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被帶走的時候,都督趁機在縣令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楊縣令眼前一亮“大人真能從殿下手中保我”
“自然,你兒子冒犯了殿下,本官不能保他。但隻要你照做,保下賢弟一家四口還是沒問題的。”
“這”聽到不能保兒子,楊縣令很是猶豫。
不對,他家中隻有一妻一妾一子,除去兒子,隻有三個人才對,哪來的第四個人。
他奇怪地看向都督,卻見都督正被帶走,臨走前小聲快速說道“聽你姐姐說,你那妾氏已經懷孕,你竟不知”
楊縣令瞳孔緊縮。
妾氏懷孕,他又有兒子了
這一刻,楊郎君還不知道他即將被一向寵溺自己的親爹拋棄。
不遠處,於清淺眼睜睜看著兩人光明正大地說悄悄話,傻了“殿下,任由他們串聯口供,不阻止嗎”
太子最近患上肌膚饑渴症,很想捏捏她的臉,又忍住“不急,孤有意為之。”
“哦。”
獄中。
曹州都督一臉憤懣“閣下這是何意,你可知你緝拿的是一州都督”
“何意”太子反問,“冒犯當朝太子,與治下縣令同流合汙,魚肉百姓,收受賄賂,你說孤為何拿你”
“什麼你是太子殿下,有何憑證”都督似乎十分驚訝。
太子將令牌丟出去。
都督仔細觀摩一陣,不可置信“這竟是真的”
一旁的縣令也軟倒“您竟真是太子殿下,末官狗眼看人低,未曾見過真正的令牌,還以為有人冒充。末官該死,求殿下饒命啊”
於清淺在一旁看得牙酸,這演技,若她沒有電視,差點就信了。
都督很是無辜“殿下,楊大人是微臣愛妾的弟弟,臣隻是來探望小舅子,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請殿下明鑒。”
“哦”太子輕笑,“原來二位還有這層關係。這麼說,楊大人搜刮的民脂民膏,都用來孝敬都督咯。”
兩人麵色大變。
楊縣令看了眼都督,咽咽口水,閉上眼睛,心一橫“殿下,末官知道犬子冒犯殿下和您的未婚妻,罪惡滔天。犬子任由殿下處置,但是您不能冤枉末官。”
“末官一向清廉,從未搜刮民脂民膏,更未賄賂都督大人”
這時,被押來的楊郎君隻聽到親爹說“犬子罪惡滔天、任由處置”,頓時驚喊“爹我是你兒子啊,你怎能棄我不顧”
楊縣令羞愧地偏過頭。
恰在此時,溫左上前小聲稟報“殿下,已經搜過縣令府邸和楊郎君的宅子,並未搜出金銀。隻有楊郎君的宅子本身價值不菲。”
楊縣令大義淩然“末官問心無愧,隻後悔生了這樣一個孽子,如今才知他強搶民女,末官寧可大義滅親。”
他閉了閉眼,到底疼愛這麼多年,但他深知兒子冒犯太子,已經無法挽救。隻能想想即將出生的愛妾之子。
都督更是覺得冤屈“臣這小舅子一貧如洗,哪裡有錢賄賂微臣,還請殿下明鑒。”
這時,楊郎君見親爹這麼不留情麵,一時氣極,索性將自家抖個乾淨。
“殿下,我爹平日魚肉百姓,亂征苛稅,朝廷根本就沒有的裁衣稅、成婚稅、拜佛稅、出行稅治了這麼多年,百姓越來越窮,餓死者無數。
曾經有流民到濟陰,我爹還貪過災銀”
“孽子住口”
“”楊郎君聲音變小,然而回想父親那句“大義滅親”,很是氣不過,“雖不知我爹把銀子藏哪裡了,但我那價值千金的宅子就是證據。”
“嗯,”太子看向楊縣令,“楊大人,你兒子已經供認不諱,還有什麼話說”
卻見楊縣令捶胸頓足“殿下明鑒,殿下明鑒啊末官教子不嚴,竟然汙蔑自己的父親。
但末官真的沒有貪墨,彆說銀子了,連宅子都買不起,我兒那處宅子是租的啊”
太子看了一眼於清淺,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租的
這縣令真夠謹慎,竟沒留下一絲痕跡,不知把貪墨的銀子藏哪兒去了。
審問暫停。
太子吩咐人去查證縣令的說法,宅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外麵。
溫左十分奇怪“殿下,為何不直接拷打,反而這般溫和”
“一看那縣令平日就沒受過皮肉之苦,恐怕用刑不出一盞茶,就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
太子沒有回答,隻問“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聞言,溫左立馬從懷中掏出兩封信“按殿下吩咐,這段時間奴讓人蹲守城門,發現十三個入城的京城人氏,其中五人已確認探子,這是截獲的兩封密信。”
太子打開一看。
縣令抓捕冒充太子之人,濟陰未見神異。
信中雖然未提他和神人的名諱,卻述明了他在實地查案,神人未曾動用神器。
太子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看來某些人果真怕了,忌憚神人“探查貪汙”的能力,竟派探子確認她是否插手。
若神人用電視神器插手,恐怕某些人就要狗急跳牆,派人追殺;更甚者,拿神人在京城的家人作脅。
太子頗為無辜地笑了笑。他每一步都在認真查案,那些人注定無功而返,就讓他們“安心”一陣子吧。
如今,也到了神人收割金光的時候。
沒多久,太子收到消息,楊縣令確實是租的宅子,房主另有其人。
奇了怪了,竟一點異常財產也找不到。
他的銀子究竟藏哪兒了
城外,荒野。下半夜。
於清淺有些納悶“殿下,來這裡乾什麼”
看了看四方,空無一人的野樹林。
四周擺了一圈火堆,她則躺坐在柔軟的馬車裡,對太子的安排很不理解。
太子“這裡是城外,可以嚇唬縣令,讓他招供。”
於清淺懷疑地看向他。審案在牢裡更嚇人吧而且她又不能幫上什麼忙,為啥帶上她
卻見太子炙熱的目光盯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