或者工具,舉行儀式,不斷地向上攀升。
向上攀升是無止境的,每位司辰可以擁有7位「具名者」,而每位「具名者」又能擁有7位「長生者」。
“我的導師在飛升成功後就成為長生者,”片山翼說“導師拋棄了人類的肉身,現在作為靈體生活在漫宿裡。”
萩原研二感覺像在聽神話故事。
如果是幾天前讓他聽這些,他絕對會認為這是騙人的邪教,所謂「拋棄肉身作為靈體生活在漫宿」,其實跟人們說的死後經過三途川去了冥界沒什麼兩樣,那個叫導師的人就是單純死了而已。
可現在他完全沒立場這麼說了,這個宗教完全有把人複活的本事。
那也就是說,「司辰」也好「漫宿」也好,全部都是存在的
“我大概能理解一點了,”萩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仍有疑問“但關於那本路權戰爭,我去查了一下,曆史上從來沒發生過那樣一場戰爭。”
“因為曆史是多重的。”
“類似於「平行世界」嗎”
萩原研二看到,片山翼眼睛裡流露出和他相同的困惑
“抱歉,我不知道「平行世界」是什麼,無從判斷你的比喻正確與否。但,曆史是多重的。確切來說是共有七重曆史,其中兩重已經失落。”
“所以,一共有五重曆史”
為了不讓話落地上,萩原姑且是做了個小學加減法。他自己都覺得話接得不太有水平,少女卻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
“是的。有時候,一隻金鐘可能在維也納遭洗劫被盜的同時,也在羅馬的藏寶地裡安放著。每重曆史有相同也有不同,但未來隻有一個。”
片山翼說“就像將多根細線編織成一根麻繩,司辰們將多重曆史編織進一個未來,隻有司辰們許可的事情會發生。”
“路權戰爭是發生在另外一重曆史中的事件,而白日鑄爐參與其中,所以你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任何相關信息這樣可以解答你的困惑嗎”
萩原研二“大概,能吧。”
“這就太好了,”少女欣慰地點點頭“所以簡而言之,現在我們的目的就是不斷去找更高級的密傳、但那些寫了真東西的書籍幾乎都藏在不太好找的地方,單靠買是無法入手的。”
萩原研二預感到她要說什麼不妙的話“所以我們要”
“所以我們要招到足夠的人手,才有可能在那些藏寶地裡活下來,”片山翼從口袋裡取出她的手機,推到萩原研二的麵前“這件事交給你,先從這個人開始。”
手機屏幕是亮著的,萩原研二看了一眼,那上麵的聯係人隻有兩個,一個標號1,另一個則標著名字。
“「鬆田陣平」”
他們什麼時候交換的聯係方式,今天下午嗎
“翼醬,我想你大概已經知道我和小陣平是朋友了,但他是個非常頑固的人,也沒什麼靈感細胞”
萩原研二帶上無懈可擊的微笑,試圖打消片山翼的這個念頭,但少女搖搖頭打斷了他
“不,不是要招他進來。他似乎有個男性朋友,名字讀音裡有「hi」和「ら」行的一個音,可能是「hira」、「hiri」、「hiru」、「hire」或者「hiro」,今天晚上和他在外麵碰見了,我希望你能問出來他那個朋友的名字,或者你知道也行。”
片山翼的視線不帶任何感情地看過來“你知道嗎”
“”
是hiro景光。
“總之那個人的優先級在鬆田之上,”片山翼沒有過多在意萩原的沉默,將手機放進了他的手裡“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請認真去做。”
那個人所擁有的準則是心。
通常來說,擁有這一性相的信徒能夠幫你消除場上的邪名。
鬆田陣平太過敏銳,隻要他和邪名同時在場上,你做什麼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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