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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國內高校,b大的百年校慶宣傳片一經發布,在網上引起了不少關注。
而作為宣傳片的主演14,祁頌也憑出色的外表在熱搜上小火一把。
彼時正在挑選新劇主角的著名導演李導竟向她遞來橄欖枝,邀請她前去試鏡。
那天,她和李導相談甚歡。
在一邊努力學習、一邊發展表演事業,其餘時間全部用來想念鬱落的生活裡,祁頌過得充實而滿足。
上天關上她分化的門,卻在其餘方麵不設阻撓。
憑李導的劇拿到新人獎並成為國內最年輕的視後時,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到鬱落。
“我最欣賞的演員是鬱落鬱老師,她在演藝道路上指引了我。”璀璨燈光下,萬人矚目中,她虔誠說出心愛之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還沒有和鬱老師見過麵”主持人笑著問道。
祁頌捏著麥克風的手指緊了些。
姐姐。
這兩個字抵在她舌尖,清甜地纏繞在她心頭。
昨晚與鬱落纏綿至夜深的畫麵猶在腦海勾起無窮回味,她垂眸,神色正直且遺憾
“希望有機會見到。”
主持人心生憐愛,安慰道
“總會有機會的。”
領獎當晚,祁頌看到一則新聞,稱她和鬱落分彆是電視劇屆和電影屆最年輕璀璨的明珠。
哪怕那家新聞社並不權威,內容也有些主觀,但她看著那則新聞自娛自樂地高興了半晌。
為這一刻勉強並肩的感覺,她等待和努力了太久。
鬱落從浴室裡出來,見祁頌盯著手機唇角上揚,不由揶揄道“我們新晉視後在看什麼”
她坐過來和祁頌一起看手機,連續幾則新聞都是關於“最年輕視後”的報道。
鬱落的眼裡蕩起欣慰的笑意,正要說話,卻在下一則新聞映入眼簾時微頓。
那是一則關於“致香因子”的報道。
對於“致香因子”這種狡猾而神秘的物質,相關科研人員在持續研究其性質和副作用,但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而眼下這則新聞報道的便是一位孕期無故流產的男oga。這位男oga曾注射過“致香因子”,曆來身體健康,各項指標正常而穩定,卻在沒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突然流產。研究者結合幾個類似的事例,猜測“致香因子”會對妊娠造成影響。
但在新聞末尾,報道者又寫道由於存在注射過“致香因子”但成功懷孕生女的事例,這種猜測尚無定論。
看完後,鬱落渾不在意地劃過,祁頌卻說“等等,我想再看看。”
鬱落微頓,“嗯”
祁頌說“你那次高燒,醫生說你本不可能昏迷那麼久,報告上還存在莫名的異常,會不會就是因為致香因子”
麵對前沿科研人員都沒研究透的東西,她們也隻能是束手無策。
鬱落最終搖頭“彆擔心了,注射那麼多年,我一直都沒事。”
“你看我現在生病比以前少了很多。”鬱落摸摸她的腦袋,溫柔道,“都是你的功勞。”
而且她不可能懷孕,更和這則新聞裡“致香因子會影響妊娠”的推測毫無關係。
見祁頌眼裡還蘊著殘餘的憂慮,鬱落抬手緩緩拉開自己的浴袍腰帶。
領口因此散了一些,慵懶露出瑩白如玉的鎖骨。
她朝年輕女人勾勾手指,瀲灩眸光流轉,清泠嗓音被曖昧的語氣浸潤出幾分醉人的熱意“過來,小視後,姐姐獎勵你。”
祁頌被鬱落勾進浮沉的深海裡,無法再思考更多。
況且,杞人憂天本就是最不必要的事,那則新聞也理所應當地被草草拋到腦後。
娛樂圈是汙濁之地。待得越久,祁頌越能體會到這一點。
新劇的配角林苼是個年輕aha,家裡很有錢,來娛樂圈隻為消遣。
那天劇組聚餐後一起去ktv,祁頌不便特立獨行,跟著過去了。
她不適應嘈雜的氛圍,坐了沒一會兒就出門透氣,想給鬱落打電話。
恰在走廊幽暗的拐角撞見林苼和兩個女人廝混,衣衫不整。
從沒見過這麼荒唐的場景,祁頌被衝擊得一時怔愣。
被她過於正直懵懂的表情逗笑,林苼從左擁右抱裡脫身,朝她抬抬下巴
“沒玩過我可以帶你玩,可好玩了。”
“彆浪費你aha的性彆。”林苼意味深長地誘導。
祁頌眉梢染上疑惑“aha的性彆”
“昂。”林苼漫不經心地笑道,“看來你這20歲的小孩兒真是什麼都不懂,可惜了這副美貌和身材。”
“作為aha,你向oga釋放信息素,輕易就能壓製和征服對方,還可以肆意標記和占有。oga信息素對你的吸引也濃烈致命,能讓你快速興奮,貪歡儘興。”
“beta的信息素雖然不具有那種勾引作用,但標記她們的腺體也彆有一番滋味。”
林苼吊兒郎當地伸展四肢,“難以想象很多年前,人們還沒進化為abo性彆模式的樣子,真是沒勁極了。”
祁頌覺得她的話簡直不可理喻。看著林苼那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又意識到不止林苼,這整個世界都一直很是荒唐。
有人嘲笑她無法分化,是跟不上時代性彆模式發展的“退化者”,可是在愛情這件事上,她覺得那些被abo性彆模式支配的人們才算是退化。
她不懂大家所說信息素吸引帶來的無法抗拒的欲望,不懂咬破另一個人的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真的會有占有的快意,更不懂信息素高匹配度的人為何總能天雷勾地火。
她一竅不通,格格不入,因為她隻是普通人。
她喜歡鬱落,隻不過是對方轉身時發絲飛舞的弧度,是揚眉淺笑的溫柔,是溫熱
細膩肌膚上格外清幽的香味,是脖頸處隱秘而生動的脈搏。
那麼簡單平常,對她而言又那麼盛大。
無關生理本能,她以如此純粹的方式被鬱落馴服,也天生隻能被如此馴服。
這愛對她而言純淨如高山細雪裡綻放的花,而她不能分化的殘缺就是這份純粹最天然有力的證明。
為此,她心甘情願接受自己的殘缺。
這是鬱落對她最完整、最獨一無二的治愈。
祁頌走出ktv的大門,想鬱落想得心頭發癢,在街邊拿著手機給對方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女人清泠的嗓音從電話傳出來“喂”
祁頌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彎眸。
她抬頭望著清透的明月,“姐姐,你會養一隻沒有尾巴的小狗麼”
“唔”鬱落說,“得看那隻小狗叫什麼名字。”
“如果叫祁頌的話,她可以沒有尾巴,也可以不毛茸茸。”鬱落慢條斯理道,“隻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祁頌沒有立即說話。
皎白的月光拂照在年輕女人明麗的麵容,融化了她眸中氤氳的幸福。
對一隻小狗而言,或許歸宿就是一生所求。
而她很幸運。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尋到了自己的。
因此永遠都不用流浪。
“你這次的體檢報告上顯示體內含有微量aha激素”
“二次檢查結果不變,說不定是要分化了,有空來複查吧。”
複查完的那天,祁頌從醫院回到車上,拿著手機在微信唯一的置頂聊天框裡打打刪刪。
雖然複查的結果還沒出,但她很緊張。
年少時她迫切渴望分化,這樣就能不被家裡人拋棄,不被其他人的歧視。
可現在她的想法已經變了。
哪怕成為真正的aha能在這個社會生存得更輕鬆,不用擔心被誰發現普通人身份的秘密,她也不願分化。
作為普通人,她聞不到信息素,對於介意自己信息素味的鬱落而言有種天然的安全感。
她希望自己永遠讓鬱落感到絕對安全。
猶豫半晌,祁頌最終還是選擇暫時不告訴鬱落這件事。萬一複查結果發現是誤診呢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還是如何,當晚纏綿時,祁頌竟隱隱有種想咬破鬱落腺體的衝動。
就像aha渴望標記自己的oga一般。
她為那一瞬衝動惶恐,忽然收手停了下來。
鬱落趴在枕頭上喘息,偏頭聲音不穩地問“怎麼了”
“我我方才有點想咬破你的腺體。”祁頌濕潤的手指無措地蜷縮,低聲坦誠,“對不起。”
oga的腺體敏感,被咬時會產生強烈快意,祁頌平時會這般取悅鬱落,但總能維持在不會咬破腺體的力度。
今天卻似乎有些不受控製。
她說完,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撞得胸口發痛,擔心鬱落因此害怕她。
鬱落靜默了幾秒,在她身下緩緩翻身。
看到年輕女人猶帶情欲的緋色麵容上,染著顯而易見的自責和後怕,不由微怔。
“有心事麼”她抬手溫柔地勾住祁頌的後頸,過來,姐姐抱抱你。”
祁頌一言不發,蔫蔫地窩進她的懷裡,那可憐勁看得鬱落心一軟再軟。
她摸摸懷裡人的發頂,“想咬破就咬好了,乾嘛忽然說對不起”
她們之間分明從不需要說“謝謝”或“對不起”這種詞。
“姐姐”在最眷戀的味道裡,祁頌漸漸放鬆下來。
她對鬱落向來藏不住事,此刻更是忍不住想坦白。
於是試探地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分化了怎麼辦”
鬱落的手指習慣性地撫著祁頌柔軟的長發,哪怕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是認真地思考後才作答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你會生活得更安全一些。”
不用擔心某天被曝光是普通人,因此動搖事業。
祁頌微怔,繼而又覺得不意外。
鬱落果然首先隻從她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而沒考慮自身。
她的眼裡蕩起溫柔,小獸一般蹭了蹭鬱落的頸部肌膚,小聲提醒“我並不在乎那些,隻想知道你對此的感受。”
鬱落領會了祁頌介意的點。
她摸摸祁頌的耳朵,柔聲說“沒有區彆。祁頌,你是普通人的時候很可愛,即便分化,想必也很可愛。在我眼裡,你的性彆始終是無足輕重的。”
“我知道你心裡的擔憂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我的信息素味而厭棄我,但任何人都希望在心愛之人麵前呈現自己美好的一麵,我也一樣。”
“所以如果有那一天,你隻需多給我一些耐心。”
不急於聞她的信息素味或是標記她。
鬱落放鬆道“而你一向對我很有耐心,比我自己更體貼我,所以我並沒有什麼憂慮。”
在鬱落慢條斯理的安撫下,祁頌漸漸放下心來。
“最近的體檢報告顯示我體內有微量aha激素,醫生說有分化的可能性。”她交待,“所以我上午去複查了,現在還沒出結果。”
鬱落低頭親親她的臉頰,“不管是什麼結果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