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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萬1
“時序,今晚把金秋項目的風險評估給我。”
評審部,此時牆上的鐘已經走到20點。
靠牆的工位,時序剛把電腦關掉,就看見經理放了份文件在自己桌麵,他的手正摁著隱隱作疼的胃,臉色略有些蒼白,抬頭看了眼經理,眼神裡像是在詢問著什麼。
經理麵容淡定“上麵很著急,辛苦你今晚趕一趕。”說著拍了拍時序的肩膀便離開了部門。
下班了。
時序強忍著胃部的疼痛,把手放在文件上,骨節泛白抓住紙,紙張皺了些許,他似笑非笑擠出一句話“頂你個肺的加班。”
今晚又加班。
已經連續加了一個月了。
淦。
坐在時序工位對麵正在敲鍵盤的女同事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大好“又胃疼了”
“還好。”時序盯著手頭上這份又落到他頭上的風險評估。
女同事歎了聲氣“上次你做的風險方案替我們銀行躲過了一劫,要不然這次跟那家工程公司打官司的就是我們,現在筆杆子落到你頭上隻能說你太優秀了,風投也可以,評審也可以,你還有做什麼不行的,就是咱們銀行的全能ace,你太可惜就不該呆在銀行。”
時序靠在椅背上,忍著胃疼,默默打開電腦“所以買什麼房,銀行人不用買房隻需要鐘點房”。”
自從他碩士畢業進了這家銀行的投資風投部,到現在已經兩年,這兩年裡他能夠晚七點下班的次數實在屈指可數,他唯一一次早下班就是在淩晨五點半。
然後在路邊吃個早餐,上班時間又到了。
如果可以再讓他選擇一次
他不會選擇進聽起來鐵飯碗的銀行,而是大膽到華爾街去做投資項目分析師。
牆上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秒針滴答,來到了深夜11點。
“我跟你說,最近我看了本耽美,就是講一個豪門養子家族聯姻嫁給個豪門大佬,家裡住的是莊園,就是出個門得要一個小時那種,車庫裡的豪車可以辦個豪車展。”
時序寫得頭暈眼花,他聽到對麵女同事一邊乾活一邊說著“那不是挺幸福。”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願意嫁給這樣的男人嗎跟男人結婚哦”女同事見時序似乎沒有反感自己說的是耽美,眼神都亮了,頓時加班都沒那麼痛苦了,至少寫著材料還有人願意聽她吐槽。
“家裡住莊園,出門需要一個小時,做夢我都會笑醒。”時序停下敲鍵盤的手,靠坐在椅背上歇一會,胃疼得實在是難受。
女同事直搖頭“我跟你說,養子可不願意。”
“他家裡人強迫他嫁給這個大佬”
“豪門聯姻,家裡人強迫他跟這個大佬聯姻為了家族合作。主要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為了給白月光讀大學他自己放棄讀大學的機會。但是那個白月光是個鳳凰男,知道他有錢纏著他死不放手。”
“然後受還對鳳凰男死心塌地,他整天想著怎麼逃去見鳳凰男,但是每一次都會被家裡的管家抓回來,說他每天必須要花完五千萬,不然就是對大佬的不尊重。”
時序被胃疼疼笑了,他看向女同事“這個鳳凰男憑什麼讓他放棄讀大學的機會”
“這個受是養子嘛,不受家裡待見經常被欺負,身上經常有傷,被鳳凰男發現後就給他上藥,就愛上了,還是死心塌地那種。”
時序“還是吃了沒進過社會的虧,上個藥就愛死愛活了,所以他選擇鳳凰男也不選擇每天花五千萬”
“還有每天不想從一千平的臥室裡醒來。”
時序笑著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是他瘋了還是這個社會瘋了,還會有人不愛錢嗎
但是眼前一晃,覺得有些眼花,他擰著眉晃了晃腦袋,下一秒意識直接陷入黑暗。
已經沒有聽見女同事的驚呼失措。
翌日,微博熱點,某銀行員工因加班心臟驟停猝死的消息上了熱搜。
時序,男,年僅24歲,華夏人民大學碩士。
因這個事件,過度加班的輿論在網絡掀起一片討論,也得益於此,國家開始監督勞動部門嚴格落實勞動法,保障職員的基本權益。
“夫人,求您真的不要逃了,今天你還有四千九百九十萬沒有花,如果你不花陸總回來又得批評我了,說讓你不開心。”
一千平米的豪華臥室裡,中間那張三米的床都顯得十分小,更彆說此時靠坐在奢華真皮床頭的長發男人,漂亮得顯得格外嬌小,精致得宛若櫥窗裡的洋娃娃。
就是看起來好像在走神。
站在床邊的管家見自家這位跟林黛玉似的小祖宗又不說話,心裡愁苦至極,怎麼辦哦,等下陸總又得問他今天夫人是不是又不高興了,是不是又沒有照顧好,弄得他們夫夫生活還不和諧那他真的是千古罪人。
過了大約五分鐘
“你剛才說什麼”
“嗯”管家見夫人終於理他了。
時序環視著周圍這豪華到離譜又陌生的環境,花了五分鐘理清楚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從剛才簡短的出逃字眼,還有沒有花完五千萬這個關鍵詞捕捉到,他很有可能進書裡了。
就是女同事說的那本離譜書。
因為鳳凰男而放棄花五千萬想要出逃的養子。
他現在,可能就是那個養子。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進這本書,或許是在做夢,又或許是胃疼給疼死了也說不定。
既來之,坦然接受,也請自己無比快速進入狀態享受。
“我說,你剛才說我今天還有多少錢沒有花”時序抬眸,看著管家又問了一遍,管他是做夢還是什麼,爽了先。
管家眼神驟亮,立刻拿出平板打開短信查看“夫人,您今天還有四千四百九十九萬沒有花完。”
“好,現在去花。”時序掀開蓋在身上的真絲被褥,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換衣服,我衣服在哪裡。”
管家聽到夫人要去花錢整個人精神了,他絲毫沒有在意夫人為什麼會問衣服在哪裡,而是直接帶著夫人往衣帽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