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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報表演在軍訓最後一天的上午八點開始,到中午十二點結束,解散過後,饑腸轆轆的學生們蜂擁到食堂裡吃飯。
江栩和郝孟剛找到位置坐下,就有一個人擠到了他們對麵。
抬頭一看,是他們班上的一個aha。
江栩不記得對方名字了,但郝孟記得。
“有事啊”郝孟問。
“是有事”aha看向江栩,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猶猶豫豫地問,“江栩,上周有天晚上我看到你和財經分院的那個詹懷軒走在一起,你倆認識嗎”
噢。
江栩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坐在他旁邊的那個aha嗎貌似對詹懷軒有意思來著。
“認識。”江栩知道aha是想打聽他和詹懷軒的關係,便坦蕩地說,“但我和他關係一般,也就認識而已。”
aha兩眼一亮,高興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趕緊按捺住情緒,抹了把臉後,雙手合十地做懇求狀“實不相瞞,詹懷軒是我的理想型,上次他撿到我的校園卡,我都來不及感謝他,也沒好意思留他的聯係方式,隔了這麼久再去找他太冒昧了,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
江栩問“問什麼”
“問我能不能要一下他的聯係方式。”aha說,“不管他答不答應,我都請你們吃飯。”
旁邊的郝孟樂道“謔,我還有份啊”
aha忙道“見者有份”
郝孟連忙用胳膊肘懟了懟江栩“你還等什麼幫同學一個忙唄。”
江栩從沒乾過這種事,也不想乾這種事,但轉念想到眼前這個aha其實人還不錯,就算喜歡詹懷軒也不會像徐子暉那樣對詹懷軒死纏爛打。
而且詹懷軒也不是非徐子暉不可。
“我可以幫你問一下。”江栩說,“但我不保證他會同意。”
aha驚喜地狂點頭“麻煩你了,等會兒我在群裡加你的微信,有消息的話你告訴我。”
“好。”
aha也沒好意思呆太久,摸摸鼻子,趕緊走了。
吃完飯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回來了,全在忙著收拾東西。
今天下午不用上課,但他們得從宿舍裡搬出去,任務也不算輕。
郝孟問江栩“你男朋友來接你嗎”
“他要上班,沒時間過來。”江栩說,“他讓他的助理過來。”
郝孟一愣“你男朋友還有助理呢他做什麼工作啊”
“我不清楚。”江栩想了一下,又說,“應該是繼承家業吧。”
郝孟“”
半晌,他羨慕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收拾到下午三點多,住了快一個月的宿舍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大包小包的行李袋堆滿宿舍的地上。
幾個人累得氣喘籲籲,也不急著離開,各自坐在椅子上一邊休息一邊玩手機。
江栩打開微信,回了幾條金家月的消息後,他將列表下滑,找到了半個多月前添加的詹懷軒的微信。
江栩在嗎
江栩想跟你說件事
詹懷軒秒回。
詹懷軒什麼事
詹懷軒你說
江栩便組織了下語言,把班上那個aha想認識詹懷軒的事發了出去,完後,他特意補充了一句話。
如果詹懷軒不願意也沒關係,那個aha說自己隻想試試。
誰知消息剛發出去,詹懷軒就回複了。
詹懷軒丟校園卡的那個aha
詹懷軒他是不是姓李
江栩對
詹懷軒可以
詹懷軒你把我的微信推給他吧,麻煩你了
江栩看著聊天框上的最後一條消息,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把詹懷軒的微信推給了那個aha。
那個aha激動得給江栩發了一連串的謝謝。
“江栩。”郝孟從衛生間裡出來,愁容滿麵地摸著自己的臉,“你說我們怎麼曬這麼黑還以為這一周能白回來,我這顏值本來就不夠,皮膚再黑一點,醜得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說起這個,江栩也開始犯愁了,他到衛生間裡照了半天鏡子。
軍訓頭兩周的太陽實在是大,十月份的紫外線沒弱到哪裡去,他們都不注重防曬,露在外麵的皮膚被曬黑了好幾個度。
一周過去,也沒見白回來多少。
江栩想到後天還要去金家月家裡見家長,頓時愁上加愁,他平時不在乎自己是黑是白,可在見家長的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好看一些。
坐回椅子上,他和旁邊的郝孟同時歎了口氣。
這口氣一直歎到晚上金家月回家,江栩把飯菜端上餐桌,等金家月洗了手並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他問“哥,我們後天去你家嗎”
“對。”金家月穿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拉開椅子坐下,抬眼看向站在餐桌對麵的江栩,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反悔了”
江栩把筷子遞過去。
金家月一聲不吭,也沒伸手接筷子的意思。
江栩說“我沒反悔。”
金家月皺著的眉眼這才微微一鬆,伸手接過筷子。
“我就是感覺我曬得太黑了。”江栩也坐到椅子上,“不好看。”
金家月的表情終於完全放鬆下來,拿起勺子給江栩盛了一碗湯“我爸他們不知道你以前長什麼樣,再說沒有不好看,我覺得很好看。”
江栩聽著有些害臊,咳嗽了聲“好吧。”
“後天下午四點,我們過去,坐上一會兒就吃晚飯,吃完晚飯就回來,不多逗留。”金家月說,“你覺得怎麼樣”
江栩點了下頭“聽你的。”
晚上兩人一起在浴缸裡泡澡,金家月拆開一張麵膜,提著麵膜啪嗒一下貼到江栩臉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江栩很不適應,下意識地抬了下手,但手抬到一半,就被金家月打了下去。
“你今天開始好好護膚。”金家月說。
江栩哦了一聲。
金家月仔仔細細地幫他撚好麵膜的邊緣,然後往後退了一些,雙手捧起他的臉說“風吹日曬了這麼久,你的皮膚確實變粗糙了很多。”
江栩頂著麵膜,不好說話,隻能仰著腦袋眼巴巴地望向金家月。
金家月低頭在他露出來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浴缸裡容易打滑,金家月岔開雙腿跪在浴缸裡,江栩生怕對方磕著碰著,便一直將雙手掌在對方腰間,此時他的目光略微下移,就正好落在了對方白皙光滑的腹部上。
金家月腹部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兩條人魚線一直往下延伸。
明明發量不少,可身上毛發很少,下麵也是。
江栩的右手從腰側遊走到了腹部,他將手掌貼上之前經常按摩的那個位置。
他通常在睡前幫金家月按摩肚子,臥室裡隻亮著一盞台燈,被子裡什麼都看不到,他也沒往裡看,隻憑感覺尋到位置。
此時浴室裡燈光明亮,他終於能看清楚一直以來自己的手掌覆蓋到了哪處位置。
準確來說,是肚臍眼下麵的位置。
應該也是oga的生殖腔所在的位置。
難怪發情期時按摩這裡會讓金家月好受很多。
“你在乾什麼”金家月的聲音扯回了江栩的思緒,話音未落,手就被金家月捏著甩開了。
江栩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末了按著嘴邊的麵膜含糊不清地說“我就摸摸。”
不在發情期裡的金家月可一點都不稀罕自己aha的撫摸,他坐回浴缸另一邊,拆開另一張麵膜就往臉上貼。
“有什麼好摸的裡麵又沒動靜。”
江栩“”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隻上一節課,郝孟要去社團報道,江栩收拾好東自往學校外走。
學校裡都是人,門口也等了不少人,江栩從通道出去,在人群中看到了詹懷軒的身影。
幾乎是同時,詹懷軒瞧見了他,眼中一喜,連忙朝他走來。
“江栩”
江栩看詹懷軒一副急匆匆的樣子,還以為對方有事找自己,結果下一秒就注意到了跟著詹懷軒走過來的人。
徐子暉
“江栩你還真上了a大啊”徐子暉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但他沒有和江栩寒暄的心情,伸手想拉詹懷軒的手,“小詹,你聽我說”
詹懷軒立即往江栩身後躲,語氣裡都是嫌惡“你煩不煩你是跟屁蟲嗎我都說我在等人了,能不能彆跟著我”
聽到這話,連江栩都有些驚訝,回頭看了詹懷軒一眼。
以前詹懷軒說話低聲細語,幾乎沒有這麼暴躁的時候,更不會衝徐子暉說這麼重的話。
詹懷軒滿臉通紅,都是氣的,察覺到江栩的目光後,他稍作一頓,趕緊正了正臉色。
“不好意思啊,江栩。”詹懷軒小聲說。
另一邊的徐子暉也整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望著詹懷軒,他顧不上周圍人的視線,又上前想拉詹懷軒的手。
“小詹,我們單獨聊聊好不好都這麼久沒見了,你多少給我一點時間”
這次他的話還是沒有說完,卻不是被詹懷軒打斷,而是被不遠處傳來的一道喊聲打斷。
“詹懷軒”
和江栩同班的aha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來不及擦臉上的汗,對江栩點了下頭後,抱歉地對詹懷軒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詹懷軒從江栩背後出來“沒事,我隻等了幾分鐘。”
aha心裡的高興都寫在臉上,嘿嘿直樂,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上了,他說“那我們走吧”
詹懷軒說了聲好。
兩人向江栩打過招呼,便一起往公交站的方向走,旁邊的徐子暉全程跟透明人似的,那個aha沒有注意到他,詹懷軒連一點餘光都懶得分給他。
直到詹懷軒和那個aha走出好幾米,徐子暉才從滔天的震撼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