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_我靠極限運動封神_思兔閱讀 

第 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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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曜在淩晨三點半準時上崖。

觀眾們也準時地蹲守在直播間裡。

酋長岩的日出是在清晨六點十五分左右,也就是說,留給餘曜的第一段線路的時間有將近三個小時。

按理說應該很充足。

觀眾們也都是這樣想的。

他們甚至期待起等到天一亮,就能看見少年已經站在高高的岩壁上,需要所有人很用力地仰起頭,才能勉強看見背影的挺拔模樣。

可這樣感覺良好的錯覺,在見識到黎明之牆堪稱滑不丟手的異常險峻後,就化為了烏有。

我覺得能在天亮之前抵達第一個保護站就可以了

類似的弱弱打氣彈幕充斥屏幕。

也有攀岩愛好者歎氣補充,這是第一段線路,餘負責領攀,對於他而言,這一段線路的三十米高度,完完全全就是徒手攀岩,沒有任何保護的那種一旦摔下來,和普通人從八樓摔下來沒有兩樣

更可怕的是,第一個保護站的掛片情況如何,我們現在都不能確定,有沒有風化,是否晃動,都是未知數

“一旦掛片出現問題,”老邁爾斯也在現場語氣沉重地補充道,“就需要餘現場搭建臨時保護站。”

趙威明在這樣的解說詞裡,遠遠地望著少年腰間鼓鼓囊囊的小包,很清楚裡麵裝著的就是搭建臨時保護站的機械塞、扁帶和保護器等。

其實正常的攀岩也要建立保護站,但那是在掛片正常使用的情況下。

隻需要將一根120長的扁帶打成特定繩結就已經足夠。

但現在麼,掛片的情況完全未知。

也就是說少年冒著生命危險,花費幾個小時抵達的終點極有可能並不安全,還要花費更多的心力精力來構建新的庇護所。

而且大概率是很難一次成功的。

想想就很窒息

這也太難了吧啊啊啊啊

有人忍不住地發出了尖叫彈幕。

可時間還在一點一滴地過去。

崖壁上那個以肩擔月,被光影籠罩的修長身影還在一刻不停地繼續摸索著上崖的路線。

是的,摸索。

眼前的花崗岩如同被刀斧劈砍過,棱角硬朗,表麵光滑,連表麵最細小的裂縫都渾然天成,幾乎不給挑戰者留下一絲一毫的著力餘地。

唯一能掌握的,就是那個隻能塞進去半截小指的細窄裂縫,以及要用攀岩鞋找到最合適角度時,才能以一根腳趾尖的麵積抵住,繼而發力的狹小岩窩。

尋常的攀岩者可能直接望而卻步。

但這樣的難度顯然並不能阻擋餘曜。

他早就摸清了攀岩時發力的根本原理。

在完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少年屏氣凝神,反而能將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如何協調身體的重心和平衡上。

所以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形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抬起雙臂,就將自己鎖死在岩壁上。

壓下身子。

雙腿一屈一伸。

就再度攀升到下一個身位。

期間當然也有過幾次失誤下滑的時候。

幾乎次次都激起了直播間和現場人群的驚慌尖叫。

畢竟大家都知道餘曜現在的摔倒絕不是衝墜,而是紮紮實實地從岩壁上摔下來。

那是真的會丟掉性命的

所有人都緊緊攥住了拳頭。

可每一次,就在少年眼看著就要滑脫失手,下方的保護人員緊張張起大網嚴陣以待時,過往無數的運動記憶就在這具纖長柔韌的身體上直接呈現。

快要摔倒的身影會用最快的動作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預備岩點。

同時從腹部發力,收束全身,用最極致的平衡感成功抵抗住地心引力的拉拽。

而後從容不迫地重新站起。

這樣有驚無險的場景一連出現了好幾次。

哪怕隻是隔著屏幕圍觀的觀眾們都有點扛不住了。

這也太刺激了

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我都不敢想象在餘曜真正徒手攀登的時候,我的衣服會被冷汗打濕多少次

不用徒手攀登,光是大岩壁攀登就已經足夠可怕,有保護站的情況下,衝墜也是骨折起步

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眾們在此刻繃起了同樣的心弦。

華國已經進入到了晚飯時間。

很多華國觀眾將手機擱置在餐桌上,一邊和家人吃飯交談,一邊關切地瞄上幾眼。

國也進入到早上上班前的準備。

熬了半天夜的國觀眾們打著哈欠,把手機裝進浴室牆壁上的防水盒裡,衝澡時繼續關注著少年的攀登進程。

其他地方的觀眾們也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的同時,不由自主地分出一縷心神,被崖壁上的少年所牽掛。

天怎麼還不亮呢。

有些正在白天的觀眾們就忍不住看了眼右上角的當地時間。

已經是淩晨四點十五分,距離餘曜開始攀登已經過去了四十五分鐘。

但從遠景來看,少年的第一段線路隻進展到了三分之一。

按照這個進度換算,至少還需要一個半小時。

那也就是在六點前十五分鐘左右,餘曜有可能就會抵達第一個保護站所在的地方。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少觀眾們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天然的保護站位置一般都會有個小平台,或者容易把身體楔進岩壁的石頭角落,等到那時,已經攀爬了兩個多小時的少年就能短暫地休息一會兒。

他們也能暫時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

就連艾莫斯都暫時放下了懸著的心。

他剛剛看見餘曜的那幾次腳滑,好險嚇得心臟都從喉嚨眼裡蹦出來。

好在第一段線路最難的也就是前三分之一,後麵的路程多少要

容易一點。

艾莫斯此時壓根就沒想起什麼在崖壁上看日出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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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浪漫的事情不適合他。

他隻想趕緊上崖,然後把領攀的活從餘曜手裡搶過來,也過一把自由攀登的癮

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這個時間換算而輕鬆一瞬。

老邁爾斯也在鏡頭之後,笑著壓低聲跟趙威明道,“這下可以放下點心了。”

趙威明從徒弟上崖後就緊皺的眉眼肉眼可見地舒展開不少。

崖壁上。

零攝氏度以下的冷風打在臉上,細細密密的疼。

整體趨向放鬆的大環境裡,餘曜自己卻覺得時間越來越緊迫。

他給自己預定的時間最多隻有一個半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進度條才推動到三分之一。

不行,自己要加快速度。

餘曜深吸一口氣,開始調整自己的速度。

一回生二回熟,經過前三分之一的捶打,他大概對黎明之牆的基本底色有了不少了解。

滑是真的滑,但隻要掌握好平衡的關鍵,難度反而比大屋簷那種需要特殊姿態才能通過的難點要更加容易。

平衡感很難嗎。

自己最擅長的就是保持平衡。

餘曜把身體的重心又往下壓了幾分,手臂和雙腿配合,身體向上挺起,不斷地向上攀爬。

原本慢條斯理的身影就像是突然被開了15倍速。

本來在乾其他事的觀眾們偶然一瞥,就下意識地揉了揉眼,迫不及待地在彈幕裡發問。

餘是加速了嗎

我也覺得,他的速度比剛剛快了很多

老邁爾斯拿著望遠鏡看了會兒,肯定道,“是的他的速度還在繼續加快”

就像是蟄伏一冬的鯤終於破水而出,遇風化為鵬鳥,展開巨大的翅膀,以讓人吃驚的速度在懸崖上摶扶搖而上

在大家議論紛紛時,視頻裡的人速度還在加快。

他的身體貼合著岩壁,修長優雅的四肢不斷地頂住岩點,推開身體,用攀岩鞋側麵蹭住光滑岩壁,再用足尖掛住裂縫

整體的動作流暢又精準。

沒有絲毫遲疑。

背對著大家的身影張力十足地蜷縮又舒展,下一瞬,就攀升了好大一截。

從下往上的仰視鏡頭還沒有來得及追蹤視角,屏幕裡就隻剩下了一個帥氣短暫的背影。

鏡頭再往上轉。

少年又繼續攀升上前。

鏡頭再調整。

又捕捉了個空。

不斷重複的過程,看得老邁爾斯都樂了,他解釋給直播間因為看不見人,正急得抓耳撓腮的觀眾們聽。

“長焦攝像機很重,為了對焦準確,被架設在固定的三角支架上,攝影師正在繼續調整角度。”

隻不過就是跟不上餘的速度對不對

觀眾們

其實也不是非得每個瞬間都看得清楚明白。

主要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加速,讓他們原本懸著的心又安穩不少,敲打鍵盤的動作都透著一股輕鬆的愉悅。

我就說嘛,這才是小魚的真實速度

就是就是,家人們誰懂啊,之前慢吞吞的時候急死我了

我懂如果不是黎明之牆真的難,我都沒有耐心看下去了

直播間沉悶許久的彈幕因為少年的驟然加速而變得雀躍。

觀眾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戶外攀岩在運動類直播裡向來熱度排行倒數。

信息化碎片的高速網絡時代,這種耗時長,收錄難,互動性差的項目,簡直就是在觀眾們的耐心雷點上蹦迪。

除非已經進行到最後關鍵時刻,真的很難拚得過其他一眼刺激,或者對抗性強的比賽。

而在餘曜的直播間裡,之所以有那麼多觀眾不離不棄,一部分是因為真愛攀岩,另一部分則是因為直播主角本人。

大家的耐心本就是建立在種種buff疊加的特殊情況之下。

好不容易看見這麼個刺激好玩的點,可不就興奮起來。

餘曜倒是不知道直播間因為自己的計劃變動而興奮起來。

他還在跟眼前的崖壁鬥智鬥勇。

連附近偶爾飛過的幾個大蝙蝠人影都沒有多看。

酋長岩禁止翼裝飛行。

但耐不住總有人跟園方鬥智鬥勇,趁著清晨還沒有人來上班,偷偷摸摸地張開雙臂從山頂一躍而下。

作為習慣於遵守秩序的華國人,餘曜對這種官方明令禁止,卻有人非要為之的行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再加上現在沒時間精神關注,乾脆連頭也沒回。

反倒是直播間的觀眾們對此議論紛紛。

很多觀眾都是第一次見到翼裝飛行的現場,難免好奇不已。

直播間熱鬨不已,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淩晨四點五十二分。

餘曜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五點之前成功抵達了第一個保護點,那個形似三角奶酪的突出平台。

剛好能站一個人。

餘曜也不客氣,直接就站了上去。

他對搭檔的同伴情誼僅限於把對方拉上來一起欣賞日出。

如果平台不夠站,那就讓艾莫斯吊在半空裡看好了。

餘曜理直氣壯地開始檢查崖壁上掛片的穩固度。

所有人都隨著少年伸手去拉扯掛片的動作心下一緊。

許願掛片沒問題

這條彈幕合著少年拉扯的動作不斷向右飄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餘曜把保護繩掛進保護站,帶著笑回身,拿起對講機示意艾莫斯可以跟上來時,崖壁底下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第一段就很順利,這是個好兆頭”

趙威明昂首挺胸地跟老邁爾斯說著。

但更順利的還在後麵。

有頭頂吊繩的保護,艾莫斯攀爬的幅度要比餘曜大膽很多,即使一連滑脫好幾次,因為有了繩索的保護,他也可以無所顧忌地從原地再度出發。

這樣的攀爬速度更快。

淩晨六點零三分,天際浮現第一抹魚肚白,距離天氣預報所說的天亮還有十二分鐘的時候,艾莫斯終於氣喘籲籲地趕到了搭檔的旁邊。

“要開始拖包嗎”

他示意手中的滑輪。

餘曜heihei倒也不必那麼積極。

他目視東邊,等一會吧,日出快開始了。”

艾莫斯擦了擦汗,不明所以,“啊”

因為過度運動而遲鈍的大腦慢半拍兒才反應過來,“你是想看日出”

“有什麼問題嗎”

餘曜下意識地問。

他轉過了頭,艾莫斯就在熹微晨光和照明燈裡看清了那雙因為困惑而微微漾起水光的淺琥珀色眼眸。

純粹又明亮,漂亮得像是最名貴的寶石。

粗神經直男艾莫斯冷不丁地被美顏貼麵暴擊,不受控製地看呆了下,才僵著脖子扭過來,“那就看唄”

他在酋長岩下長大,對黎明之牆的日出早就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彆的。

不過小夥伴都開口了,倒也不是不能滿足他的小小要求。

見平台上隻能站得下餘曜一個人,艾莫斯很自覺地從背包裡掏出一張月亮折疊椅,支在岩壁上坐了下來。

餘曜見他喘得厲害,把水壺遞了過去。

艾莫斯咬開軟橡膠瓶塞,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到底顧及生理問題不好解決,忍住了繼續要喝水的手。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把喝過的水壺放進自己背包裡,又把自己背包裡沒動的水壺遞給了餘曜。

兩個少年就這麼一站一坐,靜靜地在崖壁上等待日出的到來。

導播早在前一天就踩過點,知道怎麼拍從視覺上最震撼,眼看著東邊天際的一輪朝日呼之欲出,就將鏡頭切到了正對在酋長岩山頂的一麵。

怎麼突然換了鏡頭了

看山頂乾嘛

我要看餘和艾莫斯繼續攀岩

紛紛擾擾的彈幕,在第一縷金光照亮黎明之牆的巔峰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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