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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在追問沈岸之前,薑青時其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坦率的承認。
她不算一個在感情方麵開竅很快的人,也不是直覺敏銳的人。隻是最近,沈岸部分行為讓她覺得有點兒奇怪,她知道沈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自己的種種好,絕對不單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沈太太。
因此,她在今夜察覺到他因為自己和顧穗安對話生氣後,便著急忙慌地問了出來。
問出口之後,薑青時是有點兒後悔的。她應該再等等,再觀察感受一下,這樣才會更篤定。
所以在聽到沈岸說出口的那個字後,薑青時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他,心跳微微失衡,“你”
她嘴唇微張,想說點什麼,可當下這會,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什麼”承認過後,沈岸好像不想再掩飾,“想問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薑青時“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聞言,沈岸勾了下唇“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也不會勉強你。”薑青時仰頭望著他,眼神飄忽,“我已經問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他什麼時候喜歡她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歡她,那就夠了。
沈岸意外她不繼續問。
一時間,他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無聲半晌,沈岸斂眸,“然後呢”
薑青時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什麼然後”
沈岸斂眸盯著她,目光幽深,唇角微勾地賣著關子,不疾不徐地引導她,“沈太太覺得呢”
感受到他赤裸裸的眼神,薑青時心跳加劇,連帶著耳朵也有點兒熱,她眼睫微動,躲開他的注視,“我不知道,我不猜。”
薑青時今晚大腦是清醒的,不會輕易跳進沈岸給她設的陷阱裡。她才不會這麼輕易說喜歡他。
思及此,她生硬地轉開話題,“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覺。”
說完,她徑直往前走。
走了兩步,她停下回頭,“你不走”
回去路上,薑青時覺得車廂氛圍有點兒奇怪,有點兒熱。
她時不時能感受到沈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帶著溫度,仿佛要將她灼熱。
薑青時後知後覺,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跟沈岸相處。
沒說開之前,她可以什麼都不想,就按照一般夫妻和他相處,想說什麼說什麼,可現在,她覺得不行了。
她知道沈岸的心意,對他的態度好像沒辦法和之前一樣。
正想著,手機震了震,是顧穗安發來的消息,問她跟沈岸解釋清楚沒。
薑青時「算解釋清楚了吧。」
顧穗安「那你老公沒有再生氣了吧」
薑青時偷偷往旁瞄了一眼,回複她「沒有。」
顧穗安「那就好。」
顧
穗安「要是因為我們倆的對話讓你和你老公吵架,我罪過就大了。」
薑青時「不至於,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顧穗安「那是你不了解男人。」
薑青時「你很了解」
顧穗安「哎喲,我畢竟有個親哥,我把我哥惹生氣的時候,他故意停過我的卡,你說男人小氣不小氣。」
薑青時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她自顧自琢磨著,想到自己剛剛和沈岸的對話,她覺得待會有必要再解釋兩句。
剛剛隻顧著問沈岸了,忘了說自己和顧穗安聊到一半的那個話題。
她之前確實不想嫁給沈岸,但不是因為那個人是沈岸,而是她不想被父母這樣安排嫁人。
一路上,薑青時都在思考晚點要怎麼和沈岸說剛剛的事,才不至於過分。
想著,她連車什麼時候停下都沒有察覺。
回過神來時,沈岸正坐在駕駛座看著她。
兩人視線相撞,薑青時有點兒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到了怎麼不說”
沈岸看她一眼,推門下車。
薑青時連忙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客廳的燈光亮起。
看到客廳擺放的一堆東西,薑青時下意識說,“這些是我下午買的。”
沈岸抬手,把領帶拉下,淡淡地嗯了聲,沒說什麼。
在沈岸準備進廚房時,薑青時抬手將人拉住,“你等等。”
沈岸低眼,看她抓著自己的手背,緩聲道“要說什麼”
“我剛剛在酒吧門口和顧穗安說的話,不是針對你。”薑青時深吸一口氣解釋,“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不想嫁給你,我是不想嫁給任何人。”
她能聯姻,可她抗拒父母是因為那樣的原因,安排自己的未來。
沈岸沉聲“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在她提出婚後想出去念書時,他才會答應。他清楚,她是在逃避。
薑青時嗯聲,“但顧穗安剛剛問我的時候,我其實還有話沒有說出口。”
沈岸眸光微動,嗓音微啞,“什麼”
薑青時鼓起勇氣,“一年多前,我是不願意嫁給你的。但現在,我不後悔自己嫁給了你。”
“你說什麼”沈岸往前走了一步,著急地向她確認。
薑青時迎上他目光,一字一句說,“我說,我不後悔嫁給你,甚至還有些”
慶幸選擇了你這句話還沒說出口,沈岸忽地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不想再等,也沒有耐心等她把後麵的話說完,他怕自己聽到不想再聽見的。對他來說,隻要從薑青時這兒聽到不後悔這三個字,那便夠了。
其他的,他可以等。
他最擅長等待。且最擅長等待薑青時。
兩人擁吻在一起,薑青時的唇被他堵住,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修長的手指插入她
發間,迫使她仰頭。他勾住她的唇舌,汲取著她口中津液,在她唇上舔吮。
薑青時被他親得喘不過氣,她試探地伸出舌尖想回應他,卻被他咬住。
薑青時身體繃直,尾椎骨像有電流湧過一般,微微發麻。
客廳裡擺放的購物袋被踢亂,兩人甚至來不及上樓。
客廳的水晶吊燈有些晃眼,薑青時身上的衣服被脫落,和那些購物袋混在一起。皮質沙發有些涼,肌膚觸碰到時,薑青時身體一顫,沈岸有所察覺地將她抱起,跨坐在他身上。
薑青時閉上眼,微微仰起脖頸,吞咽著,感受著他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
從上至下,氣喘籲籲之際,她想起來“還還沒洗澡。”
沈岸嗓音喑啞,輕拉著她的手往下,沉啞道,晚點洗。”
薑青時“不不行。”
她漲紅著臉,手掌觸碰到那一處,埋頭在他脖頸喘氣,“先先洗。”
沈岸拗不過她,隻得將人抱上樓,抱進浴室。
因為薑青時的這一點堅持,她差點“死”在浴室。
從浴室出來,薑青時還沒來得及喘息休息,沈岸再一次傾身覆下,將她禁錮在懷。
他要她,要她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近到他們中間沒有一丁點空隙,隻有對方的存在。
這一晚,他們過得尤其荒唐放縱。
薑青時進進出出浴室幾次,再沾上床時,連罵沈岸的力氣都沒有,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