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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中,童大蘭臉色寡淡“我懷孕了,快一個月。”
杜正欣喜若狂“你嫂嫂第一個兒子沒了後,再無所出,如今我杜正終於又有兒子了大蘭,你放心,表哥保證納你入門。”
她沒有一絲欣喜“胎穩了再說吧,表哥,我要看大夫安胎。”
杜正大方地拿出一吊錢“儘管去,這裡熟人太多,柳街新開了一家藥鋪,去那裡看。”
畫麵一轉,童大蘭走了許久,來到一家藥鋪,卻未曾診脈、也未曾買安胎藥“大夫,有鼠藥嗎奴家家中總被那些醃臢物光顧。”
於清淺看著標題搖頭總算有勇氣反抗。本來想買鼠藥帶全家一起下去,結果發現新來的藥房東家看她的眼神不對,於是想出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哎,當初你要是有這心計,哪裡被迫害這許久,還推二蘭入河隻是想不到吧,看似普通的東家竟是長史小舅子,被陷害了也不調查,人家直接給你來個屈打成招。
藥房東家也是活該,仗著姐姐是長史愛妾,平日作奸犯科、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你為了不把脈、不被診出喜脈,大半夜給三蘭被子澆水,以妹妹風寒為借口常去藥鋪買藥,又時常眼神勾引藥房東家,在他找上門時拒絕,將人勾得魂不守舍。
視頻裡,東家想要輕薄她,童大蘭嬌罵“登徒子”
又拐彎抹角提醒“哼,除了正午家中無人,平日家裡一直有人在,你休想輕薄奴家。”
嘖,正午哪裡無人,表哥每天正午都回家“取食”。你這天天把三蘭支走,結果東家果然上套,喝點小酒壯膽,直接闖進了杜家,二話不說就將人欺負了。
視頻中,東家欺負人後也不太清醒,不料看到突然回家的杜正。杜正見懷了自己兒子的大蘭被欺負後哪裡忍得住,直接跟人乾了起來。
隨後給東家看門的奴仆也加入打鬥,兩人一起將杜正打暈,這才奪門逃出。
東家見人暈倒,事後還以為是自己打死的,誰能想到其實是童大蘭補的刀哇。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視中,童大蘭在人走後發了瘋地拳打腳踢。中途杜正還醒過一次,隻是受傷嚴重,沒有力氣。
“大蘭,你打我乾什麼瘋了你”
童大蘭打得十分痛快“去死吧”
“啊啊你敢打我”
“救命,救命我錯了大蘭”
這場發瘋持續了一個下午,杜父和兒媳以為他正乾缺德事,三蘭也被支走看雜耍去了,竟沒一個人回來。
良久,童大蘭探了鼻息,這才放鬆下來。彼時死者杜正全是踢打的痕跡,童大蘭也破碎地抱著被子。
等杜家人回來,驚怒地聽她哭哭啼啼道“藥房東家欺辱於我,又夥同奴仆打死了表哥。”
她沒想到東家背後有大靠山,這才有了後續報案、“蒙冤”、翻案。
視頻外,城門。
眾人看完全程,久久不能回神。
誰能想到呢,其中內情竟然如此曲折。
若非有神人的“電視”,誰能猜到那名“受辱”女子才是幕後真凶,畢竟連背鍋的東家都以為自己是凶手呢。
排隊出城的百姓已經堵塞好一陣了,看守城門的官兵卻無暇顧及,因為溫左持著太子令牌將他們一大半都叫了過來。
這邊,杜家人驚怒交加。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腦中充血。
童大蘭無力地癱坐在地。
太子沉思。他猜到其中另有隱情,卻不想如此彎彎繞繞,真應了神人一開始說的那個詞曲折。
突然,他親眼見到一絲非常微弱的淺金色光線出現,從杜正妻子的肚子鑽出,眨眼進了神人的頭頂。
他瞳孔微縮。
原來如此,想必童大蘭翻案回去後,原本除了要害童三蘭,還會再害其嫂嫂的腹中胎兒。
神人通過“電視”公布真相,救了胎兒一命,故得此金光;救童三蘭時卻沒有通過這個“媒”,因此無法獲得金光。
果真驗證了“電視”神器就是“媒”。
現在需要弄清金光到底是什麼。既然救了人就會有是信仰功德還是屬於彆人的什麼東西
為何宣德殿也有。金光究竟是進入宣德殿、還是從宣德殿抽出,又能帶來什麼影響,對大趙是好是壞
怎麼還不走,腿都站累了,文寶擱這兒發啥呆呢
太子立馬笑道“娘子,這裡日頭太大,不如孤送你回去。”
於清淺微笑頷首“多謝殿下。”
太子喚來一名城衛,讓他將三蘭帶上另一匹馬,自己則跟於清淺共乘一匹。
身後,杜父見兩人要走,忙喚道“大人等等”
然而太子一鞭揮出,黑馬疾步如飛,很快便不見身影。
身後,一群城衛突然包圍杜家人。
溫左持令走出,看著童大蘭“奉殿下旨令,此女與一樁命案有關,拿下。”
杜父等人由於沒有實質的傷人舉動,無法拿下。
然而出城後,卻被一夥不知哪裡來的“賊人”打了一頓,搶走大半盤纏。回家路漫漫,又有傷者,杜家人一時叫天無人。
重傷的杜父和懷孕的兒媳,僅剩錢財隻能先緊著老杜家唯一的孫子,讓兒媳吃飽。
又一段日子過去。
於清淺對三蘭其實並沒多大的感情,救下她隻求一個問心無愧。
她也說話算話,將三蘭拜給她娘做乾女兒。給她一個安家之所,再偶爾逗弄一下、確認她的心理健康,日子倒也相安無事。
突然憑空多出一個乾女兒的於夫人“”
罷了,自女兒露出不為人知的內裡,她已經許久找不到乖順的影子了,正好這三蘭還算乖巧。
這段時間,於清淺也有自己的苦惱。
太子不時光臨於府,與她“深情對視”
青春期荷爾蒙躁動
體內小芝麻漩渦變成了兩粒,皮膚光滑不少,雖然她覺得更清秀了些
她照了照鏡子,更愁了。
好在無聊照鏡子的日子持續沒多久,一年一度的狩獵會出現,屆時皇帝將帶著公主皇子們和一些大臣入圍狩獵。
作為欽定的太子妃,於清淺也在此列。
傷感地在臉上畫幾個斑點後,這才悻悻乘馬車去往狩獵場。
狩獵場。
這是一片巍峨雄壯的山脈,峰巒疊嶂、連綿起伏,皇帝圈了其中一座山作為狩獵場地,派人清理把守。
此時,皇帝和皇後坐在高位,齊妃坐下首,兩側分彆坐著太子、於清淺,和晉王夫婦。
皇帝隻有三個皇子,大皇子晉王齊妃所出、早已娶親;二皇子皇後所出,正是太子;還有一個五皇子,今年將將十四。
於清淺安靜地獨坐自己座位,眼觀鼻鼻觀心。
皇帝正在和大臣聊天,拉攏感情。
“熊卿,朕記得當年追隨先帝打天下時,我們還比箭誰先取下敵將性命”
輔國大將軍拱手“聖上好記性,那時年輕氣盛。”
皇帝感歎“是啊,那時熊卿箭法最好,百步穿楊,不料最後還是朕獲勝了。”
虎背熊腰的輔國將軍羞愧不已“什麼百步穿楊,都是臣的屬下吹出來的,聖上才是箭無虛發,一箭射中敵將頭顱,臣等望塵莫及。”
“哈哈哈”皇帝一手指著他,搖了搖頭。
“你呀你,當是一員猛將,那時更是頂天立地的血性男兒,一柄戰天斧殺敵無數。隻一點,追求什麼君子之風,在意箭術上的虛名。”
輔國將軍已經臉色微紅“年少不懂事,臣哪裡會什麼箭法,這方麵的能人非聖上莫屬。”
這時,熟悉的電視音響出現,一片廝殺聲響起。
士兵打作一團,一顆大石後麵,彼時還是亂世賊人的皇帝隔空喊道“熊弟,敵將就在前麵不遠,聽聞你百步穿楊,為兄也不遑多讓,不如你我比比”
對麵的大石頭後麵,輔國將軍一斧頭攔住湊過來的敵軍,一身莽氣十分懾人“燕兄,那就比比”
由於是戰場,不該出現的地方打滿了馬賽克,隻能大致看到人影,倒不至於引發在場之人恐慌。
原來是於清淺聽他們交談,好奇點開了那段視頻。
皇帝看著往日的視頻不由目露懷念。
卻見輔國將軍的臉色已經從微紅變成漲紅。
皇帝忍不住為他尷尬。
吹噓自己百步穿楊、結果十分拉跨的事跡竟要被神人反複鞭笞,拿來供後人觀看。
熊卿晚節不保啊
“咳”他輕咳一聲,準備轉移話題。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神特麼百步穿楊不遑多讓,人家當年可是真正的神箭手,還以為棋逢對手要比試一番,結果誰知道皇帝你箭術那麼拉跨。
人家為了不傷你自尊心讓著你呢,結果你倒好,反過來嘲笑他虛有其表。
皇帝“”
他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又看向輔國將軍確認一遍“熊卿,記得當年朕在敵將身上射中很多箭,你一箭也未中。”
他一直關注著自己射出的箭,看得清清楚楚,敵將身上每一箭都是他自己射出的。
那時年輕,勝過了聲名在外的熊卿這件事,讓他得意了許久。
輔國將軍紅著臉點頭“聖上說得不錯。”
明明一箭就可以中的,你嫩是射了二十幾箭哈哈哈,輔國將軍都被你震驚了
“咳咳咳”
在場的王公貴族和重臣們嗆住。
二十幾箭才致命敵將都快成刺蝟了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敵將何苦死前還要遭受這種慘絕人寰的對待
這聖上也當真如此
他們不敢探聽,又很是好奇,忍不住悄悄覷一眼電視。
原來彼時皇帝射出一箭隻中了敵將的衣服,敵將當時就要在先鋒兵掩護下衝過來。
輔國將軍見狀心急,隻好從對麵也射出一箭,擦過敵將的臉側,吸引注意。
這果然給了年輕時的皇帝可乘之機,又一箭射出,不料依然未中要害。
輔國將軍哪裡想得到皇帝你這麼廢,隻好持續不斷地吸引注意,畢竟他可是有原則的人,真槍實彈的話,必要一擊即中的。
就這樣,用來掩護敵將的先鋒兵們已經被輔國將軍射殺一大片了,皇帝還在那兒死盯著敵將。
最後敵將身負數箭也未中要害,掩護的先鋒兵卻已經所剩無幾,敵將索性也不要掩護了,直接衝過去就要乾皇帝。
“躲在石頭後麵的鼠輩,拿命來”
為了保護皇帝,還是輔國將軍拿起斧頭過來纏住的。這才終於又給皇帝拖了些時間,讓他又放幾箭取下敵將性命。
哈哈哈哈哈皇帝這也太廢了吧
狩獵場,眾人紛紛抬袖遮臉喝口茶,掩飾尷尬。
輔國將軍小心翼翼地覷了眼聖上,隻見他麵無表情、不惡而嚴、龍威凜凜。
他當即拋開凳椅,嚇得上前跪地“聖上,微臣知錯”
皇帝沉默不語。
輔國將軍痛苦流涕“臣千不該萬不該一見聖顏就心神受撼、方寸大亂,臣當時真的儘力了啊,然而聖顏在前,臣真的射不中啊”
皇帝果然動容,也不知真動容還是假動容,倒是順了個台階“當真”
於清淺也聽到這句話了,隻個彆詞被世界規則隱去。
她忍不住感歎輔國將軍滑跪姿勢為何如此熟練拍馬屁的功夫為何這般一絕我瞅瞅,咦,原來早有先例,家中
“聖上”輔國將軍滿頭大汗,嘴裡快速蹦字。
“如今時辰正好,不如開始狩獵吧,傳聞太子妃殿下箭無虛發不是,太子殿下箭無虛發,去歲獵得一隻難得的白狸不是,難得的白狐”
他已經口不擇言,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皇帝總算消氣。瞥了於清淺一眼,瞧給他的將軍嚇的。
罷了,到底是多年的功臣,又聽到“家中”二字,大抵是什麼家事,便給他一個麵子,不予追究。
此時皇帝還不知道,他的好將軍家中給他放了一個什麼雷,更不知自己快被偷家了。
“善,狩獵便開始罷。”
皇帝宣布狩獵並離席後,眾人也各自散去,分彆去找自己的馬兒和部下。
馬廄旁。
侍衛牽來一匹通體烏黑、膘肥體壯的駿馬,正是太子的坐騎。
黑馬名叫烏雪,有一部分汗血寶馬的血統,其疾步如飛、踏雪無痕,從小便伴隨太子,養了好些年。
太子接過馬繩,轉頭望向於清淺“娘子,可要學學騎馬”
於清淺低眉頷首“全憑殿下做主。”
“上來。”
烏雪大抵認出這是第二個騎過它的人,頗為溫順地趴下。
馬兒再次起身,兩人共乘一騎,並有隨行三名侍衛。
正出發,卻見晉王騎馬過來。
“二弟,今年帶著未婚妻一起狩獵,你可不一定贏過本王。”
太子麵上十分謙恭“皇兄說笑了,往年皇兄輸給臣弟,也未曾帶著王妃。”
晉王哈哈大笑“本王可不像二弟,走哪兒都帶著未婚妻。妻妾嘛,自當以夫為天,若乾擾男兒做事,豈不顯得男子娘們唧唧。你說對吧,二弟”
兩人你來我往、甚是親熱,若不聽內容,端叫外人以為兄友弟恭。
太子依然笑眯眯,隻是笑不達眼底,正要回報一番“皇兄此言差矣”
以夫為天yd,你確定嗎
晉王一頓,正要說話,畫麵已經播出來了。
卻原來當初吏部侍郎拋妻棄子案後,其龍鳳胎兒女被曝是晉王的種,於是其妻子帶著孩子改嫁晉王。
當天,王妃對他又抓又繞。
“啪”
響亮的巴掌聲聽得附近王公貴族牙酸,不自覺瞅向晉王的臉蛋。
晉王僵住,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多天前的事情被翻出來,當即告辭。
“二弟,本王先行一步,去那邊狩獵。”
太子嘴角噙著笑“彆呀,不如我們同行,臣弟好久沒與皇兄一起狩獵了。”
“鬨什麼”
“你叫臣妾以後怎麼見人,竟然冒出這麼大的庶子庶女,還是彆人妻子的,以後帶著他們臣妾如何與夫人們訴說嗚嗚嗚”
晉王到底心虛“該咋說咋說,你彆”
“啪”又一巴掌下去。
“”
於清淺低用帕子努力捂著嘴。
哈哈哈哈哈
晉王不敢看身後眼神,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高聲留下一句“二弟先陪你的未婚妻,本王先走一步”
太子當即策馬,烏雪疾步如飛追了上去,他高喊道“皇兄,臣弟許久未曾與你親近,今日便一同狩獵吧”
兩匹馬兒載著三人,你追我趕。
沿途,於清淺頭頂天幕不停追著連續劇,讓路過的郎君娘子和大臣們目瞪口呆。
“彆打了彆打了,彆鬨”
“嗚嗚嗚,臣妾自嫁於王爺從未逾越、端守本分,向來為人稱讚,王爺怎可讓臣妾如此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