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薛玄沒流露任何,態度不卑不亢地回了句。
結果女人和周助全笑了,兩人不但笑,還相互對視,這一刻,就仿佛年輕男人什麼都沒穿地暴露在他們眼前,卻還在拚命掩飾,被他們輕易看穿一般。
薛玄麵上還算鎮定,內心裡多少有些羞赧。
他不喜歡這樣,但他隻能坐在這裡,他沒得選。
終於,女人輕描淡寫地道了句“行了”,收斂了笑,接著,她從身側的包裡摸出什麼,十分隨意地往茶幾上一扔,挑下巴,示意薛玄“看看吧。”
薛玄起身伸手去拿,看文件首頁的抬頭,原來是份合同。
薛玄看著,宋月曦支起二郎腿,不緊不慢“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辦到了,辦得好,不要說你那份月薪兩萬的工作我可以幫你保住,還能替你把你奶奶的手術解決,你部門那個對你動手動腳的蠢貨上司,我也能一並幫你解決,事後再視情況另給你一些獎勵。”
宋月曦是非常會跟人談判的,她是談判桌上絕對的強者,有著非常精明的頭腦和碾壓對手的氣魄。
這次的“合作”,她非常看重,按照她往常大方的習慣,她絕對不會吝嗇酬勞。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宋月曦想把薛玄這枚棋子牢牢把控在手裡,所以她心知不能在一開始承諾太多,而是該掐死對方的軟肋,好好利用。
果然,看合作看得很認真地薛玄十分在意地問了句“但我奶奶的病等不了,她”
宋月曦打斷“這你放心,隻要你後麵好好辦我交代給你的事,你奶奶的手術一定會非常及時順利。”
“及時”和“順利”這兩個詞宋月曦說得又慢又重。
薛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宋月曦瞥年輕男人“你還有問題嗎”
薛玄“我想知道這次是個怎樣的”合作。
還沒說完,周康旭打斷他,同時遞過來筆“沒問題就簽字吧。”
薛玄伸手去接,看看周助,又轉頭看看女人,兩人都看著他,也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麼,等他簽字的態度就好像他隻能簽必須簽一樣。
薛玄默了默,拔開筆帽的同時還是道了句“我能問問是個怎”
再次被打斷,女人微笑“你有得選嗎”
薛玄“”
宋月曦“放心,又不是等著賣你數錢,我們是正經生意人,做的也是正經合作。”
薛玄頓時有種被壓迫感侵襲包圍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樣,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沒得選,但他還是再次開口“不能問嗎”
女人淡淡“你說呢。”
周助也是相似的神情。
宋月曦“如果不想簽。”
抬手款款示意門口“好走,不送。”
說著就要起身,一副驕傲的不慣著誰的態度。
薛玄隻能咬咬牙“我簽。”
工作無所謂,他還可以再找,奶奶的病等不了。
於是在周助和女人的注視下,薛玄於合同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把合同和筆都擺到了茶幾上。
周助過來,把筆收起,合同拿起來看了眼,再越過茶幾遞給宋月曦。
宋月曦接過,掃了眼,滿意地笑了,接著瞥了薛玄一眼,沒說什麼,起身,暫時離開了。
不久,周助也走了,同樣沒跟薛玄說什麼。
留下無從選擇、茫然困惑、硬著頭皮的薛玄。
落入室內的陽光緩緩挪移著角度,期間薛玄便一個人乾坐在廳裡,麵前連杯水都沒有。
在這雅致奢華的彆墅大廳裡,薛玄就像被世界遺落在無人的角落一般,孤寂到不知該何去何從。
終於,一個多小時後,穿戴整齊、妝容精致的宋月曦重新出現在了薛玄麵前。
她看著薛玄,神色間帶著幾分嚴肅,說“我姓宋,你可以喊我宋總或者宋小姐。”
“下麵,我會親自跟你聊下我們的合作。”
“就像之前你知道的,我要你扮演一個同性伴侶。”
“這個人是我的親人,具體情況我現在不方便說,等以後你見了他,慢慢就會知道。”
“他叫宋津珩,不久前出了場車禍,失憶了。”
“失憶後,他聲稱自己有個一個名叫薛玄的同性伴侶。”
宋月曦看著薛玄的眼睛“現在,你就是這個伴侶。”
薛玄聽著,心裡然後呢
宋月曦繼續直視年輕男人的眼睛“我要你儘可能的破壞離間你們夫夫間的關係。”
“讓宋津珩討厭厭惡你,最好讓他看到男人就像吐。”
意外自己聽到了什麼,薛玄心口倏地一跳。
同一時間,宋津珩的住處。
密碼門滴滴滴地響起幾聲後,緩緩從外麵被推開,周康旭邊觀察著屋內邊帶頭進入。
確認屋內沒人,周康旭抬手往身後示意,很快,一行手拿東西的人魚貫而入。
這些人有的上了樓,有的徑直向一樓的客廳廚房,十分訓練有素。
不久,原本隻掛了一種類型尺碼衣服的衣櫃被打開,塞入掛上另一個尺碼的各色衣物;原本隻有兩個疊在一起的枕頭的床頭,被放上了又一隻枕頭;浴室隻擺了一隻電動牙刷的台麵上,被放上了一隻新杯子和牙刷;廚房大理石台上,一隻馬克杯的旁邊被放上了又一隻杯子
幾乎每個角落每個細節,都在凸顯這個家中有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期間周康旭指揮查看,看各種細節是否妥帖。
當他走到樓上臥室,來到床頭的時候,想到什麼,他彎腰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未拆封的小盒子,丟進了抽屜裡,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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