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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戴鬥笠的吹笛人隻顧著跑,被薛沉這麼一說,他立刻拿起笛子,想控製那些中了毒的人過來。
薛沉長劍一抖,把笛子挑飛,落在地上。
他走上前,輕輕揮了一劍,那人恐懼地閉上眼睛,沒有感覺到疼痛,茫然睜開眼。
鬥笠緩緩裂開,從他頭上掉下來,露出一張普通的臉。
這人大約二十多歲,眼睛很大,鼻子微塌,皮膚有暴曬過的痕跡,脖子略粗,應該是修習外功的。
他瑟縮起來,跪在地上“我也是受他人指使,小王爺饒命”
薛沉“是誰指使你的”
那人低伏著身體,越發討好順從“指使我的人是”
他腿上發力,迅速撲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直直地刺向薛沉心窩。
薛沉轉移重心,往側邊撤身躲避,長劍刺穿對方的手掌,匕首掉落,那個人沒有就此屈服,他惡狠狠地盯著薛沉,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你們都該死”
說完便沒了聲息。
薛沉抽出劍,甩掉上麵的血跡,踢了他一腳,讓這人正麵朝上。
他緩步上前,蹲下來伸手貼在脖子上檢查脈搏,確定人已死,挑破麻布外衣,裡麵的衣服竟是綢緞的,上麵繡的雄鷹圖案栩栩如生,但是翻遍全身都沒有找到那種能控製人行動的藥。
“來人。”薛沉朝著遠處喊。
笛聲停下後,襲擊他們的那些人也都停了下來,有呼喊求饒的,也有解釋自己身不由己的,一時間嘈雜無比。
薛沉出聲後,留意他這邊的軍士立刻有了反應,奔跑過來,臉上帶著茫然和迷惑,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大公子”
薛沉“此人服毒身亡,身上恐怕也帶著毒,你們把屍體帶上去,務必小心,不要直接觸碰。”
這個世界的毒千奇百怪,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屬下領命”
薛沉從衣擺處撕下一塊布,包裹住地上的笛子撿了起來。
這就是支普通的竹笛,幾文錢就能買到。
薛沉把笛子收起,提著劍返回官道,把劍還給那個隨侍,回到馬車裡。
外麵吵嚷很久才安靜下來,管事弄清楚了那些襲擊者的來路,來到車窗處詢問薛沉,要不要他現在彙報。
謝珩那邊騎馬顛的都快吐了,薛沉本來就惡心頭疼,現在更難受了,揉著腦袋,低聲回答“講一講吧。”
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管事“小人都問過了,這些人大多粗通拳腳功夫,隻有少數幾個武功內力不錯。他們來自江湖各地,有本地幫派裡的嘍囉,也有販夫走卒、瓦匠農夫,都是些普通人。”
薛沉“嗯。”
管事“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在某日深夜聽到一陣笛聲,從此身體就好像成了彆人的,再也不受控製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發狂,殺死了身邊的人,
直到笛聲停下後,才恢複如常。
薛沉他們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管事也是被笛聲操控1,走了一個多月,就連吃飯睡覺都是由人操控的,想自儘都不能。這笛聲從未停過,直到今日被公子您打斷,他們才恢複自由。”
薛沉“嗯。”
管事等了一會兒,見他似乎不想再開口,問道“大公子,您看現在是整頓上路,還是原地休息”
薛沉“等一等吧。”
愚蠢的弟弟還在路上,總不能讓他白跑一趟。
管事“您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薛沉“不用。倒是可以找個大夫,幫那些人看看身上的毒能否解開。對了,這笛子你也拿去,若是上麵沒有異樣,就拿去試試看,能否用笛聲操控。看顧好四周,有什麼異動都報過來,你去忙你的吧。”
車窗打開,被繡著連雲紋路的玄色錦緞包裹的竹笛遞了出來。
握著緞子的手指顏色蒼白,修長有力,和弟弟的手沒有什麼區彆。
管事認出這塊布跟大公子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樣,雙手接過來“是。”
薛沉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順便理了理思路。
另一邊。
宮九總算拐上了官道,在上麵急馳,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他略微低頭,問謝珩“上了官道以後,再遇路口,該怎麼走”
騎得太快,等看到路口的時候再詢問,就來不及調頭了,前麵幾次就是這樣跑過了頭,還要減速重新轉回來,白費了不少時間。
謝珩有氣無力“不知道。”
宮九皺眉“你不知道”
謝珩“來時走的不是官道,我從未來過這裡,怎麼可能知道路。”
宮九神情愈發凝重,他思考良久“現在該怎麼辦”
謝珩“順著官道走吧,這裡的確是去京城的路,你速度慢一些,注意看地上的車轍印,大公子才過去沒多久,留下的痕跡不會這麼快被塵土掩蓋,多留心,總能找到他們的。”
宮九“好。”
謝珩一路緊緊抓著宮九保持平衡,手都酸了。這人總算肯放慢速度,他稍稍活動了一下手指,靠在宮九後背眯了一會兒。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路癡弟弟才追上哥哥的座駕。
隨身的將士們精神還不錯,已經準備在此安營紮寨。
宮九即刻翻身下馬,朝著薛沉的馬車走,帶起一陣疾風,遠遠地詢問守在車廂跟前的隨侍“路上可曾遭遇意外我大哥怎麼樣了”
薛沉他怎麼不把謝珩弄下來
係統這個時候抱著謝珩過去找哥哥,怎麼想畫麵都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