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的家臣已經趕去了竹原家,想必要不了多久,女鬼便會穿著白無垢跟家臣一同到來了。且,眼下是戰國亂世,武家與武家的婚禮一般會辦得極快,防的就是被彆的武家搶走女人。
所以,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安排好一切。
三天很快過去了,緣一回到繼國城,將椿給的詛咒之釘打進了繼國家的外牆。
同一日,一輛八葉車從楓之城駛出來,往來的人親眼看到“朱乃夫人”上了車,說是要前往繼國城參加兒子的婚禮。
彼時,犬夜叉推開了窗,她穿著火鼠裘,在天守閣上大喊“朱乃夫人,一路小心啊我還有事去不了,會讓鎹鴉送一份禮過去。”
八葉車停頓了會兒,慢悠悠地向前駛去,與桔梗和一眾劍士彙合,朝繼國城邁進。
而天守閣中的“犬夜叉”鬆了口氣,為防萬一,她沒有卸去偽裝,而是與管著楓之城的犬妖祖奶奶坐在案邊,眉眼間泛起了愁緒。
見狀,祖奶奶笑道“朱乃,鬆開你的眉頭。遇到棘手的
事,犬夜叉可不會皺眉,她隻會提著鐵碎牙砍過去。”
朱乃歎道“我擔心兩個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岩勝和緣一能不能平安地活下來”
祖奶奶“母親給予孩子生命,孩子非要拿去拚命,這種事,你我都阻止不了。順其自然吧,孩子的一生中總會有幾次以命相搏的經曆。”
朱乃苦笑“人生還有幾十年,他們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麼辦”
祖奶奶“隻是幾十年而已,隻要犬夜叉沒出事,你的後半生會很安穩。”
朱乃
人和妖的悲喜並不相通。
與此同時,前往繼國城的八葉車內貼滿了符咒,為的就是隔絕裡頭的聲音和氣味。
隻見扮成朱乃的犬夜叉抖了抖左袖,掉落邪見一隻。左右路途漫長,有人陪著說話解悶正好,犬夜叉改為盤坐,跟邪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犬夜叉“邪見,你去繼國家乾什麼,不怕沒命嗎”
邪見苦兮兮“犬夜叉大人,我不能不去啊就算是演戲,也得演得逼真才行,你和殺生丸大人都不在場,不就讓人覺得很蹊蹺嗎”
“隻有我在,你們不在,才能體現出你們雖然很重視這場婚禮但是無法到場的遺憾啊”
簡言之,做戲做全套,難怪邪見上輩子能用無女編出一場戲騙他,敢情他在這方麵是真有天賦啊
“那殺生丸去了哪裡彆告訴我他先去了繼國家,萬一把無慘嚇跑了,我是真能跟他翻臉。”
邪見“殺生丸大人做事一向謹慎,才不會衝動,他離開隻是去找遮掩妖氣的不妖壁了。總之,斬殺無慘這種事,大人不可能不做準備。”
畢竟找到無慘一次是真不容易
“不妖壁”記起來了,是山嶽人用來消除妖氣的寶石。上輩子,這寶石落進了奈落的心臟赤子手裡。
山嶽人是不可能出借不妖壁的,殺生丸要用隻能奪取。但,殺生丸不一定能找到擁有不妖壁的山嶽人,找到了乾架也得一段時間。
“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啊”犬夜叉吐槽,“他既然能變回妖怪的原形,那變成小時候的樣子一定也會吧”
“隻要他肯變成幼崽,我隻要把他塞進袖子裡就能帶走了。而且,我身上的香膏味完全能遮住他的氣味,又快又方便,怎麼非要不妖壁”
大概是殺生丸不在,邪見的膽子大了很多,他有啥說啥“犬夜叉大人,殺生丸大人好歹是個男人,他總是要麵子的。”
“變成幼崽躲在妹妹袖子裡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作為兄長,他肯定得有兄長的擔當啊”
犬夜叉蹙眉頷首“也是,像殺生丸這種人,他寧可倒立行走也不會示弱的。”
八葉車行駛了三天,在趨近繼國城的那一片森林中停歇,等待又一個黃昏的到來。
劍士開始做飯,桔梗去溪邊取水。正當他們做事時,就見一隻巴掌大的白犬幼崽叼著一枚深藍色的寶石而來,他輕鬆躍上八葉車,抬起金眸與犬夜叉大眼瞪小眼。
犬夜叉看著幼犬額頭的月牙、兩頰的妖紋,嘴角就是一抽“殺、殺生丸”
邪見
幼犬不語,待外頭傳來響動,他叼著不妖壁踩上了犬夜叉的袿,準備借半妖的大袖遮掩一二。看來,他不願意自己這副樣子被人類看到。
犬夜叉嘴一抽,在桔梗撩起簾子的那刻一手抄起幼犬放在腿上,兩手一合、袖子一蓋,要多端莊有多端莊。
殺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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