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沒想到你竟如此
關心他。
畢竟他是我弟。薛沉頓了一下,轉而沉思,如果他真的不舉,是不是就沒有這個需求了
係統
薛沉算了,生理有缺陷的,變態的幾率本來就很高。我弟已經這樣了,再讓他不舉,估計後果更嚇人。
係統
你真是他親哥。
安心踏實地睡了一夜,薛沉醒來後神清氣爽,向來精神奕奕的弟弟反而十分困頓萎靡。
薛沉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宮九“大概是昨夜沒睡好。”
薛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笑著問“難道是因為銳兒的到來”
宮九冷笑“嗬。”
小荷作為已經投靠了薛沉的奸細,早上服侍薛沉起身的時候,就彙報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薛沉估計弟弟可能記不清楚具體的情況,特意吩咐小荷,不需要瞞著他,將實情告知就好。
宮九是個聰明人。
一直以來,每次他犯病,都能順利解決。裴銳到來的第一夜就出現了意外。少年的武功極強,比宮九有過之無不及。宮九的恢複能力特彆強,想殺他必須一擊致命,否則任何傷口,都能急速複原。
能悄無聲息把他打暈過去的人,武功必然比他高,除了裴銳,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薛沉沒有讓小荷隱瞞,沒有必要因為這些小事暴露她的身份。
今日就是中秋,為了晚上的宴會,早飯和午飯都吃的特彆清淡,免得到時出現問題,在宴會上出醜。
薛沉吩咐廚房做了些點心,悄悄交到裴銳的手裡。
裴銳動作自然地收起,把東西藏在了腰間的荷包裡,準備餓了以後吃。
宮九遠遠地看著,目光十分陰沉。
太平王感慨“沉兒性格這般溫和敦厚,倒叫我有些不放心讓他入仕了。”
宮九“大哥不過是在可憐他罷了。”
裴銳略偏了偏頭,盲眼望向宮九那邊,以行動表明自己聽到了他的壞話。
太平王對現在的場麵早有預料,拍拍宮九的肩膀,笑著說“你什麼時候也可憐一下幼弟”
宮九冷笑“除非他內力全無,手腳並廢,否則絕無可能。”
太平王點頭“銳兒的內力確實深厚,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行動敏銳,即便目不能視,依然強過大部分人,你能看到他的優點,這很好。”
宮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進宮時,裴銳作為隨身近衛,與太平王共同乘坐一輛馬車,薛沉和宮九乘坐一輛,跟在父親的車駕後麵。
宮九神情冷酷,看起來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彆,但是薛沉能感覺到他現在很不高興。
薛沉關心道“你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
宮九“不了。”
薛沉便從下麵的抽屜裡拿出一瓶薄荷腦油,倒在手心,揉開之
後,塗在了宮九的太陽穴處“好些了嗎”
滿車都是薄荷清涼的味道。
宮九點了點頭“這是你平日用的頭痛的病症還沒有好”
薛沉把藥瓶收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再痛過了。”
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還得繼續疼。
裴銳的馬甲同步率已經刷的差不多,從他這裡榨不出油水了,想要穩固靈魂,延長壽命,隻能再繼續開新的馬甲。
薛沉打算等過去這段時間,本體和裴銳的工作都穩定下來再抽。
宮九借著哥哥給自己塗藥的姿勢,稍微向他靠近了些,兩個人的手臂挨在一起。
薛沉看了他一眼“你究竟怎麼了”
宮九“我以為你和我一樣。”
薛沉“什麼”
宮九“我們難道不是隻有彼此嗎”
薛沉怔了怔,抬起手掌,覆蓋在他的手上“這句話聽起來未免太過孤獨了,你見識過外麵的廣大世界,闖蕩出了自己的名聲,擁有了強大的武功,眼界怎麼如此狹窄”
宮九看著他,滿眼都是他,近乎偏執“因為隻有你一人,值得我放在心上。”
薛沉“那你願意為了我放棄你所擁有的其他嗎”
這一瞬間宮九的後背發涼,他險些以為大哥已經知道自己在無名島所做的一切。
那是他真正的根基所在。
宮九偏執的情緒迅速被打回原型,他不敢再和兄長對視,重新縮回了拿個堅硬的外殼裡,仿佛這樣就能避開所有的危險。
薛沉“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還有在意的東西,付出的精力越多,也就越在意對方。你隻有一件珍寶的時候,滿心都會是它,但是當你有許多件珍寶的時候,那一件也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宮九“沒有人可以替代大哥。”
薛沉“每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宮九“那裴銳呢”
薛沉“他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你我的義弟,未來在朝堂上的同盟,是可以信任的人。”
宮九“僅僅如此”
薛沉笑道“你有沒有覺得,他跟你有些像”
宮九“沒有。”
薛沉“你們的某些表情偶爾有幾分相似之處,他年紀小,初來乍到,在王府裡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我自然要多照顧他些。”
宮九“你為何單獨給他點心”
薛沉我還以為他不愛吃點心,平時也沒見他吃過啊。
係統這就是親弟你倆真的一模一樣,為了塊點心記大半天仇
薛沉
薛沉“他第一次進宮,飯量又大,在宮宴上恐怕會吃不飽,我便提醒他一下,做好主人之誼。”
宮九滿意了,他坐回原位,對薛沉說“大哥下次若是再給他準備什麼,也記得給我一份,否則我會直接搶走他的東西,那
本就該是屬於我的。”
薛沉低低地笑了起來。
宮九“你笑什麼”
薛沉“笑你仍是個小孩子,虧我以為你長大了,舍得離開家,避了我這麼多年,沒想到從未變過。”
宮九“沒有避你。”
薛沉“嗯。”
沉默了許久,宮九說“我隱瞞了你很多東西,現在我無法說出口。等所有的事情解決,我會親口告訴你真相。”
薛沉“好。”
薛沉大進步可喜可賀,他終於有邁出蝸牛殼的想法了。
係統感覺要到猴年馬月
薛沉急什麼,我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係統可是你已經開始變態了啊
車駕從大門進入皇城,一路前進,在宮門處停下。
薛沉搭著弟弟的手下車,和宮九互相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
在場已經有不少公卿抵達,看到兩個容貌出色,且樣貌一致的男子出現,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有熟悉的人過來朝著太平王行禮,誇讚他的一雙兒子非常優秀。
太平王一點都沒有覺得對方是在恭維自己,毫不謙虛地認下了對兒子的誇獎,並且攬過旁邊的少年,向諸位介紹“這是我新收的義子,叫做裴銳,也是個了不得的孩子,年紀輕輕刀法就已經練到了極致,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
薛沉突然覺得小綿才是的盧。
係統倒也沒有那麼妨主。
薛沉左右看了一眼,這裡的王侯公卿,大多數都在吃席的時候見過,隻有少數幾個完全陌生。
遠處站了一個中年男人,他樣貌十分英俊,神態瀟灑自如,隻是衣著略顯樸素,在一眾高官顯貴中格格不入。
薛沉靠近弟弟,低聲詢問“那是誰”
宮九朝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是神通侯的父親,方巨俠。”
薛沉“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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