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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書房的燈光是昏黃的暖色調,虛虛實實地籠罩在兩人身上。
薑青時不太會親人,她少有的那點接吻經驗,都是從沈岸這兒學的。
薑青時眼睫輕顫,從記憶裡搜尋沈岸吻自己的“步驟”。
她嘴唇微張,含著他的下唇吮吸,而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往他緊閉的雙唇中間探入
吻了那麼一會,沈岸都沒有反應。
薑青時累了,也有點兒羞惱,這個人是不是過於油鹽不進了她正欲睜開眼往後撤退時,沈岸忽而咬住她的舌尖,將她的舌尖勾住糾纏,把主動權拿回。
薑青時重新閉上眼,雙手盼著他的肩膀,感受他濕潤的唇舌。
她能感受到沈岸的手搭在她腰側,隔著薄薄的針織上衣,他掌心的溫度傳來時,她的身體似有電流湧過一般,不受控地顫栗。
呼吸變得不暢。
似乎是那樣吻有些累,沈岸突然把她抱起,坐在書桌上。
桌麵擺放的文件被推開,掉落在地,卻無人在意。
深秋風大,呼啦啦的風聲從外鑽入,和房間內的喘息聲交疊,有了不一樣節奏的起伏。
從書房回到房間,等風聲停歇之時,薑青時已經站不穩了。她臉上掛著淚痕,雙頰紅得透徹,被沈岸從浴室抱起放回床上時,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自己沾床就能睡著。
事實也是如此。
薑青時卷著被子闔上眼,在沈岸去浴室收拾期間,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窗戶將房間內歡愛後的甜膩氣息散得差不多,沈岸才把窗戶關上,折返到床側。
借著房內亮起的夜燈,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熟睡的人,有些後悔,他今晚好像將人欺負慘了。也不知道她明早醒來,是不是又不搭理自己了。
沈岸不知自己在床側站了多久,直至睡眠很淺的薑青時翻了個身,他才克製地將晦澀視線轉開,繞到一側上床休息。
聽著身邊人清淺的呼吸聲,近二十個小時沒合眼沈岸也睡著了。
薑青時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她醒來時,沈岸不意外已經不在房間裡。
她睜開眼清醒兩秒,腦海裡灌入昨夜在書房胡鬨的畫麵。一時間,她羞憤欲死。
明明隻是想和沈岸道個歉的,怎麼就發展成那樣了
薑青時正後悔,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原以為是程蘭馨看時候不早過來喊自己起床的,卻沒想一抬眼,看見的是穿著剪裁精良黑色西裝,眉眼清雋,神清氣爽的沈岸。
對看一眼,薑青時略顯詫異,費解地問,“你怎麼在家”
“”沈岸腳步稍頓,沒什麼情緒地瞥她一眼,“不希望我在家”
薑青時深覺沈岸有挑彆人刺的毛病,她隻是驚訝而已,“今天不是周一嗎”
按照慣例,沈岸這個點應該在公司。
沈岸知道她在詫異什麼,他淡淡,“我剛從公司回來。”
他早上八點就到了公司,開完周一上午固定的會議後,便折返回來了。
“”
聽到這一句,薑青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落文件在家裡了”
沈岸“”
他略微失語地看她一眼,岔開話題,“你不餓”他說,“程姨午飯快要做好了。”
聞言,薑青時後知後覺,“餓。”
昨晚運動消耗過大,她剛剛就是被肚子叫醒的。
看到旁邊站著的人,薑青時邊起床邊想,明明出力的是沈岸,怎麼他看起來那麼精力充沛,自己反倒是被吸掉氣血似的。
沈岸自詡有洞若觀火的能力,可在薑青時這兒,他卻常常猜不透,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譬如此刻。
她瞧向他的情緒很複雜,但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看到兩人一同下樓,程蘭馨格外高興,她笑盈盈地喊薑青時,給她盛湯,又特意強調那是沈岸大早上給她發消息,讓她找朋友買的老母雞,很適合補身體。
聽到程蘭馨的話,剛把湯送到嘴裡的薑青時不意外被嗆得咳了起來。
“咳咳咳”她咳著,沒注意到沈岸皺起的眉頭,“喝慢點。”
他語氣淡淡地丟下一句,聽不出溫情。
程蘭馨連忙去廚房給她倒水,“喝點水緩緩。”
薑青時接過道謝,順勢睇了沈岸一眼,心想這都怪誰。要不是他們,她也不至於此。
大概知道薑青時在不好意思,程蘭馨了然一笑,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隻叮囑兩人喜歡的話多吃點。
餐廳恢複寧靜。
薑青時和沈岸麵對麵坐著,低頭吃飯。
吃過飯,沈岸沒有在家裡多待,出門去公司。
注意到他走時什麼也沒拿,薑青時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沈岸不是落了文件在家裡,他很可能是特意在午休時間回家一趟。
至於為什麼回來,答案好像很清晰。
隻不過薑青時在揣測沈岸想法上翻過兩次車,因而不敢太過自作多情。
為此,她發動自己的兩位“軍師”,問她們沈岸在忙碌的周一中午回家,應該不是單純地為了吃程姨做的午飯吧。
看到她發出的幾條消息,司念和阮螢默契地回了一連串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