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中原話說得很溜“在下是來自土藩的商人,今日才到京城。聽聞有藩國朝貢,想來我們的使臣也會來此,便進京湊湊熱鬨。”
使臣衣著鮮豔,被稱為“王上”的男子卻灰撲撲地站在一邊,偽裝成一個仆人。
書生恍然大悟“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知邀在下有何要事”
另一書生指著遠處天幕大笑“既是今日進京,想來沒見過我們的那位,定是被湖上的異象怔住了。”
使臣連連點頭“正是如此,不知那究竟是何物,為何這般”
“哈哈,想你也沒見識過,那是我們大趙的太子妃,據說掌管真相,是從”
他小心地指了指天上,“那裡下來的。”
“上”使臣驚呼出聲,整個人嚇得差點摔倒。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天幕,躬身行了一個中原禮“多謝兄台。”
待幾位書生走後,使臣很是不知所措“沒想到世上真有這種神異,還是中原的太子妃”
土藩首領也會一點中原話,隻是不流利,方才聽了個大概“不管如何,彆忘了此行的目的。”
使臣立馬變得嚴肅“求娶福成公主”
又幾天過去。
這天,於爹正在堂審一樁民間案子。
堂下被告是一名新婦和她的鄰居。
“啪”
驚堂木拍下,於爹質問堂下新婦“徐春花,你本要嫁入城東任家,結果你和鄰居早有私情、狼狽為奸。
成婚當晚合夥害了任家新郎和他的寡母,意圖吞並他家的財產,你可認罪”
新婦連連喊冤“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和鄰居然哥清清白白,也沒有害死夫君和婆婆,求大人明查”
另一個中年人則含淚告冤,正是死者新郎的堂伯“大人,可憐小人的侄子和母親在成婚當日橫死家中,等他們一沒了,大半財產都歸這毒婦所得,不是她殺的還能是誰”
新婦隻一個勁兒搖頭。
於爹“還敢狡辯仵作驗屍後表明你夫君死時還未入夜,顯然還沒有洞房,為何又驗出你已破身”
新婦一個勁兒喊冤“民婦哪裡知道夫君死於入夜前,不可能啊,當日夜裡民婦分明與夫君洞房的。”
死者堂伯則道“小人打聽過了,這毒婦和她的鄰居青梅竹馬,隻這鄰居家中窮困,當初提親沒能成功。
他們若非早有私情,怎會破身。嫁了小人的侄子後,再害死他們母子,他們就能分得大筆遺產”
圍觀的百姓們指指點點。
“這毒婦和鄰居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憐新郎和寡母還以為結了一門好親。”
“不是她害的怎麼破身了還想把這事嫁禍到新郎頭上,沒想到仵作還能查到具體時辰吧,嘖嘖。”
卻見堂上新婦叫冤不成,忽然哭喊道。
“大人,民婦真的沒有害人,願請於娘子作證”
“”
眾人大跌眼鏡。
於爹也沒想到堂下嫌犯竟然會向淺姐兒求證,要知道什麼事都逃不過淺姐兒的神器,這嫌犯竟然敢找淺姐兒,說明確實可能有冤。
他往外一掃,果然聽到百姓們議論紛紛。
“竟然敢找那位,難不成真的有冤”
“這難道不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
於爹頭疼,若今日起了這個頭,日後淺姐兒怕是沒有寧日。
然而看到眾多百姓都十分期待,他隻好朝捕快吩咐一聲“去把淺姐兒找來,就說為父找她有事。”
捕快也暗暗期待“是,大人。”
老天,前麵是有過神人幫忙破案,但這可是第一次有嫌犯主動請求對神人“自證清白”。
他暗道,這神人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
於清淺被帶到了公堂。
看到人山人海,她一臉懵地問捕快“我爹找我有什麼事”
“淺姐兒,淺姐兒”於爹招呼她過去。
於清淺望了望堂下滿臉激動的婦人,滿頭霧水地走上去,小聲問“爹,您這有正事呢,不知叫女兒來所謂何事”
於爹心虛地咳嗽一聲“這此案審完後為父便下職了,想為你娘挑件首飾,你最懂你娘的心思,到時想請你幫忙看看。”
於清淺“”
她難言片刻“原來如此。”
就這就為這你就把我從家裡大老遠找過來,不好好審案,在這麼嚴肅的公堂上跟我講“買首飾”
於爹一再心虛。
今日開了這頭,往後怕沒有消停了,也怪淺姐兒自己影響太大。
卻聽堂下新婦哭道“大人,於娘子,民婦冤枉啊”
於清淺轉身過去,不明白對方叫冤就叫冤,為何還要帶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腦中翻了翻相關視頻,她忽然皺起眉頭。
堂外。
一位灰袍、高大的異域男子正躲在人群中圍觀,正是之前的土藩首領。他身邊跟著喬裝過的使臣,正用土藩語和首領交流。
使臣十分納悶“王上,那位太子妃居然真願意來公堂”
他們正是聽說了,有人請求在這位“神仙”麵前自證清白,這才好奇地跑來圍觀。
首領環顧周圍猶如見到真神的狂熱人群,笑道“看來大趙比本王想象中神秘,這次朝貢,本王親自去。”
使臣震驚道“什麼,王上您親自您跟著來就已經很危險了,絕不能讓人知道,怎麼還直接麵見大趙皇帝”
首領卻直直地看著公堂上的“神仙”和天幕“你忘了據說那位掌管真相。”
使臣神情一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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