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村民已經有人點燃火把,大喊“燒死他”
“燒死他,燒死他”
被綁在稻草人上的瘦子十分驚恐“彆燒俺,是那兩個人動的手,俺可以告訴你們人在哪兒”
與村民們的激動不同,村長揮手讓大家安靜,隨後恭敬地請教於清淺。
經曆之前的事,他已經十分信服“於娘子,您怎麼看”
於清淺看了眼一旁的高玉書,心想官在這裡,你們敢直接殺人犯法
“這個不如報官”
眾人一愣。
其中一個村民大笑“報官呸他們才不管這些,說不定還護著哩。”
於清淺“此言差矣,王舉人一案水落石出,他老丈人定會嚴查。也能給之前被冤枉的人還個清白。”
村民們陷入糾結,還是對官不太信任,但這可是於娘子提的建議。
高玉書總算找回一點存在感,他跳出來、亮出身份“諸位,不才正是柳城縣縣尉,將此人交給我,必讓他吐出更多同夥,還大家一個公道。”
這下,眾人都驚訝起來“你是縣尉大人”
“如假包換。”高玉書不自覺昂首。
卻見眾人都向於清淺“於娘子,您是第一聰明人,怎麼身邊還有騙子”
高玉書“”
於清淺“沒騙人。”
粗粗審了一番瘦子,眾人才隱約得知上麵還有一個教派,瘦子未曾接觸過。
那教派也不要求他們做什麼,隻是宣傳邪神,並販賣“祭品”。
幾百年來,對邪神的信仰是民間自發、根深蒂固的。
這個教派反而最近十多年才建立,目的在於掙錢,但也無形中擴大了這一惡俗。
一番審問後快至午時,村長邀請他們上自己家吃飯。
一桌農家小菜十分新鮮、色香味俱全。
村長媳婦沒有上桌,在一旁侍候著。
村長讀過幾年書,多了幾分文氣,他端起酒杯“高大人,於娘子,韓郎君,之前的事多謝你們,我先乾為敬”
他一飲而儘,其他人見狀,也喝起來。
太子沒見過於清淺喝酒“娘子不勝酒力,在下替她喝。”
不料於清淺靦腆一笑“無礙,我可以的。”
古代的酒能有多少度數。
隨著她一飲而儘,村長笑嗬嗬地又喝一杯“這酒不醉人,正好暖暖身子。”
鄉野不講那麼多規矩,趁著吃飯的功夫,村長嘮起嗑來。
“於娘子和這位郎君是外地來的,可能不清楚,在我們這兒信睖睜神的人可不少哩。”
“哦怎麼說”太子看了眼一杯接著一杯的神人,順口接道。
“彆看我們村沒什麼人信這個,其實很多地方就像舉人村一樣,有那麼一兩個信眾。
甚至有的地方整個村都信牠,專門修建神廟,每年都要祭祀一個活人,以保來年風調雨順呢。”
“郎君,這個好甜,是米酒嗎”
於清淺忍不住又吸溜一口,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一整壺。
太子將她的酒杯奪走。
村長也連連打住“於娘子,少喝些,雖然不醉人,但喝多了還是有些暈的。”
不料於清淺竟然奪回酒杯“酒是啥,不就是水區區米酒能奈我何”
“好娘子好雅量,”村長大笑,轉頭喚起身後侍候的妻子,“秀英,給於娘子再來一壺。”
“是,當家的。”村長媳婦十分溫順地離開。
太子見她眼神清澈、臉也未紅,顯然沒醉。
不對,神人說話開始大膽起來了。太子眯了眯眼。
村長繼續嘮“我們這些鄉下人,一年祭一個還算好的,聽說那些貴人”
他身體前仰,似想嚇唬他們“還專門祭祀那等簽了死契的丫鬟奴仆呢”
見沒人驚訝,他討了個無趣,繼續故弄玄虛“聽說人祭還有門道哩,一般莽漢的肝他們還看不上。
本來我隻是聽說,這回大牛婆娘遭了殃,大牛卻沒事,我看這說法有幾分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
大家驚訝地看著於清淺,卻見她將手高高舉起,眼睛亮閃閃的。
“第一要聰明人,那些讀書人就很聰明,一個抵仨;第二要修道之人,那些道士僧人能一個抵倆;最後是婦人,以一抵一。”
“所以當初人家沒看上王舉人的小廝,沒看上大牛,偏偏看上王舉人和桂花,因為一個是讀書人,一個是婦人噠”
村長脫口而出“您怎麼知道”
高玉書再次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竟能從如此細微末節推測他們的做派”
這位於娘子果真恐怖如斯
隻有太子看出神人的醉意。
神人平日雖然心中跳脫,可對外一向規矩,何時這般活潑。
卻見於清淺伸出雙手,揚起大大的笑臉“獎勵,再來一壺”
高玉書忍不住往後挪了挪。
又來了又來了,於娘子明明智多近妖,卻非要表現一副清澈愚蠢的模樣。
此人工於心計,極擅偽裝
一旁的村長媳婦忙不迭又提來一壺酒。
“於娘子少喝些,酒雖不醉人,但小心撐壞了肚子。”
說罷,她溫柔地站在一旁。
於清淺看她在旁邊一直站著看他們吃飯,終於忍不住勸道“這裡一桌好菜,嬸子快彆站著了,坐下來吃些東西吧。”
村長不在意地擺擺手“婦道人家,怎麼能上桌子和男人一起吃秀英,你也餓了,上廚房看看還有剩的沒,隨便吃點吧。”
村長媳婦溫順地笑了笑“好。”
村長又喊道“肉菜都端上來,彆在後麵偷吃”
他轉過來笑了笑“彆介意,我們這兒婦人都不能上桌的。不過於娘子不是一般人,我那婆娘哪能比得上,也就一手廚藝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