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經此一事,他對信鴿是有陰影了,也不會養信鴿了,誰知道費了銀子後,信鴿會不會成為彆人的盤中餐。
他覺得,讓人送信比信鴿靠譜多了。
聽出他言外之意的陳二郎臉有點熱,故作鎮定的道:“沒事,我會另做安排的。”
薑宇猶豫了一下,又問他:“那你覺得我們這邊會不會亂?”
這也幸虧薑家現在和陳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出了事,誰也跑不了,他才敢這樣問。
陳二郎沉默了一會,才棱模兩可的道:“天下不太平,哪兒都有亂的可能。”
衛所那邊要是真的叛變,那吳寧縣城就首當其衝。
但是這消息又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鬨得人心惶惶,指不定衛所沒叛變,他們自己倒是自亂陣腳。
要是百姓四處逃竄,那田地莊稼就沒人耕種,商販也都不做生意,哪來的稅收和糧食供應?
可以說,吳寧一亂,那他親爹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因此,陳二郎盯著他,嚴肅的道:“回春堂絕對不能關門。”
醫館要是關門,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這地方不安全了嘛。
薑宇也立馬保證:“二公子放心,今日之事,絕不會流傳出去,回春堂也不會關門。”
“對了。”陳二郎又看著他問:“信鴿的事,除了你可還有彆人看見?”
薑宇怕自己說謊被揭穿,也不敢隱瞞,隻能道:“當時在場的除了我,還有先前對二公子援手的肖家姐妹。”
深怕他去為難肖家姐妹,趕緊加了一句:“她們也沒看清寫了什麼,我發現不對勁就趕緊收起來了。”
陳二郎聽到他這話,心裡憋屈的要死。
他也不能否認,當初確實是多虧了肖家姐妹施以援手。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肖家姐妹一開始沒準備救自己,而是嫌棄自己擋路了,想把自己給拖到邊上。
偏偏為了麵子,他還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但是現在聽到薑宇提起肖家姐妹,陳二郎又想到了當初把自己往邊上拖走的那個姑娘。
又想到她們把自己搬上車的那一刻,那位姑娘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臉上…
突然之間,他就很想再見見她,想看到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是什麼反應?
他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事關重大,我還是親自叮囑她們一番吧?”
薑宇心裡一凜,懷疑這又是一個妄想挖牆角的。
但是何家的好打發,這一位就難對付了。
他心裡很有緊迫感,覺得自己應該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好讓他們答應自己上門求娶。
薑宇勉強笑了笑:“不是說還有人暗中盯著你們嘛?你見她們不太合適吧?要不你和我說,我轉告她們就行?”
陳二郎出事當日,就有人打著山匪逃竄,還偷了信安城的要緊信物借口,都進城搜查了。
直到現在,那些人也還沒有撤走,反而搜查的更仔細了,城裡大大小小的醫館都被他們暗中盯著。
也幸好這幾年裡陳二公子在餘杭的時候多,也不像是那些喜歡鬥雞走馬,橫行霸道的公子哥兒,反而很低調,又特意穿的落魄,才沒有人疑心到他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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