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現在的人對八卦都特彆熱情,堪比狗仔。
就這麼一會兒,拌了幾句嘴,四麵八方已經有不少人頓足看戲挺熱鬨了。
她可不想給人提供談資。
媒婆見她們走了,心裡有點可惜,自己都還沒和她們搭上話呢?
有認識何氏的婦人好奇的打聽:“何太太這是遇到上門打秋風的了?還是遇到挑剔的客人了?”
何氏要麵子,歎氣:“她們家三個姑娘,爹是賭場裡的混子,這樣的人家,想要嫁出去不容易,這不就借著是我們的老鄉,時不時的來轉悠,我也真的是怕了她們了,就怕賴上我家大郎。”
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你們是不知道啊,像他們那樣的人家,為了嫁個好人家,那是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的。”
跟她耍橫,她就要敗壞她們的名聲。
對這種風流韻事,大家都特彆感興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自己兒女來。
哪怕大家都不是豪富,兒子也不是玉樹臨風,女兒也不是貌美如花,但是說起自家的兒女,都是恨不得把牛都吹上天去。
順便再把拒了自家婚事的另一方,給貶低到塵埃裡,還要再踩上幾腳才罷休。
最後何家隔壁的賣酒的東家聽不下去了:“她們也不是家徒四壁,賀家的飯館就是她們買下來的,今兒才開業,生意還挺不錯呢?”
先前肖家來他這買酒的時候壓了價,為了長遠生意,他也比散賣的便宜了一點賣給她們。
知道她們今兒開張,特意去照顧他們家的生意。
酒鋪東家說完,見不少人盯著自己,他還摸了摸短須,一臉回味:“他家的辣椒炒豬油渣又香又辣又下飯,開業前三天去吃飯,還免費送了一碟煮花生和一碟糖醋裡脊肉,味道老好了。”
“真的?”能開鋪子的,大都是家境寬裕的,偶爾去飯館打打牙祭也不會心疼:“他家的菜貴嗎?”
“不貴,”酒鋪東家也喜歡這萬眾矚目的感覺:“辣椒炒豬油渣就十二文錢,米飯二文錢一碗,我一頓飯不到十五文。”
邊上有人取笑:“老喬你可真夠摳門的,去吃飯,連肉也舍不得點。”
喬東家要麵子,立馬道:“晚上我還去吃,就要糖醋肉,酸酸甜甜的…”
何太太懷疑老喬眼睛有毛病,不敢置信的問:“你是不是弄錯了?她們不可能是東家,很有可能是去乾活的小二吧?”
“我又不瞎,你要不信,自己去瞧瞧不就得了。”喬東家最恨彆人懷疑自己的話,他不要麵子的啊。
再說他看何家人不順眼,買下房子就特意和鄰居們說了,他們是趙巡檢的親戚,以後有事需要幫忙可以去找她幫著引薦。
說白了,一是為了炫耀顯擺,二是為了斂財。
讓她幫著引薦,那肯定得破費啊。
再說就算是有事相求,他們都紮根在這好幾代了,開鋪子也免不了和縣衙打交道,誰還沒個路子?
他媳婦娘家弟妹的弟弟,也是衙門裡當差的,就算是求人也不用求到初來乍到,還沒站穩腳跟的趙巡檢那去。
何太太被他下了臉麵,總覺得彆人都在背後笑話自己胡說八道,又羞又窘,把媒婆都給忘了,轉身就快步回了鋪子。
媒婆聽夠了八卦,心裡也盤算著哪天去小飯館吃頓飯,順便和她們的長輩套套近乎,以後他們家的兒女要嫁娶,就能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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