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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猜疑(2 / 2)

密林遮住了大片天光,投下斑駁日影,風拂林動,光點也跟著晃動,花飛蝶舞,水聲潺潺,恍如夢幻。

突如其來的吻,讓司露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不同以往的宣泄粗莽,來勢洶洶,他變得克製輕柔,小心翼翼,似是特意收了力道,怕將她碰壞了。

他的手墊在她後背,再將人抵在了樹乾上。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耳畔,他含咬挑弄著那垂下來的軟肉。

見她沒有抵抗,他繼而再去銜她的唇珠,一步步深入,再去勾纏那道粉嫩的小舌。

司露並非不想抵抗,隻是呼延海莫將她渾身的都折騰軟了,酥了,麻了,讓本就在策馬後精疲力竭的她,沒有半點推拒的力氣。

那兩隻柔夷宛如軟綿的貓爪,推在他身上沒有半點傷害力,反而像是在撩撥人心,弄得人心口癢癢。

清風皎皎,吹開層層浪蕊。

長安,暮雨連天。

太極宮,南書房內。

玉簾高卷,爐煙浥浥。

風拂紗動,漫天的雨珠斜飛進窗內,沾在綢絲帷幔上,洇濕一片。

新帝李景宴端坐紫檀玫瑰圈椅之上,正目不斜視地伏案批閱奏折,寬大的衣袖纏繡了銀絲,牽動時宛如浮雲滾動,矜貴不可攀。

他容顏似玉,眉眼溫朗,君子謙謙。

不多時,有內侍走進來,說是楊仲楊尚書求見。

李景宴擱下朱筆,麵上神色肅肅,當即道

“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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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宴下座去相扶,“楊愛卿快快平身。”

楊仲落座後,李景宴屏退了所有內侍。

窗外陰雨綿綿,天光晦暗,室內點了鮫油的長明燈熠熠閃爍。

“楊尚書,朕命你辦的事如何了”

楊仲目光謖謖,

將懷中藏著的折子呈上,“還請陛下過目。”

李景宴接過奏疏仔細翻看,眼神漸漸變得灼亮。

楊仲道“臣已掌握了顧臨的門生互相勾結,貪墨徇私等數條罪證,隻等時機一到,便可將他們連根拔起。”

“此中千絲萬縷,牽連深廣,到時顧臨也難逃其責。”

“好、好。”李景宴讚不絕口,長眸爍爍,“不愧是朕最得力的楊愛卿。”

隻要顧黨徹底掃除,那他便在朝堂上再無掣肘,可以真正執掌大權了。

李景宴看了眼窗外的細雨,說道“雲開雨霽前,自是最艱難、最黑暗的時候。楊愛卿若有任何需要,儘管提來,朕定會不遺餘力替你做到。”

“朕還可向你允諾,來日顧臨一倒,宰相的位置,便是你的。”

楊仲聽聞此言,大受觸動,趕緊起身,稽首跪拜,“臣,謝陛下厚愛。”

送走楊仲後。

李景宴再次返回了宮室。

他站在桌案前,鋪開宣紙,揚手舉筆,落下幾個濃墨重彩的字。

“順時而動、蓄勢而發。”

鳥儘弓藏、兔死狗烹,顧臨這把劍,他已經利用完了,是時候該收起來了。

若他不配合,那便直接折斷,一勞永逸。

李景宴走出南書房時,夜色已沉。

驟雨已歇,空氣中任氤氳著水汽,濕漉漉的地板在宮燈輝映下,反著淡淡的光。

宮人提著燈籠走在他前頭,給他開路。

還未走出幾步,去見一內侍麵帶急色,匆匆奔至他跟前,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朝他道“陛、陛下,您派出去的暗影衛,隻、隻回來了一人。”

李景宴沉靜的眉眼閃過驚色,問道

“人在何處讓他來見我。”

他這隻暗影衛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大內高手,就算千軍萬馬中也能保全下來,如何會

李景宴不敢置信。

他回到南書房內,在琉璃燈下來回踱步。

待到那內侍帶著唯一活下來的那個暗影衛到來時。

他方才相信了此事。

那暗影衛雖然活著,但隻能說是苟活下來的。

瞎了一隻眼,臉上的刀疤深入骨髓,貫穿到了頭部,像是生生嵌了一條溝壑,看著十分可怖。

可見他先前,所受的創傷有多大。

更令他無法釋懷的是,一整支暗影衛全部折在了北戎

李景宴怒火中燒,再沒了半點平日的端方持重,嗓音帶著薄怒,發出喑啞的,類似嘶吼的聲音。

“不是同你們說,不要直接動手,不要正麵出擊,要伏擊,要等待時機,趁呼延海莫身邊無人時,再動手嗎”

他痛恨不已,袖籠中雙拳捏得死死的,燈影下來回踱步。

那暗影衛跪在地上,渾身都抑製不住地顫抖,響起那些慘死的弟兄,他紅著一隻眼睛,咬牙切齒地說著,嗓

音悲痛到了極致。

“陛下,我們如何沒有設伏。”

“可、可是”

“那北戎王憑一己之力,把我們所有弟兄,都殺了。”

李景宴目眥欲裂。

僅憑一己之力

從前他聽說過北戎太子呼延海邏是個天生神力的怪物,可在千軍萬馬中衝殺自如。

而弑兄篡位的呼延海莫定不及呼延海邏,所以他大可以對北戎放鬆警惕。

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勇武之能。

若此事屬實,那呼延海莫的武力,或許遠在那被北戎人傳作神話的呼延海邏之上。

他這數十暗影衛的力量加在一起,足可對抗千軍萬馬。

但呼延海莫竟然憑一己之力,就滅了他們儘數。

李景宴仍舊沉浸在不敢置信當中。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雙拳攥得死死的,氣息未定。

如此看來,他今後不可再小覷此人,對於北戎,也要多多防備才是。

遣退了那死士後。

李景宴在南書房內坐立難安。

他的露兒。

此番沒能救出她,實是他無能,虧欠了她。

他必須得另尋辦法,再去營救她。

雲海草原上,夜色靜謐,夜風陣陣,吹開遮月的淡雲。

寬大舒適的氈帳內,燭火未熄。

司露躺在床榻上,渾身上下都是酸痛的,不僅僅是騎馬累著了,更因為呼延海莫在林中的趁火打劫。

好在他下午饜足了,晚上就不會再來叨擾她。

她也能落得個清閒。

侍女端來茶點,說是呼延海莫特意吩咐人準備的。

司露瞥了一眼,都是滋補身子的紅棗、燕窩、人參一類的湯羹。

便道“擱在此處,出去吧。”

她百無聊賴,便想著尋毛球出來玩,此番來草原上散心,呼延海莫安排了三日。

為了讓她更好的解悶,自然將毛球也一並帶上了。

隻是眼下司露在帳子內,各個角落,來來回回找了數遍,始終沒有找到毛球。

她急了。

毛球是認主的,不會輕易去陌生人處,若是不小心被陌生人抱走,定會嚇得渾身發抖,躲起來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也是有的。

情急之下,她想到去找呼延海莫。

整個營地上,他是可以發號施令的人,人多力量大,把大家都叫起來找毛球,總比她一個人沒頭蒼蠅一般瞎轉的好。

於是她撩簾出帳。

徑直朝呼延海莫處理事務、接待來客的主帳走去。

夜色漆漆,暗香浮動,月色空濛,流波萬頃。

腳印深深淺淺落在草地上,發出簌簌聲響,司露一邊走著,一邊不忘尋找。

“毛球”

“毛球”

她小聲呼喚著。

不知不

覺間,

照亮了帳中的一切,也將裡頭正在對坐攀談的兩個人影,清晰映在了氈簾上。

一個身形峻拔高挺的,是呼延海莫無疑了。

隻是另一個,雖頭戴氈帽,但五官扁平,臉無棱角,倒更像是中原人士。

營帳前侍衛林立,司露不能闖進去,隻在外靜靜等候著。

當她透過氈窗的縫隙聽清裡麵的對話時,更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帶著氈帽的人中原話格外流利。

確實是個中原人。

此人是誰

呼延海莫怎麼會跟中原人打交道

而且不是當眾在宮內宣見,卻要在夜間,在私下裡見麵,那中原人還要偽裝成胡人的樣貌。

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放大。

難不成

她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大致聽清了一些,但全貌不明。

那個中原人的身份,應當是一名中原官員的手下,他作為來使,與呼延海莫互通往來,並表達了他家主上對呼延海莫的深深尊敬。

臨彆前,呼延海莫還當場寫了書信一封,讓那來使回去轉交。

司露透過氈窗縫隙,瞧得一清二楚,心若擂鼓,震驚不已。

與他通信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他們在密謀些什麼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弄清楚。

驀地,氈簾被掀開。

呼延海莫送走那來使時,瞧見了立在不遠處的司露。

司露立在火光下,心跳加速,努力保持著冷靜。

他黑黢黢的眸子對上她,帶著幽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情緒難辨。

“王後怎麼來了”

司露克製住心頭情緒,開口道“毛球不見了,我尋了半天沒尋到,想讓你派些人手去尋一尋。”

那些侍衛亦道“可汗,王後來尋見您時,您正在接待貴客,屬下便讓王後在氈帳外等候了。”

呼延海莫不再猶疑,朝她走過來,將裘氅解下來,披在她身上,用溫熱的手搓搓她的臉頰,又將她一雙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眸中溢滿溫情。

“夜裡涼,你派人來叫我就好了,何必親自趕過來”

司露道“毛球丟了,我關心則亂,就急不可耐地過來了。”

呼延海莫俯下身子,深深的瞳孔與她相對,試圖看出些端倪來。

“方才你可有聽到什麼”

司露果斷搖了搖頭,“不曾。”

呼延海莫相信了她。

因為以司露的脾氣,若她真聽到了什麼,此刻定不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話,肯定會將他大罵一頓出氣,或是直接與他大鬨一場,徹底決裂。

他很害怕這樣,所以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暗中謀劃的一切。

司露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故作跟尋常一般無二,她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散發著淡淡的火光,隨著腳步搖曳。

呼延海莫下令找貓,營地燃起了通明的燈火,火把林立,火光熠熠,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司露與呼延海莫還有一眾侍衛們一起,在營地各處找貓。

“毛球”

“毛球”

她一聲聲喚著,掩蓋住內心的不安,以及各種翻騰的複雜心緒。

還未找出真相,她不能讓呼延海莫產生警惕,對她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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