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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傳統教學,殷不惑什麼都學。
有點“野路子”的意味。
溫雪青就是要反抗,也嫌累,而且她饞殷不惑的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
躺平挨那什麼,很正常。
但殷不惑還是非要綁住她的雙手。
他好像下意識以為,她會反抗,將她的手,壓在頭頂。
低頭,鼻尖接觸,氣息相融。
溫雪青就意思一下,配合魔尊奇怪的癖好。
她撲騰“不要啊”
殷不惑正一手解自己外衣,他向來一身玄色衣裳,就是睡覺也是和衣而睡,此時,他的外衣下,是白色的裡衣。
脖頸的肌膚,幾乎和裡衣顏色一樣。
溫雪青有點好奇,其他地方的肌膚,是不是也白得這般亮眼。
她緊緊盯著殷不惑。
可聽溫雪青這麼喊,他愣了愣,反問“你不要”
溫雪青“呃。”
他起身,想了一會兒,把外衣披回去。
溫雪青“”
她連忙鹹魚翻身,誰說她不要了,反正不是她出力,她眨巴眼,問他“你上哪知道這些的”
殷不惑本來並不想說。
但溫雪青的眼神,太真摯了,而且,他在看話本時,心內也積聚一些困惑,他乾脆道“一些書。”
溫雪青哦,小黃書。
殷不惑“每每書中女子說不要,為何男子還要堅持”
溫雪青忍住想笑的衝動,認真地說“一般來說,女子說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而這種書,大部分是男人寫的,在他們看來,女魔將都可以跪在自己腳下,俯首稱臣,那女子就算說不要,也是要。”
殷不惑“那你是要,還是不要”
溫雪青“”
她以為這車急轉彎到這,也該停了,怎麼最後還帶拐回來的
事業狂做什麼都這麼認真。
主動權到她這兒,溫雪青就不客氣啦。
她撲到他身上,嘬一口殷不惑的臉頰,說“要”
她真的很想知道,殷不惑有多白耶。
床幔緩緩滑下,裡頭,影影綽綽,連帶喉頭溢出的聲音,也有點模糊。
不多時,溫雪青發現一件事。
殷不惑皮膚不僅雪白,有彈性,還非常容易留下痕跡。
所以,事實上是他的身體,不管是手指,還是親吻,所過之處,都會留下痕跡。
那什麼得要命。
她抬頭看著他,他嘴唇糜紅,下頜被她吮出一個鮮紅的印子,眼瞳的紅,都沉了幾度。
漂亮而令人呼吸微窒。
她輕聲說了句什麼,殷不惑挑起眉頭。
後來溫雪青暈過去了。
澄清一下,與其他無關,絕對與其他無關,隻是魔氣入體,她是仙體,光待在殷不惑身邊,她覺就睡得比以前多,何況魔氣入體。
殷不惑身上的魔氣,純而正,溫雪青仙體受到打擊,直接失去意識,也正常。
不知過了多久,溫雪青恢複意識。
從早晨到暗域展開,數不清過了幾個時辰。
她趴在暗域的床上,呆呆盯著眼前的錦被。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他們之前大婚時的被子。
她抬頭往外一看,暗域裡,依然是他們大婚時的九明宮,紅色的床帳,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光澤。
充斥著曖昧。
但她可要累死了。
這算是補了一回洞房花燭
殷不惑套著裡衣,披著玄色外衣,裹得還挺嚴實。
他坐在床邊看文書,見溫雪青要起來,他抬手按了下她“再休息一下。”
溫雪青受寵若驚。
怎麼回事,向來厭惡她懶散的魔尊陛下,居然批準她繼續休息
感動
溫雪青幾乎淚眼汪汪。
殷不惑盯著她。
女子趴在床上,揚起上身瞧他,她頭發烏黑如瀑,散在她背上,隨著她的動作,流水般滑落,露出光滑白皙的背。
溫雪青也白。
但她的白,和自己的蒼白,是不一樣的,那是瑩潤的,溫暖的,柔和的白。
此時,她黑黢黢的眼裡,含著星子墜湖的細微光澤,眼波流轉。
殷不惑將文書,放在床邊案幾,他低頭,手指順著她的頭發,緩緩往下劃動。
眼底帶著令人心驚的晦色。
溫雪青一驚。
她連忙趴在床上,臉頰貼著柔軟的床,小聲說“那、那我休息了。”
殷不惑“嗯,”他重複一遍,“再休息一下。”
溫雪青鬆口氣。
說實在的,她有點應付不來,雖然出力的不是自己,但不代表不累呀
話本誠不欺我。
她感受著殷不惑的手掌,貼著自己後背,輕撫兩下,正隱隱又有困意時,隻聽他問“休息好了”
溫雪青“”
不是,說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啊
她的感動太白給了吧
還不等溫雪青抗議,殷不惑披在肩頭的外衣,隨著他躺下的動作,一半落到床角,一半垂在地上。
一股外力,讓那件玄色外衣,最終落到地上,堆疊在一處。
魔尊的衣裳,終於也皺巴巴的。
末了,殷不惑捏捏溫雪青的臉“你身子骨太弱了。”
溫雪青“”
你好意思說啊
主要還是魔氣入體,這又不能直接跟殷不惑說,豈不暴露自己仙體
她現在就是後悔,貪一時男色,給自己整麻了。
她攥著殷不惑的手,其實每次他拿文書時,姿勢都很好看,但他穿得太嚴實了,溫雪青就把他袖子網上捋,露出手臂漂亮有力的弧度。
她咬了一口,滿意地看到不用出力,就讓殷不惑的肌膚,變得紅豔豔。
她見殷不惑又要去看文書,便攀在他肩頭,對著他脖頸,咬了一口。
殷不惑低低悶哼了聲。
他睇她“累了就彆搗亂。”
溫雪青沒說話。
她胡亂咬著,帶著一點出氣的意味,殷不惑警告“溫雪青。”
溫雪青心想,就弄。
殷不惑忍了忍,最後把她從後背揪下來,道“既然不累,那繼續。”
溫雪青“”
不過最後,她的努力工作,還是有成效的。
暗域收攏之後,殷不惑對著鏡子,看著滿脖子的紅痕,臉色變了又變。
他拿出自己最高領子的衣服,也沒能全擋住。
這樣如何去元武殿
光是想想,旁人會用什麼目光看自己,殷不惑就咬緊後槽牙。
溫雪青偷笑了兩下。
嘿嘿。
自從發現殷不惑這身雪白肌膚,這麼容易留下痕跡後,這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不一會兒,殷不惑將鏡子反扣在桌上,他走到床邊,溫雪青連忙裝睡,他卻用衣服裹住她,打橫抱起往外走。
等溫雪青終於發覺不對時,四周狂風冽冽,陽光滿天。
她連忙睜開眼,殷不惑連銀麵也沒有戴,隻抱著她,瞬移離開九明宮。
目的地不明。
溫雪青忙說“陛下咱們這是去”
殷不惑“看大夫。”
溫雪青“”
什麼一點點紅痕就要看大夫,太嬌氣了吧
現在殷不惑從她眼神裡,就知道她這小腦瓜在想什麼,他無言片刻,道“是給你看。”
溫雪青“”
那更完蛋,她是仙體啊
與此同時,今日在元武殿等候魔尊的諸位,第一次被魔尊放鴿子。
宮人來報“陛下說,諸位大人自行處理事務,晚上他回來後,會複查,若有急事,傳音符聯絡。”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魔尊,竟然也有休息的一天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魔尊休息,九明宮建成百年,體係完善,沒有魔尊決斷,一時半會也沒什麼。
“主要是陛下會休息了,這真是,真是”
“太好了”
他們跟著魔尊卷了百年,終於可以喘口氣。
張侍從欣慰道“這都是娶了尊後才有的,所以我說,魔尊和尊後恩愛兩不疑,才會被尊後影響呢”
他們回想尊後在成為尊後前的性格,成日睡覺,無所事事。
不由發現,是有道理。
至少綜合魔尊的卷。
於是,眾人的興奮,便成了“感謝尊後尊後萬歲”
溫雪青不知道,自己成為眾人膜拜的對象。
殷不惑要帶她看“大夫”,她慌了一下,但不多。
畢竟仙體嘛,從仙界臥底過來那時候,就藏得極深,殷不惑都沒能看透。
想必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看透。
放下心,溫雪青還在殷不惑肩頭打了個瞌睡。
趁著浮生半日閒,殷不惑幾個瞬移,把她帶到一座深山老林。
到了這,就是那“大夫”的地界,“大夫”規定,不能在此用任何術法,須得一步一步爬上去,不然他不會給那人看病。
溫雪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小聲問“這大夫什麼名號”
殷不惑“賀軌。”
溫雪青“”
來做臥底前,溫雪青受過培訓,記住當初魔界還是一盤散沙時,存在的十大魔君。
之所以稱呼他們魔君,不是他們領導能力有多強,而是單從實力算。
其中第一位,就是賀軌。
賀軌擅用蠱與毒,殺人於無形,他深居簡出,性子孤僻古怪,是仙界最忌憚的魔,當年他們很怕他來領導魔界,那樣魔界就有和仙界抗衡的資格。
當然,如仙界所願,賀軌徹底避世,隻是換來一個更強、更有能力的殷不惑。
所以,殷不惑管當年第一位魔君,叫“大夫”
溫雪青震撼了許久。
術業有專攻,賀軌專門做蠱與毒的,她身上壓製仙體的,就是仙界特有的毒。
那這樣,仙體的事,不就瞞不住了
殷不惑抱著她,沿階梯往上走。
溫雪青糾結著。
從一開始的害怕被發現,到覺得沒人能發現的放鬆,再到一定會被發現的反轉。
她心情起伏一個坡,逐漸平息。
掙紮是沒有用的,那就放棄掙紮吧,反正她確實目的不純,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她釋懷了,輕輕鬆鬆享受陽光。
卻沒曾想這路很長,按殷不惑這迅如風的腳程,也走了老半天。
日頭越來越大,他們才到一個小小的茅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