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青時“知道。”
人走後,陸母扭頭望著薑青時,眼眸裡堆滿了笑,“看到你和小岸感情這麼好,伯母也就放心了。”
薑青時一怔,“伯母,我們”
她下意識想反駁陸母的話,她和沈岸關係哪裡好了。
話說一半,薑青時反應過來,自己和沈岸早就約好在外人麵前要表現得親昵一些,免得被人看笑話。
她猜想,一定是他們倆剛剛表演到位,陸母才會這樣說。
思及此,薑青時尷尬笑笑,“伯母,您就彆逗我了。”
陸母輕笑,眉眼舒展,“你還真和小岸說得一樣,容易害羞。”
薑青時“啊”
沈岸說她容易害羞
陸母沒察覺到她言語間的詫異,笑問“這次回來待多久那邊什麼時候畢業”
話題被轉移,薑青時也沒機會再追問陸母沈岸在外人麵前都是怎麼形容她的,她眉眼盈盈地回答陸母的問話,和她聊天。
聊了會,有人過來跟陸母說話,薑青時明了,順勢說自己去轉一轉,便起身離開了。
人還沒完全到齊,也沒到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
薑青時隨手拿了杯果汁,準備去休息一會。她不喜歡宴會廳裡的這些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各懷鬼胎。
剛轉身沒走兩步,有人攔住她,“喲,這不是我們薑大小姐嗎”
薑青時抬眼,在看到來人時,眉梢往上挑了挑,“
有事”
來人看她淡定的模樣,有些納悶,“你看到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常常在我這兒吹噓你有個很溫柔的乾媽,有一個親哥哥,還有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長得很帥哥哥這些事”薑青時冷言冷語提醒。
來人是薑青時從幼兒園便認識的同班同學顧穗安,不過兩人並不是好友,相反還有些不對付。
偏偏她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班同學,到大學,顧穗安出國留學,薑青時留在國內上大學,她們才沒有再冤家路窄。
聽到薑青時細數自己年少時做的幼稚事,顧穗安噎了噎,“薑青時,那都多久的事了,你也太記仇了吧”
薑青時微哂,“我隻是告訴你,為什麼我在這兒看到你不驚訝。”
因為顧穗安小時候掛在嘴邊的兩個哥哥,就是陸家兄弟。
不過薑家和陸家以前沒有生意上的往來,薑青時他們家南邊,陸家和薑家住的很遠,她和陸嘉文他們上學念的學校也完全不同,因此她一直沒見過他們,隻是從顧穗安和其他人口中聽過他們的名字。
她第一次見到陸嘉文,還是和沈岸結婚的時候。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對陸嘉文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到薑青時的話,顧穗安輕哼了聲,“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薑青時“趙惜沒說”
“”
顧穗安白她一眼,“說了,我不能跟你確認一下”
薑青時冷冷淡淡,“確認什麼”
顧穗安無語凝噎,瞅著薑青時看了半晌,道,“你現在還真沒什麼意思。”
薑青時哦了聲,一點不把她話放在眼裡,“我又不跟你過日子,我有意思沒意思都跟你關係不大吧。”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穗安被她噎了好幾次,沒忍住覷她一眼,傲嬌道,“我是看你一個人在這兒孤零零地才過來陪你聊會天,你彆不知趣。”
薑青時皮笑肉不笑“那我先謝過你了”
顧穗安“也不用。”
她頓了頓,撞了下她手臂,“幫我個忙就行。”
薑青時“不幫。”
顧穗安“你都沒問是什麼忙你就拒絕我。”
薑青時瞥她一眼,端著果汁往不遠沙發走,她今天穿了一雙很高的高跟鞋,站久了腿酸,“因為我對你要我幫忙的事不好奇。”
“”
顧穗安閉了閉眼,望著薑青時走遠的背影,在心裡安慰自己,找人幫忙就得低人一等,忍耐忍耐再忍耐。
再說,薑青時現在對她態度已經很不錯了,她應該知足。
自我說服一會,顧穗安跟了過去,“薑青時。”
薑青時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慢吞吞地抿了口果汁,皺起了眉頭。
“不好喝”顧穗安問。
薑青時“你可以試試。”
顧穗安“我對果
汁沒興趣。”她直勾勾盯著薑青時,我找你幫忙的事很小,就是想要你幫我要兩張票。”
薑青時一頓,“孟縉的”
孟縉是薑青時以前的鄰居,也是促使她學鋼琴的那位手指非常好看的學長。她以前很喜歡他,顧穗安也是。
因為孟縉,兩人還差點打起來。
顧穗安忙不迭點頭,“對,就是他的。”
孟縉是享譽國際的鋼琴演奏家,他不久後便會回國舉辦他在國內第一場個人演奏。這消息一經傳出,圈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
顧穗安自然能買到普通位置的票,可她要求高,她想要最前排的位置,且是連號的。
她沒有孟縉的聯係方式,她哥他們也不幫忙,顧穗安想要最前排正中間的位置,思來想去隻能找薑青時這個捷徑。
薑青時毫不意外,她點點頭,在顧穗安注視下,說了四個字“想都彆想。”
顧穗安“”
“你彆過分。”顧穗安微哽,惡狠狠威脅她,“你隻要幫我要兩張,我告訴你一個”
她想了想,瞥見不遠看向這邊的人,挑了挑眉,“你老公的秘密。”
薑青時愣了幾秒,很是困惑“我老公的秘密”
顧穗安“對。”
“”薑青時無語,很想敲開這位大小姐的腦袋看看裡麵裝了什麼,“我老公的秘密需要你告訴我”
她反諷。
顧穗安“那可不一定。”
她撇撇嘴,“你出國一年多,也不關心國內的事情,怎麼就不需要我告訴了”
薑青時沒搭腔。
顧穗安再一次用手肘碰了下她手臂,朝左側邊揚了揚下巴,“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薑青時順著她指的方向去看,“酒紅色裙子的”
顧穗安“嗯哼。”
薑青時“不知道。”
也不感興趣。
顧穗安瞅著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壓低著音量在她耳邊嘀咕,“她對你老公有意思。”
“”
薑青時詫然三秒,緩慢地眨了眨眼,“你彆信口胡謅。”
“我哪有。”顧穗安雖脾氣不好,可也不是那種會在背後敗壞彆人名聲的人,“是真的。”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自然是有事實依據。
她告訴薑青時“我撞見過她跟你老公表白。”
薑青時揚眉“真的”
顧穗安“當然。”
她觀察著薑青時神色,以為她要上前去問問,正思忖著該怎麼阻止,薑青時言語間滿是疑惑不解“她看上沈岸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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