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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萬39
此時位於雲頂彆墅的餐廳裡。
在五個男人麵對麵的沉默下,氣氛有些微妙。
時序從廚房探出了個腦袋,觀察著餐廳的局勢,看起來確實是不太妙。不過這可不是他主動邀請的啊,是陸文州自己要邀請沈君堯跟裴禦來家裡吃飯的。
“夫人,你怎麼把兩個男人帶回家了”
時序扭過頭,見蘭姨跟李嫂都站在自己身後,又是憂心忡忡又是八卦的跟他一同看著外邊“他們倆是我的搭檔,就跟泊聞哥和慕雲哥一樣的。”
“什麼搭檔這能一樣嗎”蘭姨手裡端著菜,不知道是出去好還是不出去好“我怎麼感覺跟要打架似的。”
“不一樣嗎陸文州能喊他朋友來家裡,我怎麼就不可以了。”時序心想阿姨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但對他來說,二支花就是輔助他初步達成目的的最佳拍檔。
他走去西廚的區域,伸手要去打開放酒水的櫃子,今晚難得那麼多客人在家,拿瓶酒不過分吧。
“陸總,夫人跑去拿酒了。”李嫂看見時序的小動作,自知她是說服不了這個小祖宗,隻能搬出救兵。
時序聽到李嫂竟然跟陸文州告狀,連忙轉過身,瞪大眼看向李嫂,擺手壓低聲“噓李嫂,今天那麼多人在家裡做客,喝點酒不可以嗎”
“時序。”
話音落下,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道沉穩卻帶著警告的聲音。
時序餘光瞥見陸文州走過來的身影,趕緊把櫃門關上,然後就感覺身後一具熱源靠近,後頸被大掌捏住,他往後揚起頭,正好對上陸文州金絲邊眼鏡底下深沉的眸色。
“我不是說過嗎,以後都不許喝酒,”
“我拿給你們喝啊。”時序躲開陸文州的手,摸了摸櫃門,嘟囔一句“不行嗎”
“不用,我們不喝。”陸文州看透他的小心思,直接把人拎出廚房“上次醫生說的話你沒有聽進去,你的胃根本就不能喝酒,現在老老實實的出去喝湯,廚房有你能發揮的地方嗎”
醫生已經強調過很多次時序是有胃病的,如果不好好養遲早會吃問題,這是從小就沒注意過的毛病,現在發現了就得好好的養著。
彆說是酒,辛辣的都得少吃。
“怎麼就沒有我能發揮的地方,我可以洗菜啊。”時序直接反駁,他不喜歡陸文州這樣拎著自己,就跟個爹似的管著自己。
蘭姨擺擺手“哪裡用得到你,夫人你就乖乖出去坐著吧。”
時序擰著眉,沉默接受,瞄了眼客廳,躲開陸文州的手轉身往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好吧,不給就不給。
一樓洗手間寬敞明亮,水流聲響起。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時,就感覺陸文州從背後伸出雙手環過他的腰身,扣入他沾滿泡沫的手中。
大掌包裹著稍微清瘦的手,兩雙手都沾著泡泡,揉搓時發出輕微的聲響。
“自己找來的朋友,你自己招待。”
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
時序低著頭,見陸文州從自己手背手心偷走泡泡的動作,心裡嘀咕了句真是小氣,他抬眸看向鏡子,正好看見陸文州也在看著自己“怎麼,中午的時候是誰說的邀請他們倆來的,現在你又不行了怕打不過裴禦也是,你沒他高,指不定會輸。”
尾音剛落臉頰就被捏住。
鏡子中被圈在臂彎間的青年臉頰被捏得鼓鼓的,還沾著泡沫,倒不覺得滑稽,明眸皓齒得好看得不得了。
“序序。”陸文州單臂撐在時序身旁,另一隻手捏著他的臉頰,跟他一同看著鏡子,對上他有些惱火卻明媚的雙眸“是不是我太疼你了”
“是啊。”時序如實點頭,也沒著急洗手,側過臉貼上陸文州,把泡泡蹭到他臉上。
陸文州“”
時序看了眼鏡子裡被自己蹭上泡泡的男人,見他滿臉無奈,得意的挑眉,彎下腰洗手,不過還是偷瞄了一眼,發現陸文州真的沒生氣,才認真把臉跟手洗乾淨。
順便拉過陸文州的手幫他也洗洗。
洗乾淨後,抽了兩張濕紙巾轉過身,幫陸文州擦臉。
他感覺到陸文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氣氛莫名變得膠著,幫擦臉的手都開始覺得不太適宜,正想把手放下,手腕卻被陸文州的大手握住,不讓他放下來。
“寶寶。”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落下,後頸忽地被微涼的手指覆上來,指腹搭在他的耳後,似作不經意的碰過他的耳垂,興許是剛洗完手指節的溫度透出的涼意正好給發燙的耳朵降降溫。
時序克製著愈發雀躍的心跳,故作淡定,睫毛輕顫抬眸“乾嘛”
誰知陸文州低下頭靠近,嚇得他身體僵住沒敢動。
隔著金絲邊眼鏡,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彼此能夠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鼻尖親昵的蹭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腰身被一攬,吻落了下來。
他愕然瞪大眼,下意識想推開,結果雙臂被陸文州摟在懷裡緊緊的,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可是一樓的公共洗手間啊門都沒關的
為什麼就那麼喜歡親他。
片刻後,吻畢。
他腦袋抵著陸文州的肩膀,喘息平緩著呼吸,每次都能被吻得腳軟確實不太爭氣。
“時序,你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你想離開我。”
時序正在做著的深呼吸,聽到這句話時戛然而止。
隻聽到耳畔落下的這句溫柔的話語,握著後頸的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頸側的位置,像是找到了他的動脈,宛若被拿捏住致命弱點。
“過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我不追究了,但之後要是讓我知道你還要跑我會生氣,我生氣的話可是很凶的。”
時序咽了咽口水“怎麼個生氣法”
“打斷你的腿。”
時序“”靠,法治社會啊大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見陸文州凝視著自己,眼神沉靜,卻宛若野獸注視著獵物。
陸文州低下頭,見小愛人露出害怕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唇貼在時序的額頭上,嗓音低沉卻溫柔“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舍得打斷你的腿呢,我那麼疼你,對吧寶寶。”
時序“。”
不,他當真了。
他真的信這是陸文州會做得出的事情。
“我不會跑的。”時序踮起腳,捧住陸文州的臉親了他一下,再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胸口,抬眸眨巴眼凝視著他“彆那麼凶嘛老公。”
他肯定不會跑,因為他會光明正大的走,哪裡用跑。
陸文州見時序在跟自己撒嬌,一直之間也有些分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強調這樣的話,看著他乖乖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自己能給對方一切,應有竟有,現在也不太可能還會惦記著那個什麼齊衡。
傻瓜才會跑。
他相信時序不會跑的,畢竟這家夥那麼聰明。
“嗯,我相信你。”
時序見這男人似乎被哄好了,心裡鬆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怎麼展開了這樣的話題,真是虛驚一場,背後都出汗了。
是不是他最近表現得有點太過於明目張膽了也是,都直接把二支花拉到家裡來了。陸文州不僅沒有對他跟原來的表現有任何的質疑,還一直在縱容他做任何事情。
現在還不到他可以這麼放鬆的時候,就如剛才陸文州那樣的話又怎麼可能不是試探。
他可不敢認為陸文州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出於愛情。
那他還是低調些的好。
兩人走出洗手間回到餐廳。
此時餐廳還是如剛才那樣的氣氛安靜,急需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