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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岸上遊去,自那句話後,兩人氣氛有些異樣。
太子問道“孤有一事不明,可否請娘子解惑”
於清淺扭扭捏捏“殿下請說。”
“為何娘子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這話在她聽來就是“你長得醜還化什麼妝”。
於清淺“”
而且不就化個妝,什麼叫不以真麵目示人
旖旎消失無蹤,她禮貌一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女隻是和眾多女子一般喜愛胭脂罷了。”
你妹
數千裡之外的福成公主突然打了個噴嚏。
太子“孤是覺得,娘子不塗胭脂的模樣更美些。”
於清淺這才消了氣“殿下莫開玩笑。”
口是心非的家夥,我之前要是不美,你們還能看上我當太子妃想我以前那麼可愛的時候,你們眼睛都瞎了。
卻見視頻中出現一個小女孩,膚白賽雪,五官精致,如同一個瓷娃娃,瞧著眉眼有些眼熟。
太子一愣,這是小時候的神人
繼續看視頻,宴會中,她一人默默無聞地坐在角落,目光呆滯,與宴會上熱鬨的千金們格格不入。
畫麵輪轉,隨著小女孩長大,皮膚逐漸粗糙、精致的五官變得普通,最終泯然眾人。
不一樣的是,她的人緣卻開始變好,雖依然目光呆滯,但也交了幾個手帕交,宴會上也不再無人問津。
如果不是我越長越美,你們怎麼態度越來越奇怪,特彆前麵在京城的時候,我出行跟潘安也沒啥區彆了。
太子陷入沉思。
他猜測小時候的神人因為貌美,將其他適齡人襯得如同山雞,所以沒人敢搭話。加上她自己也不在意,沉迷於電視神器,總是“目光呆滯”,便與其他千金的隔閡更大。
越長大越普通,神人不再“高高在上”,和其他千金處境一樣,這才有人敢接近。現在神器外放,更加引人注目,神人不知緣由,隻好用“美醜”解釋。
至於為何長相變普通恐怕還與電視神器有關。
神器唯有外放時才能捕獲金光,從而改善體質。神人十六年可一直沒有外放過,體內金光匱乏,可能還反被神器抽取過,才能變化這麼明顯。
一切推測隻在一瞬間,太子心底閃過一絲莫名的不爽。
所有推測都指向神器在利用神人,目的在於金光。而神人對此一無所知,旁人也無法告知,甚至因此產生對美醜的誤解。
他神色未變,直截了當“似乎在娘子眼中,美和醜是反著來的。”
“你怎麼知”於清淺驚訝。
不對,我哪裡表現出來了不是還“扮美”了嗎。
“殿下為何這樣說”
太子說得再明白一些“娘子這些日子特意扮醜,方才卻說是愛美,孤實在不解其意。”
“扮醜”於清淺瞪大眼,一臉你驢我
太子真誠地點頭“娘子現在甚美,不若日後繼續保持。”
於清淺一臉不信“殿下當真覺得這樣很好”
說不定太子想拉她下水,和他一起醜。不過這段日子她也不知怎麼了,自從那天第一次鬼使神差地化妝,後麵就停不下來。
她不怕默默無聞,隻是不想看到曾經的鮮花和掌聲突然變成滿滿惡意。大規模粉轉黑才是可怕的,其實她這段時間自己也不舒服。
太子笑了起來、狐狸眼成了一輪彎月,美得妖冶的容顏看得於清淺癡住“當真。”
“好。”於清淺也笑了起來。
這一刻,什麼美不美醜不醜的,什麼他人的看法,似乎統統被拋在了腦後。
臥龍都這樣自信,鳳雛有什麼好焦慮的。
上岸後,人們紛紛圍上來,溫左拿出大氅為兩人蓋住“殿下,娘子,先更衣罷。”
於清淺悄悄看了一眼,見大家對她的變臉似乎毫無所覺,放下心來。
兩人就近找了個住所更衣,便坐上馬車。士兵們攔住後麵追逐的百姓。
馬車上。
溫左取出一封信件“殿下,這是方才接到的聖上密旨。”
太子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有人密告曹州濟陰縣縣令貪汙,正好在他返程的路線上,讓他順便去查證一下。
另,派人速將太子妃歸京。
溫左在馬車外小聲問“殿下,可有要事”
太子看了一眼累到熟睡的神人,神情自若地將信收起來“小事罷了,去濟陰。”
至於將神人歸京父皇想把神人一輩子困在京中太子嗤笑一聲。
此時,天空中的金線似乎將要告罄,最後一絲金線通過電視進入於清淺身體。
突然,一道拇指粗的金光從神人身上脫離而出,迅速衝向空中。瞧方向,正是京城。
太子瞳孔緊縮。
這次的金光大概足夠粗,能親眼見證離體和從淺色到深色的變化。
他一直疑惑,為何大趙也能通過神人獲得金光,大趙和電視神器、神人有何聯係,為什麼能分得一杯羹。
難道神人的能力和處境也有大趙的推動也對,畢竟他和父皇都擁有外放神器的“鑰匙”。
一瞬間,太子腦中迅速推斷著。神器是神人獲得金光的媒,神人是國脈獲得金光的媒,而他們擁有的“鑰匙”,說不定大趙國脈和他也是一種媒。
而若金光就是功德,功德講究因果,國脈、神人、神器能獲得功德說明有“因”,隻是需要通過“媒”才能獲得“果”。
按這個方向推測,現在他也一起救治水患,有媒、有因,為何沒有果,莫非被國脈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