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今天拎了半斤豬前腿肉回來,準備包餃子吃。
豬肉剁碎,加蔥薑水、料酒、鹽、糖、花椒水調味,再剁兩根大蔥,和豬肉調在一起,就是豬肉大蔥的餃子餡。
餃子皮用白麵,不用和彆人家一樣,摻高粱麵。
何雨棟哼著歌,擀出一摞圓圓白白的餃子皮,再一個個包成圓鼓鼓白胖胖的餃子。
水燒滾,餃子一個個跳下鍋,在熱水裡沉沉浮浮。
這一頓吃著,可能比有些人家過年吃的都好嘞。
何雨棟把煮好的餃子撈出來,一邊吹氣一邊咬了一口。
湯汁鮮香濃鬱,帶著豐潤的肉香和可口的蔥香,白麵皮柔軟彈牙,充滿嚼勁,又帶著自然的麥香。
蘸著醋來一個,美味的餃子裹上酸香的陳醋,那滋味兒,彆提有多好。
最後喝一碗熱騰騰的餃子湯,原湯化原食,那叫一個舒坦。
何雨棟正躺在床上消食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罵,罵的詞直往下三流去,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何雨棟你這個小雜碎!你媽生你的時候就不修德,生出來就沒屁眼……¥¥……&……”
賈張氏坐在何雨棟家門口,拍著腿邊哭邊罵,從何雨棟的親媽懷胎開始罵起,從小罵到大,有的沒的,都罵進去了。
那真是一通關於祖宗十八代的問候,從先人到父母,編造出無數野史密檔,從偷雞摸狗到養叔爬灰,中間夾雜著各種生殖器的花式叫法。
她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案板,哭著罵幾句,就用菜刀在案板上砍一刀,咚咚直響,像是給自己伴奏。
“你個殺千刀的小畜生哎……&……¥……¥&……”
她還編造出旁人從小到大的各種不端事跡,種種想象力豐富的侮辱層出不窮。
然後又是各種編篡的意外事故對被罵者的嫁接,句句都是詛咒。
何雨棟站在門口,就看她罵,跟看唱大戲的似的。
這種老年潑婦,真下場和她掰扯,就跌份兒了,就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樣不堪的境地去了。
就該把這種老太太當猴戲看。
讓她罵,就看她還能罵出什麼詞兒來。
您罵,您接著罵。
我就不生氣,我就看您還能罵出什麼花活兒!
賈張氏這麼鬨騰,很快院子裡就聚集起來了一群人。
傻柱、許大茂他們,都過來看熱鬨。
這年頭,真沒什麼娛樂,看人吵架,都算是個樂子了。
更彆提賈張氏罵的如此花樣百出,這樂子可看大發了。
“這是怎麼了?”
鬨這麼大動靜,三個大爺不可能不知道,紛紛圍攏過來。
賈張氏一看有這麼多人關注自己,更激動了。
“大爺們哎——何雨棟這個子養的小雜種良心被狗吃了,自己斷子絕孫,就害我兒我孫呐——”
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花了好半天力氣,才把賈張氏勸住。
“何雨棟,這是怎麼回事兒!”易中海滿臉嚴肅地質問他。
何雨棟嗤笑一聲。
“我怎麼知道?吃完飯就聽見這老虔婆在我門口罵天罵地。要不是我不和女人一般計較……嗬。”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賈張氏。
“腦袋有病就去治,彆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賈張氏見狀更氣。
“狗的小畜生你還裝蒜!”
“我兒我孫孫就吃了你一口吃的,你居然給他們下毒哎——”
“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心腸狠毒的人啊!”
何雨棟不理賈張氏,看著大院裡其他人說。
“我發誓,我沒給過賈東旭和棒梗一口吃的。我又不是賈東旭他親爹,有吃的,我一口也不分給他!”
“他們就是吃了你桌上的牛肉乾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