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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姨娘嚇得驚退兩步。
於小妹連忙過來扶住她“姨娘,您沒事吧”
於爹死死地盯著這個被他視為知己、甚至寵妾滅妻的摯愛,進氣多出氣少的質問“他是誰你們還在來往沒月姐兒是誰的孩子”
錢姨娘瞪著一雙紅眼,捂著胸口不可置信“老爺,這些年妾身待你如何您不知道嗎什麼時候私會過外男您怎能冤枉妾身”
於爹眼神軟了一下,很又快恨起來,她可是每首詩裡都有“思月”。
“冤枉,”他把昨夜的詩作紙張揉作一團砸向她,“你且看我冤枉你了”
咦,我爹居然發現了原來不傻啊。
錢姨娘將詩作撿起來攤開,眼淚吧嗒吧嗒掉,好不柔弱。以往這個時候,於爹已經心疼得把她抱在懷裡哄了。
“是,妾身成婚前是和彆人相好過,但我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從未逾越自從嫁給老爺,妾身便一心侍奉老爺,妾身發誓,成婚後未曾與他見過一次麵,如有作假,天打”
“好了,”到底是自己十多年的知己,於爹終究心軟,連忙打住她,聲音也沒有剛才那麼冷,“那這詩又作何解釋”
錢姨娘認真地看著他“妾身承認,才嫁給老爺時還沒忘了他,便給女兒取名清月。但後來真心被老爺的威儀鎮住,又得老爺真心寵愛,妾身便將整顆心都撲在了老爺身上,早忘了那人。
後來月姐兒去了幾年老家,妾身寫詩真的是在思念月姐兒,到現在便成了習慣,老爺信不信我”
於爹沉默半響,眼神波動變換,終於長歎一口氣,起身將她摟在懷裡“為何不早跟我說,剛剛可有摔著”
“妾身怕老爺怪罪”
“以後不許瞞我了。”到底是一直疼愛的知己。
白姨娘翻了個白眼。
於夫人卻頗有感觸,偏頭小聲對於清淺說道“看不出來,你爹和錢姨娘之間還有一段曲折故事,跟話本裡麵的癡男怨女似的,倒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壓根兒忘了自己才是正室夫人。
於清淺也完全沒覺得不對,嗑c嗑地興起,連連點頭“娘說得極對。”
這就是替身轉正吧,我爹也算是從替身炮灰變主角了。
於爹一頓,替身這是何意
懷裡的錢姨娘一僵,替身不會是她想的那個
哎,要不是那富家少爺突然家裡出事,人也消失不見,人家現在指不定低嫁做了正頭娘子呢,輪得到給你一個六品小官做妾
人家那時候才名遠揚,要是願意做妾,有的是達官貴人提親,還不是看你眉眼和那少年些許相似,尤其下巴中間的黑痣一摸一樣,把你當替身了
於爹“”
看見視頻中青澀秀氣的錢姨娘初戀,難怪覺得哪裡眼熟,原來和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尤其下巴中間都有一顆黑痣。
他後知後覺響起,她可是每次同寢都愛撫摸他的黑痣且十分動情他一直以為把這當作調情,原來竟是
他猛地看向懷中人兒,大眼瞪小眼。
瞪了沒多久,錢姨娘心虛地移開眼。
於爹
好在替身轉正了,後來錢姨娘沒把我爹當過彆人,兩人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一段不錯的古代愛情故事,啊,我又相信愛情了。
於爹氣笑,沒把他當彆人如果她沒有每次都動情地撫摸他下巴黑痣,他差點就信了
錢姨娘瞬間心虛地脫離他的懷抱,拉著女兒快速退到門口。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騙子,這些年我真心對你,原來你竟一絲真心也無”
“來人,將姨娘關進院子,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爹”於小妹求情。
錢姨娘忙眼神製止她你爹正在氣頭上,彆多話。
這些年她早摸清他的性子,知道這時候最好避其鋒芒。
“妾身謹遵老爺指令。”
“砰”於爹將熱湯狠狠砸向她的背影,“假的全是假的十幾年情誼全是假的,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騙子”
為何隻有他十幾年的真情不是假的於爹眼中似有酸澀。
“姨娘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啊,脖子這裡都燙紅了。”於小妹慌張地扒上去。
錢姨娘眉頭未皺,腳下不停“無妨。”
快走不能曝更多了
於爹聽到燙傷,習慣性擔心地看了一眼,忽然反應過來,甩袖冷哼一聲。
眾人完全沒料到事情走向如此曲折,最終竟變成這樣
於清淺也驚呆了誒,怎麼突然翻臉了
於夫人歎了口氣,吩咐丫鬟“我那裡有一盒燙傷藥,給她拿去吧。”
當晚,於爹夜發急症,病倒在床,請了一回真正的病假。
病假消息很快到了大理寺卿耳裡。
照以往該隨口吩咐下人送點補品的,大概是想起之前的“冤種”評價,又有那神人在此,這次他決定親自上門。
大理寺卿頭一次踏入於府。
作為三品大官,以前斷斷不會拜訪這等微末小官,哪怕他是自己的下屬。
陡一進門就看到於爹臉色蒼白,不像裝的。見於爹要起身拜見,他連連止住“於大人,勿要起身,你還是好好安歇。”
“咳咳,讓寺卿大人見笑了。”
大理寺卿隨手將靈芝人參交給於府下人“可讓大夫瞧過,病況如何”
於夫人正絞了帕子為於爹擦汗,聞言便道“瞧過,大夫說心神波動過大,憂思成疾,修養幾天便好。”
“那就好。”
這時,白姨娘忽然帶著七歲的於小弟進屋,欣喜地拿出一疊紙。
“老爺,弦歌兒為您作了一首詩,您可要快快好起來呀。”
於爹精神不少,撐著坐起來“拿來我看。”
他最是喜愛詩詞歌賦,不然也不會把錢姨娘視為知己,隻如今錢姨娘不提也罷。
要不是為了生兒子傳宗接代,也不會納了白姨娘。事實證明,這個兒子頗得他的真傳,從小便能詩能賦。
他接過詩賦讀起來“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酬答恩慈,百無一可。先生若曰,惟孝則頗。兒不願致千金富,兒不願覓萬戶侯,但願長侍父母之春秋好,好兒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