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不接他岔。想扭曲事實,否認公堂審案,說成是個人衝突不說他不答應,神人不答應,百姓也不答應
他故作疑惑“貴婿何時冒犯小子了想必中書還不知道,今日有一婦人狀告貴胥殺妻殺子,小子也是無法,隻能先捉拿歸案,稟報聖上。”
徐中書笑容消失,眼神冷下來“李大人這是執意和老夫過不去”
“徐中書說笑了,小子甚是仰慕中書,然國有國法,小子也做不了主,一切全憑聖上定奪。
小子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言了,告辭。”
言罷,大理寺卿坐上馬車徑直離開。
“哼”馬車中,徐中書麵色鐵青“好一個李純明,如此不給老夫麵子。”
大理寺卿很快進入皇宮,上報皇帝。
彼時太子也在,聽到自己少傅家的女婿出了這檔事,很是驚訝。
皇帝震怒“大趙建國不過數十年,科舉也才試行數十年,選出來的人才竟是這副德行殺害自己妻兒罔顧倫常,藐視律法”
太子沉吟片刻“今日剛報案,你便如此確認,可曾仔細調查”
畢竟是朝官,需得慎重。
皇帝也懷疑地看著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眼神頓時微妙起來“這於娘子當時也在”
皇帝、太子“”
他們已經想像出吏部侍郎拚命否認、但一切都被那神人曝光得一乾二淨的樣子了。
的確如此,一切真相都逃不過那神人的“電視”,有她在,吏部侍郎乾過什麼蠢事直接就真相大白、眾所周知了。
皇帝想到這幾日傳言他不行的小道消息,不免牙酸“行了,此案必為百姓牽掛,還需按律嚴辦,以肅官風,就讓太子監審吧。”
“唯。”
調查取證了幾日,大理寺卿受到重重阻礙,柳煙芸母子也再遇追殺,他隻好將兩人收留在大理寺。
不用想都知道,必是吏部侍郎在外的耳目和他老丈人的手筆。
不日,再升公堂。
作為大趙中央最高審判機關,大理寺專門審理中央百官犯罪、京師徒刑以上案件和地方移送的死刑疑案。
大理寺卿高坐案首,太子則坐身旁監審,堂上跪著剛從獄中撈出來的吏部侍郎和柳煙芸母子。
其中柳煙芸腰上還纏著繃帶,透出些許紅色,顯然這幾天的多次追殺讓她受了傷。
奏請過皇帝後,需要真正的定案,便不能再隨意地讓於爹來審了。之前他絕不是為了讓於大人出醜,報複騙藥之仇大理寺卿如是想著。
“啪”驚堂木重重拍下,和於爹之前顫巍巍的聲音形成對比,高下立見。
“田紹仁,你拋妻棄子,被發妻找上門後,為了事情不暴露雇凶殺人。你可認罪”
吏部侍郎田紹仁在牢裡吃了些苦,此時緊張地張望一番,沒看到那詭異綠幕,鬆了口氣,正聲道“我不認罪”
現在有太子監審,隻要沒有充足證據,大理寺卿也不能草草定罪。
“呈證人、從犯。”
此時,堂外人擠人、圍滿了觀審的百姓。
不管是當朝大官殺妻殺子醜聞,還是那神人曝光了此事,都格外引人注目。
“讓讓,讓讓”
圍觀的人群中,於清淺一個勁兒往前湊。到底是她把人帶過來的,今天審案怎麼都得來觀看一下。
眾人見是失去了“法術”的神人,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道來。
她一站到最前麵,就被正在監審的太子注意到了。
於清淺輕拭薄汗,看到堂上已經在陳述證詞了。
一名老嫗和年輕男子上場跪拜,正是當日收留柳煙芸母子的人家。
男子言道“回大人,當日確實有人追殺她們母子二人,被草民和家母救下,草民親耳聽到他們說大人吩咐就地解決,扔亂葬崗。”
很快,追殺柳煙芸母子的凶手也被拖了出來,顯然這段時間被大理寺卿抓住了。
兩個壯漢趴在地上求饒。有一人指另一個家丁服飾的壯漢哭叫道“大人饒命啊都是順財讓小人去做的,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順財這幾天經曆不少,此刻腿肚子還在流血,他哆嗦著指向吏部侍郎
“大,大人明鑒,都是老爺讓小人雇凶,所以小人才和他一起去追殺的。他們一個是手無寸鐵的婦人,一個還是稚童,小人也下不去手啊但小人隻是一個奴仆,身家性命都捏在老爺手裡”
吏部侍郎惡狠狠地看向他“順財”
順財不敢看他。
柳煙芸取出一份婚契,大聲道“大人,此乃民婦和那負心人的婚契,田紹仁為了銷毀證據,否認我們的存在,不僅找上門那天讓人追殺我母子,還在入獄後暗度陳倉繼續讓他二人追殺我們
我們娘倆幾次差點丟命,現在民婦身上還中了一刀,請大人還民婦和我兒一個公道”
她腰間透著紅色的繃帶彰顯這幾天的凶險。
吏部侍郎癱倒在地,知道大勢已去,不由心中悔恨。早知道就早點派人去老家殺了她,不該一時心軟,留到柳氏上京。
大理寺卿聲如洪鐘“此案證據確鑿,按大趙律例,謀議者徒三年,已殺傷者絞,已殺死者斬。田紹仁犯謀殺罪,已實施謀殺,但柳氏受傷未死,判絞刑”1
他扔下令牌。
“好”圍觀百姓響起一片喝彩。
太子遠遠望去,發現前排的於清淺卻沒有喝彩,反而一直看向人群中的一對小孩。
五歲左右的男童和女童被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攬著,婦人正神情複雜地看著公堂上的吏部侍郎田紹仁。
公堂上,田紹仁猛地抬頭,不可置信“怎麼是絞為何是絞”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害怕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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