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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嘯是真冤。
明明他那是真心讚美,怎麼就成了嫌棄
不過見母親與妻子全都怒目而視,他很是痛快道“我錯了。”
孕婦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藺葶滿意了,剛想拿起洗臉架上的毛巾擦手,就聽婆婆不滿意的冷哼了聲“沒誠意。”
藺葶
死死憋著笑意的藺葶直到婆婆轉身出去,才看向丈夫。
霍嘯本還有些鬱悶,但見妻子瀲灩的桃花眼中全是快活,忍不住也跟著翹了翹嘴角。
晚飯桌上,胡秀說起了今天拿到了幾個包裹。
部隊這邊的通訊連,基本一個星期去一次市郵局,能累積出幾個包裹也是正常的。
藺葶沒有立馬問是哪邊寄過來的,而是擔心道“您怎麼拿回來的”
知道兒媳關心自己,胡秀心裡熨帖。
家屬院裡也有幾家婆婆跟著來隨軍的,老覺得她太捧著兒媳,沒有一點做婆婆的威嚴。
胡秀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她是脾氣好不錯,但又不是軟柿子。
自然是因為兒媳對她這個做婆婆的也是百般體貼。
對了,葶葶說了,她們娘倆這叫雙向奔赴,一般人羨慕不來。
這麼想著,胡秀麵上越加得意起來“放心吧,問蘭陪我去的,咱倆推了自行車,有親家寄過來的,還有你鳳英嫂子寄的,包裹不小,她是不是算出來你要生了。”
見龍鳳胎手裡的小饅頭吃完了,藺葶便又拿了一個,一分為二,各遞過去了半個“懷孕的事鳳英嫂子知道。”
婆婆口中的鳳英嫂子,是霍嘯從前部隊魏旅長家的趙鳳英嫂子。
藺葶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得了對方不少照顧,後來回了向陽大隊,就給人寄了不少回禮,就這麼一來一回的,倒是一直保持了聯係。
當然,這其中,怕是少不了龍鳳胎的關係。
想到這裡,她又問“還有誰寄的”
胡秀“還有嘯小子他二嬸三嬸寄過來的,對了,小寧也給寄了一個。”
藺葶眨了眨眼“您說寧瑜”
胡秀笑回“對,包裹也挺大的,估摸著也是算著你要生了,媽知道你喜歡拆這些東西,都給留著呢,等吃完飯咱娘倆一起拆。”
一直安靜吃飯的霍嘯插了句嘴“我來拆吧,葶葶肚子不方便。”
胡秀白了兒子一眼“用得著你說我都打算好了,我拆,葶葶看著就成。”
霍嘯
吃過飯。
霍嘯收拾好碗筷。
又將幾個大包裹全都堆到了桌上,方便母親與妻子拆。
才牽著苗苗去龐嫂子那邊學畫畫。
大半年下來,小朋友學有所成。
最近畫的水墨葡萄,看在外行人眼中,已經很厲害了。
至於藺葶自己,她在客廳裡轉圈溜達,順便跟婆婆研究家人朋友們寄來的都有什麼。
她的身後,還跟著果果與已經長大了的小黑狗。
對了,它就叫小黑,果果取的,是很普通的田園犬,估計成年也就十來斤,但特聰明,簡單的指令都能聽得明白。
也因為太聰明了,被整個家屬院裡的孩子們歡喜,成功將自己吃成了小黑豬。
“哎喲,這個好”胡秀從李桃紅寄過來的包袱裡翻出兩雙鞋子,一雙大紅色,一雙寶藍,全是虎頭小棉鞋。
隻是還不待她拿近仔細瞧瞧針腳,就又“咦”了一聲。
藺葶看過來“怎麼了”
胡秀從另一個分裝的土布小袋子裡又翻出來兩雙。
也是一紅一藍的虎頭棉鞋,但尺碼明顯大了不少。
“親家有心了。”明白這是給雙胞胎的,胡秀的表情有些感慨。
藺葶抱著肚子走過來,拿過藍色的那雙遞給兒子“穿上試試大小。”
果果眼神亮晶晶“哇,真威風,媽媽,這是外婆給我做的嘛”
藺葶揉了下他的腦袋“是外婆做的,我家果果真聰明。”
雖然經常被媽媽誇,但是果果還是下意識的挺了挺小胸脯,然後才坐在小凳子上笨拙的換起了鞋子。
藺葶跟了過去“要媽媽幫你嗎”
果果搖頭“媽媽懷弟弟辛苦,果果是大人啦,自己可以。”
聞言,藺葶忍不住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心口軟乎乎的厲害。
其實她的身子已經很重了,躺,躺不好,坐,坐不安,腿腳更是腫的厲害。
但家人實在是將她照顧的很好,所以,她並沒有覺得日子很難熬。
“媽媽,我穿好了。”果果穿著新鞋子在地上蹦了兩下,又笑出一口小米牙“好軟和呀外婆真厲害”
胡秀走過來,蹲在孩子身邊,伸手在鞋子的前麵按了按,又摸了摸腳跟,確定了大小後,覺得還能再穿一年,才笑道“那你長大了要怎麼樣啊”
果果大聲道“孝順外婆”
“聰明”誇完,胡秀又滿意的胡擼一把小家夥的腦袋,才道“鞋子脫下來吧。”
果果不樂意,小嘴兒也噘了起來“不能穿嗎”小腦斧哎多威風他還想著出去跟小夥伴們顯擺一回咧。
胡秀白他一眼“做什麼美夢呢,等過年的時候穿。”
“好吧”知道自己拗不過奶奶,果果很老實的將鞋子脫了下來。
等奶奶拍了拍鞋底,又給裝進布袋子裡後,小家夥徹底蔫噠了下來“為什麼不能明天就過年呢。”
胡秀憋笑“我還想天天過年呢。”
果果眼睛一亮,驚喜道“奶奶跟我的想法一樣呀”
藺葶“哈哈哈哈”
晚上。
藺葶坐在床邊泡腳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個本子,記錄著小家夥們今天的趣味事跡。
霍嘯端著衝好的奶粉進來時,正好見到妻子收了紙筆。
他將茶缸遞給對方,然後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小凳子,在上麵坐定後,才拿起本子看了起來。
文字記錄的很簡短,霍嘯每天都會看。
不止是參與孩子們的成長,也能當成笑話集。
果然,看完妻子筆下,兒子稚氣的童言童語後。
直到將本子與筆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裡,霍嘯的嘴角都一直帶著笑。
“我媽除了給孩子們寄了鞋子,大小還都是紅藍雙份。”
霍嘯正動作熟練的幫妻子按摩腫脹的腿腳。
聞言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好笑的看向妻子“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問這個問題。”
藺葶垂眸看著男人從生疏,到如今熟練的按摩手法,突然又覺自己屬實沒有必要問的這麼拐彎抹角“那我現在問了,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妻子問的很隨意,霍嘯卻回答的很認真“男女無所謂,隻要你跟孩子平安。”
這話若是旁的男人說,藺葶或許會懷疑,但夫妻將近一年,這男人還真是說話算話的典範。
但凡他答應了什麼,就沒有做不到的。
想到這裡,藺葶也覺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沒有意義,笑道“我這不是例行公事問一問嘛,大家都問,就我不問,好像不合群似的。”
說著,對上丈夫無奈的眼神後,她又摸了摸肚子憧憬起來“要是長的像我就好了。”
霍嘯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說出了心裡真實的想法“閨女像你,兒子還是像我吧。”
藺葶抱著肚子瞪眼“兒子長的像我哪裡不好你看二哥現在多受歡迎”
是誰說這個時代的人,更喜歡國字臉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