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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萬56
“阿嚏”
時序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他瞄了陸文州一眼連忙摸著自己的衣服“我穿暖的了是突然下雪我才打噴嚏的。”
這個噴嚏也讓剛才的話題破冰。
陸文州壓下脾氣,用袖口給時序擦擦鼻子,見他凍得鼻頭紅紅“等一下再說,先上去洗澡。”
這家夥從小就在廣東長大,適應了廣東比較暖的氣候來到美國肯定不習慣。
“哦,好。”時序乖乖點頭。
電梯緩緩升上頂層,門上倒映著兩人的手牽手,有些安靜。
時序垂眸看向拉著自己的大手,那枚婚戒實在是顯眼,從陸文州不遵守一二四六以來那就是天天戴著沒有摘的了。也偷瞄著這男人,見他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有時候真是難懂。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手被陸文州握著放進大衣口袋裡。
也是在伸入溫暖的口袋裡時摸到了像紙一樣的東西,他正想拿出來,結果被陸文州握著手不讓他拿。
他疑惑看向陸文州,卻發現這男人耳朵紅了,愣了一會,大概猜到了是什麼,而陸文州的反應也絕對是罕見。
這可是陸文州啊,竟然能看到他不好意思。
想到今早的紐約時代廣場廣告位全霸屏就為了跟他說對不起,想想又開始雞皮疙瘩渾身發麻,現在口袋裡的不會就是那封信吧
所以又是什麼時候寫的總不能是昨晚還能有時間吧
“寶寶。”
“你剛才說想自己來美國讀書,不害怕嗎”陸文州知道時序摸到信了,但他下意識的轉移了話題,這件事如果時序不主動問他就不開口了,怕這小祖宗不開心。
順勢問了剛才時序說的想法。
就他了解的時序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廣東,就連這次來美國出差也是他提前帶著去辦的護照,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時序在這裡過得遊刃有餘,出門都不需要他幫助。
就好比今天。
知道打車軟件,知道自己要去的地點,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美國的感覺。
“不害怕。”時序心想當年他在美國讀研的時候隻要有時間就到處打工補貼,說不上是社牛但也絕對不是社恐,而這個回答顯然對養子來說不是那麼的正確。
但他也想著不隱瞞的。
說著想從口袋裡那張紙拿出來,手直接被陸文州握住不讓動了。
“今天早上你能看見嗎”陸文州知道時序摸到了口袋裡的那封信,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意圖,本來他沒想著那麼快給他看。
時序想笑了,也沒忍住,看向陸文州“我能看不見嗎,那麼多個屏幕都是你,你不就是想讓我看見嗎”
昨晚的煙花,還有今天的廣告霸屏,想到還是會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還有這幾天都在跟他說道歉,這男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已經很意外,知道不斷在為自己退步。
說到來他們之間一直說不清的點正是他現在需要直視的問題,那就是他不能再以養子的身份那麼坦然的跟陸文州在一起,原因就是陸文州愛上他了。
而他不是真正的時序。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這裡了,會不會突然離開,所以他不能夠再哄陸文州了。
陸文州見他笑了心情仿佛也跟著好轉,他故作淡定的又問“那你開心嗎”
時序如實搖頭,也看著陸文州的反應,果不其然見陸文州眉頭一皺,踮起腳,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你知道為什麼嗎”
電梯升到頂層,輕微的失重感停下,門緩緩打開。
“為什麼”陸文州抬手扶住電梯門讓時序先出去。
“因為這是我們倆的事情,你不用跟所有人說,這會讓我覺得很有壓力。”時序站在電梯外等陸文州出來。
“為什麼覺得會有壓力”
“那你這樣跟直接告訴人家你陸文州有個很矯情的對象有什麼區彆,大家不知道前因後果,隻知道陸文州跟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大佬不一樣,竟然為愛需要這樣道歉,然後我還不原諒你,他們隻會覺得你很深情,很舍得為我花錢。”
時序看著陸文州“是我在無理取鬨。”
這句話說完,氣氛陷入安靜,誰都沒有回答。
頂層的總統套房走廊鋪著昂貴的地毯,走在上麵沒有聲響,兩人走到房間前。
陸文州從口袋裡拿出房卡,正準備開門時,就感覺後背抵上腦袋,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他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
“你總是這樣的話讓我怎麼辦。”
時序低著頭,腦袋抵住陸文州的後背,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微微收緊,聞到這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鼻梁微酸,悶聲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沒談過戀愛,根本也沒想著會在這裡想這件事,本來以為陸文州隻是把養子當成小花瓶養,可現在完全變了,這就導致他之前忽悠陸文州為了達到目的說的馬屁情話成了讓這男人淪陷的證據。
說來也是他弄成這樣的。
“為什麼會不知道怎麼辦我哄你還不好嗎我會愛你。”陸文州刷卡開門,門打開後,把時序拉進房間,餘光落在身後,看著這個難得跟他扭捏害羞的小祖宗,心裡有了些判斷。
看來自己今天這樣也不是沒效果的。
雖然被批評了。
“就”時序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陸文州抱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抱住對方的脖頸,驚呼出聲“等等等我不要做啊屁股疼”
“我抱你去洗頭,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陸文州無奈問。
“哦”時序稍微鬆了口氣,想從陸文州身上下來“你以後還是彆這樣哄我了,彆動不動就抱我。”
他說完,陸文州就把他放下了。
時序“”怎麼這男人突然就那麼乖了,說放下他就放下了。
“好,我尊重你。”陸文州把他放下後,伸手解開他的發繩,將長發鬆散開,他對上時序略有些意外的模樣“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尊重你。”
時序聽著心想,那如果他提離婚呢
總統套房的浴室非常寬敞,浴缸的功能更是豐富,躺在上麵洗頭天花板還能夠看電影。
暖氣打開,穿著浴袍也覺得暖烘烘的。
時序躺在浴缸裡,合上眼感受著陸文州一般般的洗頭功夫,時不時還會扯到頭發,他都忍了,畢竟吃人嘴軟,但還是沒忍住說了句“要不我自己洗吧”
“那我輕點。”陸文州認真接受批評,放輕力度,把泡沫抹在長發上,金絲邊眼鏡底下神情認真,仿佛幫時序洗頭這件事跟看財報是同等重要的。
時序睜開眼,往後看向陸文州,問了句“那現在我們能聊一聊了嗎”
“你想聊什麼。”
“聊你的信,你什麼時候寫的。”
陸文州滿是泡泡的手停滯須臾,正好對上時序看過來的眼神,他彆開臉清咳了聲“昨晚你睡了後。”
“所以你是真的意識到自己有時候有點霸道了嗎”
“嗯,每次你哭我都會後悔。”陸文州見他眼皮上有泡沫,讓他閉眼,指腹抹掉泡沫“以後不會了,你也不用向以前那麼乖總是在這件事情上哄著我,應該是我要哄你才對。”
這句話說完,他就發現時序睜開眼,盯著他看,或許是看得他有些不自然,又借著眼皮有泡沫讓他閉上眼。
而他打從心底的認為,為愛示弱低頭並不丟臉。
“那我跟你聊聊我為什麼想在美國讀書的事。”
“好。”
“就是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等我本科畢業後想繼續讀研,現在想了想,我想在美讀。”時序打算先把這件事跟陸文州坦誠說了,不管怎麼說也得給陸文州一個心理準備,目的就是告訴陸文州他現在就是想以事業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