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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一覺睡醒,頓感頭重腳輕。
很好,他生病了。而罪魁禍首早已不見蹤影,徒留氣味常伴林間,似乎是走了,但並未遠離。
犬夜叉搞不懂殺生丸在想什麼,乾脆不想,他頭疼得厲害。不過,他們當下的相處模式雖然詭異,倒也“眼熟”得讓他有點安心。
怎麼說呢,就像是重溫了與奈落鬥爭的後期階段他跟殺生丸從未一起行動,卻默契地沒有離對方太遠。
他們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既能從風中聞到對方的味道,又因氣味淺淡不會起衝突。同時,一方隊友遭到襲擊,另一方能趕到救援;若有誰不小心被抓走,其餘人也能迅速得到消息。
可以說,那是他們兄弟難得關係緩和又一致對外的相處時期。
而現在,這相處模式好像提前了。隻是“心安”有,“理得”卻沒有。
犬夜叉不需要被庇護,尤其是這庇護來自殺生丸。
說到底,犬妖是憑實力說話的,即使他們兄弟在後期互相守望,可這也是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基礎上形成的合作,絕對沒有一方必須保護另一方的道理。
所以,無功不受祿,沒必要被看護。殺生丸要是幫了他,反而會讓他產生一種被看輕的感覺。
犬夜叉一生要強又直白,他的自尊心很強,不允許自己接受便宜哥施舍的好意。於是當車隊停下來休憩時,他換上火鼠襲,辨出方向就飛奔過去,他要找殺生丸談談。
侍女“犬夜叉小姐,藥你得喝藥”
犬夜叉回頭“倒了,不喝”
拜白犬血脈所賜,他病了不需要喝藥,啃一把血食就會好起來。這次出來,除了找殺生丸,他還有狩獵的目的。
經過一段中長距的狂奔,犬夜叉落地時出了薄汗。
就算這輩子的人類教育深入骨髓,十六夜也在儘力掰正他的散熱習慣,可犬夜叉依舊狗形畢露,吐出舌頭狂哈氣,隻剩個人形卻沒人樣了。
殺生丸
他站在幽暗的林中,身邊躺著一頭血肉模糊的山怪。
在刺鼻的血腥味中,大妖的爪子、衣袖和絨尾都沾著血,他於光暗交界處轉過頭,神色莫辨。
許是殺氣還沒消
,在殺生丸看過來時,犬夜又被刺得一個激靈。他的瞳孔一下子縮成針狀,喉間不可遏製地發出幼犬的威嚇聲。
“嗚嚕嚕”振動又拉長的頻率,像是在警告對方彆過來。
殺生丸冷淡道“彆亂叫,半妖。”
鹹嚇聲戛然而止,犬夜叉理智回籠。他鼻尖微動,低頭看著地上流淌的血,蹙起眉頭,一副嫌惡的樣子。但討厭歸討厭,他還是抬起木展踩了上去,在地上留下一串血印。
嗯
犬夜叉“無動於衷”的表現確實讓殺生丸驚訝了。
這幼崽對妖氣敏感,對殺氣防備,對血腥場麵不害怕,對一地血肉不垂涎,理性得像是真正的犬妖,不像彆的半妖那樣獸性居多。所以,這是被人類圈養的緣故嗎還是說半妖確實更像父親一些
殺生丸甩去血漬“你來做什麼”
他難得給出好心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地孤身找上大妖,真以為自己不會被殺嗎半妖,你在拿命賭運氣。”
蠢貨,真以為他殺生丸不會對半妖動手
要是哪天她正巧撞上他心情不好,那麼犬族的規矩就一邊去吧,她被他撕碎都有可能。
我還要問你在做什麼犬夜叉不慫,雖病猶杠,不遠不近地跟在我的車隊後麵,大妖怪有這麼閒嗎還是說你善心大發,準備沿路庇護我這個半妖
殺生丸嗤笑“少自作多情。”
“不過是看你會不會病死。”他平靜的語氣中透著冷酷,“一隻生病的半妖或許可以招來躲藏的惡鬼,也省了我找他的時間。”
原來如此,是拿他當誘餌啊。
那就好,他拿他當誘餌,順便打打架,這不算他欠他人情。
犬夜叉如是想。
“倒是你,半妖。”殺生丸注視著她,“一再地來到我麵前,是以為血緣關係會讓我對你心慈手軟嗎真把自己我的妹妹了,以為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犬夜叉翻了個白眼“少自作多情。”
殺生丸
“還有”犬夜叉實話實說,隻是實話非常刺耳,“我過來找你是為了把事情說清楚,順便再打個獵,就這樣。至於所謂的血緣關係,你不當一回事,我也是。”
在鐵碎牙到手以前,他倆維持一個相看兩厭的關係最好,省得以後搶鐵碎牙了他很不下心去剁他的手。
話落,犬夜叉蹬著樹乾離去,三兩下就消失在林中。
不多時,遠處傳來野豬的慘嚎,沒幾下便失去了聲息。
等殺
生丸到場旁觀,就見犬夜叉一爪子捅穿野豬的腹部,滿臉平靜地扯出一大把內臟。飛濺的鮮血沾上半妖的白發和臉頰,可她的金眸毫無波動,沒有害怕或興奮,全然一副狩獵者穩操勝券的姿態。
半妖抬爪,舔去爪子上溫熱的血。她似乎很習慣血食的味道,表情並不排斥,但也並不沉迷。
明明看上去很弱小,偏偏氣息危險得很。爪子雖嫩,卻已經能給獵物開膛破肚了。也就是說,她具備了殺人的能力,全在她想不想殺而已。
殺生丸垂眸,難得給了好評“還算有點妖怪的樣子。”
看來半妖還是像父親多一點。
莫名地,他覺得這半妖順眼不少。
犬夜叉扛了頭野豬回來,嚇壞了侍女。
尤其在看到“貴女”熟練地肢解野豬時,侍女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待她醒來,豬肉早就被烤得滋滋冒油。犬夜叉正捧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喝,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醒了”犬夜叉的犬耳一動,看向她,“醒了就去吃肉。”
侍女看向他的碗“犬夜叉小姐,你這是在喝藥嗎”
看上去不像,湯裡浮著的似乎是肉塊誒等等,是肉塊病人吃這麼油膩的東西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