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前跟著專家組去南方的兩個醫生,近距離接觸患者,甚至利用中醫的手法做過詳細的診治。
目前這兩個醫生正在學校中,把自己通過中醫角度觀察的病情做詳細的闡述,同時旁邊還有從西醫角度做的詳細病例報告,供孫老等人對比參照研究。
“怎麼樣了?”來到華醫的時候,孫老等人剛做完初步的研究,看著一臉疲憊的孫老和幾個中醫老前輩楊東旭心裡不禁有些心疼。
或許有些人在平常的時候有這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點,甚至有人死愛錢。可在麵對大是大非的事情的時候,這些人卻沒有一絲怨言,甚至拿出了自己畢生所學和經曆。
“很麻煩。”孫老揉著自己的眉心說道。
楊東旭看向其他幾位中醫老前輩一個個麵色也十分凝重。
“有那麼多治愈的病例,也沒辦法研究出有效的治療手段嗎?”楊東旭著急的問道。
他十分清楚即便有他的影響,目前非典時間隻是提前受到上麵重視而已。但到目前為止前半段的事情發展軌跡和前世非典疫情出現時候差不多。
也就說全國性甚至全世界性感染非典的曆史車輪,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出現改變,反而直接從他身上碾了過去。
而現在他能做的,除了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繼續呼籲之外。重中之重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提前把治療非典的藥物研究出來。隻要特效藥有了,即便非典爆發也不會向上一世那樣讓全民恐懼。
“所有病例我們都看了,但這些治愈的病例隻有參考性,沒有更多的價值。”一位中醫老前輩開口說道。
楊東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中醫治人講究的是一人一方,雖然很多藥方是大部分人都可以通用。但每個人的體質是不同的,對於一些特殊體質的人,根據病情的不同需要適當調整藥方。
當然我不是目前疫病治愈的人都是體質特殊的。而是說他們被治愈,固然有治療手段和藥物的原因。但也有一些體質和其他因素的影響。
總而言之是,治療他們的手段,你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不一定就能治療好另外一個病人。”
聽完對方的話之後,楊東旭還是一臉懵。
“這麼說吧。”孫老開口說道:“比如說麵對傷風,也就是現在大家稱呼的感冒。單純的感冒有單純感冒治療辦法,嚴重燒成了肺炎,有肺炎的治療辦法。
總之麵對這種病,有很多的治療手段和辦法可以把人治好。並且這種治療手段排除體質特殊,比如說對藥物過敏的人都是通用的。
即便是對體質特殊藥物過敏的人,在排除過敏藥劑之後,還有其他辦法把他治好,總之這個病無論怎們變化它都是可控的。
可這個疫病不一樣,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我們沒有找到可以有效治療它的辦法。每治療好一個都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裡麵。而運氣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把治病寄托在運氣方麵那是不負責任。”
楊東旭還想說什麼,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陳為民的來電,楊東旭告饒一聲出了屋。
“喂。”
“你那邊什麼情況?”陳為民直接開口問道。
“沒事兒,一些跳梁小醜而已。”
“我不是問這個,防疫中心那邊的報告我看了,我怎麼感覺你還不想放手這件事情?”
“不是我不想放手,而是我真的有些不放心。”楊東旭把剛才孫老說的話又說了一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真的控製住了自然皆大歡喜,我當個壞人沒什麼。可要是再次爆發呢?”
電話另一頭的陳為民不禁陷入了沉默中。
半響之後陳為民開口說道:“行!我知道了,你那邊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疫病中心那邊我做一個詳細彙報,看看能不能爭取那邊啟動疫病應急預案進行特效藥的研製。”
“謝謝。”楊東旭真的有些感動了,因為這個時候陳為民還想大力推動這件事情,所冒的風險是之前的數倍。
“你小子這個時候要是站在我麵前,就憑這句話我就要抽你。國家的確身上還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小病,但大體是好的,而且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好。
所以不是隻有你一個小子憂國憂民,我們這些人也不是酒囊飯袋。為國家發展,為人民幸福我們在努力,也有很多無名英雄在犧牲。
你小子所作的那些事情和那些無名英雄相比屁都不算。彆一天天感覺自己憂國憂民,而其他人都在屍位素餐。
彆的不說給你小子一個縣城,你不定比人家縣長管理的好。你不是擅長做生意嗎?不是慧眼識人挑的都是精兵強將嗎?那你弄的那個監察組乾什麼,你公司那些腐敗怎麼出現的?”陳為民沒好氣的說道。
楊東旭麵色瞬間漲紅起來,不是怒火中燒而是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