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的聲音突然在很近的地方響起來。你轉頭,再次對上他咬牙切齒的表情,那張俊臉黑得讓人害怕。
你物理意義上被嚇了一跳,用儘畢生涵養才沒跳起來。
“下次我不麻煩您。”
你知道鬆田陣平在乎的到底是什麼,但你這次是真沒想到會是他過來。
就算他和萩原研二是朋友,可他的性相不是獵人嗎
有這種性相的敵對分子不找理由把你在局子裡關到天荒地老就不錯了,你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挺身而出前來撈你。
不過就算他不說,你也不會讓這種聲名掃地的事再發生了。
這次實在是連軸轉之後還要強撐著去泡牛郎,身體有些吃不消,你就少走了兩步路,進了黑店,結果惹出這一堆麻煩來。
下次你絕對會確認好營業執照再進去。
嗯,下次還去。
“除了我,還有誰能來”
你的話絲毫沒能安慰到鬆田陣平,反而讓他的表情更難看了
“我說你這家夥、長得也不錯吧,有了還不夠嗎你就不能用將就一下,非得出來找牛郎嗎”
你沉默了。
他隻有最後一句吼得很大聲,你知道他前麵含糊省略掉的是萩原研二的名字。
平心而論,萩原研二比你見過的所有牛郎都好看,隻是你很忌諱吃窩邊草這種行為,不想和自己的信徒發展成戀人關係。
濃情蜜意的時節
描述戀愛關係確定後,該時節會自動吸取「有意」的戀人並提出需求。如果沒有放入所要求的卡牌,則會使愛人產生「怨恨」。
濃情蜜意的時節和疑心暗起的時節、絕望無助的時節一樣,會不定期地出現在牌桌的哪個角落,然後悄悄吸走你重要的卡牌。
越是進行到後期,牌桌上的東西就越多。在擺滿了書、道具、信徒、藏寶地和各種各樣密傳的牌桌上,你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於那5種主要行動。
你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一個季節悄悄出現又悄悄結束,直到好久後你才會發現。
所以一旦有了戀人,你很可能無法及時留意到他她的需求並滿足。這種事隻要來一次就會產生一層怨恨,通常來說疊滿三層戀人就會叛教,成為你飛升路上的對手。
飛升名額是有限的,與其冒這個險還真不如花錢去俱樂部。
“我考慮一下。”
你最終隻是這樣說。
鬆田陣平把你的神情打量了好幾個來回,才哼了一聲“走吧,我送你。”
你租住的公寓離車站有一點距離。下車後,你和鬆田陣平在路上一前一後地走著。因為住戶很少,這附近即使是夏天的晚上也幾乎看不到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困倦的感覺揮之不去。到了溫暖的室外也沒變得更好。
你在後麵越走越慢,前麵黑西裝的背影在你眼裡越來越模糊。
說不定是生病了。
有時候疾病肆虐的季節它偷偷地來、偷偷地走,偷偷吸走你的1枚健康,隻留下1張病痛。
病痛疾病令我虛弱。要想恢複,我需要休息和有營養的食物。在「病痛」退化前將其入夢可以恢複成「健康」
你想找地方確認一下卡牌的狀態,可是附近唯一的光源隻有昏暗的路燈,用來看路況都勉勉強強,更彆說讓你打開牌桌了。
“沒事吧”
你扶著路燈休息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有人體貼地扶住了你“還能站起來嗎”
“謝謝,我沒、”你慢慢側頭看了一眼,下一秒立刻反手緊緊握住男人的手腕。
“我的心5、”
周圍的景物都模糊得快看不清了,你還是憑借著驚人的執念,一眼認出眼前這團模糊的色塊是你去年驚鴻一瞥的心5。
“彆走,”你臉色蒼白,虛弱得站都站不住,卻死死拉著眼前男人的手腕不放,艱難地說“給我、你的”
聯係方式。
“你說什麼,小姐”身上還用琴盒背著槍的諸伏景光愣了下,體貼地湊近少女想要喚醒她的意識“小姐,您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她的體溫也高得不太正常了。渾身脫力,如果不是諸伏景光在後麵撐著她大半個身體,絕對會立刻摔到地上去。
諸伏想要換個姿勢把人扶起來。但對方明明都暈過去了,抓著他手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弱,像烙鐵一樣緊抓著不放。
諸伏景光
記得上次她也和鬆田走在一起,應該是認識的人吧。
諸伏景光這麼想著,抬頭想讓前麵的鬆田過來搭把手,卻發現自己許久未見的同期正朝著他的方向飛快衝刺,邊跑邊惡聲惡氣地喊
“喂她怎麼暈倒了是不是你這家夥乾的你彆走,跟我們去醫院做檢查,醫藥費你全部負責聽到沒有”
諸伏景光“”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產生了自己走在街上平白無故被人訛了的錯覺。
配合得真好。
諸伏景光低頭看看懷裡的少女。
等等,她好像是真暈了。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