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想了想,回答“媽咪每個月都有一天在房間裡生病,讓張奶奶帶我。”
祁頌一時無言。
窗外太陽偶爾隱入雲層裡,偶爾又不吝灑落光輝。
不知不覺已過去許久。
浴室門緊閉,鬱落始終沒出來。
在焦灼的等待中,祁頌感覺心臟一點點收緊,最後忍不住來到浴室門邊,抬手敲響。
“鬱落”
裡麵沒有動靜。
祁頌的呼吸艱澀起來。她等了數秒,又敲了幾下。
片刻,浴室門把手終於傳來一點響動。
門被從裡打開,祁頌看清了鬱落。
隻見oga的臉頰和耳朵都泛著不自然的緋紅,唇瓣卻是慘白的顏色。她濃密的睫羽沾了濕意,長卷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
身上的大衣脫下,隻剩下一件雪色的襯衣,扣子胡亂解了兩顆。
露出的瑩白肌膚上泛著水澤,應是冷汗。
仿佛無法站直,她虛弱地倚靠在門框旁邊,喘息有些急促。
隻不過注射了一支抑製劑,整個人竟是有些虛脫。
祁頌看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哪裡泛起了難耐的疼意。又或者是全身。
“祁頌。”鬱落輕啟唇瓣,嗓音微啞地喊她的名字。
她想從門框旁站直,卻因腳下無力,身體就要栽倒,被祁頌眼疾手快地
攬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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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懷裡的柔軟此刻顯得格外單薄,抱得重點都怕碎了。
鬱落順勢窩她懷裡,手纏在她腰間,一雙明眸含霧,脆弱又可憐地望來。
“祁頌,去和節目組請假,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她輕輕地說,喘了口氣,才接著補充“單獨陪我。”
意思是桃桃也不能在。
在女人盈霧的眼眸裡,祁頌無法思索更多。
她安撫地拍著鬱落的背,連忙柔聲應下“好,彆怕,我會陪你。”
得到承諾,鬱落眸裡的脆弱緩了些。
她強撐著力氣,試圖演出一副不那麼虛弱的模樣。慢慢蹲下後抱住揪著她襯衣的崽,忍著嗓音裡的顫,溫柔地說
“崽崽彆擔心,媽咪沒事,但是需要媽媽的單獨照顧。你和悠悠姐姐,玩一下午好不好”
桃桃知道媽咪應該是每個月生病的那天來了,於是懂事地點點頭,抱著鬱落的脖頸不舍地說“媽咪要快點好呀”
鬱落渾身乏力,躺上了床。
祁頌給她倒了一杯水,問“現在要喝水麼”
鬱落小幅度地搖搖頭。
“那我去請假。”祁頌將杯子放在床邊,俯身給她仔細掖被子。
正要起身離開,卻感到一點微弱的阻力。
她微怔,垂眸看到玉白的手指捏著她的衣角布料,格外依賴的模樣。
鬱落眼尾緋紅,眸裡始終霧氣未散,依戀不舍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祁頌回望著她,心頭像是隨著女人眼裡的濕氣泛起潮意。
她握住鬱落扯著自己衣角的手,將那份微涼捂熱一些。
接著克製地呼吸了一下,才溫柔地說“我很快就回來,不超過五分鐘。”
“好。”
分明得到了承諾,鬱落的眼眶裡卻有薄薄的淚水開始晃悠悠打轉,活像被拋棄了一般委屈可憐。
她的手緩緩鬆開,收回被窩裡。
以至於祁頌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忍不住在鬱落的額頭落下輕吻,“我真的馬上回來。”
在歸心似箭裡,她都等不上牽著桃桃慢慢走路,而是選擇像追著鬱落來時一般,抱起崽快步走。
先和節目組說明情況,申請將房間內的攝像頭關了。特殊時期,節目組都能理解,況且這些都是惹不起的大咖,更不敢有異議。
接著,祁頌把桃桃交給了任芝一家。
任芝朝她揚眉“風水輪流轉啊。”
或許成為托兒所是每一家的命運,隻不過或早或晚。
祁頌顧不上和她插科打諢,道過謝後便百米衝刺跑回了房間。
她心頭估算,應該才出去四分鐘。
屋裡靜悄悄的,床上安靜地鼓起一個包。
許是覺得冷,女人
整個窩在被子裡,隻有濃密的烏黑長卷發露出一點。
聽到聲響,鬱落動了動,從被子裡探出半張臉。
那雙眼眸泫然欲泣,像方才的獨自等待讓她受儘了煎熬。
鬱落將手從被窩裡遞出去,委委屈屈地輕聲說“你怎麼才回來”
祁頌心頭某處塌陷,她把那手包裹在掌心裡,沒有為自己辯解,隻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這句話似是戳中鬱落的隱晦心事。
女人眸中的霧氣頓時凝結出水珠,兩行清淚從臉頰淌下,低聲哽咽著重複“你怎麼才回來”
就像不止在說這件事。
祁頌感覺有一陣疼意鑽心,鑽出好幾個窟窿,有厲風在其間呼嘯。
她抬手輕柔地為鬱落拭淚,小心翼翼地道歉。
哪怕自己也不知道在為什麼道歉。
就好像她曾真的身不由己地讓鬱落陷入長久等待裡。
人們的性格在特殊期多多少少會產生些許變化,那些隱忍的、壓抑的情緒會迸發。
而平日從容自若,外人看來清清冷冷的鬱落儼然在發熱期化作哭包。
哭起來時也不出聲。
隻那雙漂亮的眼睛通紅,有晶瑩的水珠無聲不斷淌下。
然而越是安靜,這份哭泣卻顯得越是喧囂。
以至於祁頌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什麼穿不穿書,原不原主的。
所有情緒和想法都隻是因女人的淚水而起。
“好冷。”
鬱落在婆娑淚意裡軟聲說“你快上床抱抱我。”
祁頌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她脫了外衣,鑽進被子將鬱落抱在懷裡,溫聲細語地哄。
本以為毫無經驗的自己在這種情況會不善言辭,可是此刻竟莫名駕輕就熟。
“以前發熱期,你都是這樣哄我。”
在祁頌耐心包容的溫柔裡,鬱落終於漸漸止了哭,窩在她懷裡輕輕地說。
聽到這句話,祁頌頭一次沒有因為原主和鬱落的相處而吃醋,甚至沒產生將自己和原主作區分的情緒。
以至於此刻所有的親昵都似是自然而然。
“你以前還會親親我的”
說著,鬱落放在祁頌肩頭的手有些無力地探出,牽住了祁頌正給她拭淚的手。
而後,緩緩將那隻手抬起。像是這般已經使出了渾身的氣力,鬱落在微沉的喘息中將它艱難按在自己的後頸右側。
是她的腺體。
感受到那處的滾燙和綿軟,祁頌的指尖一顫,渾身都僵住了。
她看見女人的睫羽不安地扇動了一下,用那雙盈盈含淚的眸子看著她,輕輕請求道
“祁頌,你可以親親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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