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穀臉色陰沉。
“混蛋!”
對方之阻擊人員是一名神槍手。
館穀帶了四名日本憲兵過來,此時,已經隻剩下他和一名士兵了。
另外兩名士兵,一名頭部中彈,已經為帝國捐軀了。
另外一人趴在前麵不遠處,正在呻吟。
這名士兵身中多槍,卻都不是要害,這顯然不是對方槍法不精,對方是故意造成己方士兵致殘卻不殺死。
隻要館穀和另外一名士兵要匍匐推進,對方便會在傷兵的非要害部位打一槍。
眼見得己方傷兵的慘狀,館穀內心悲憤不已。
抓住這個支那神槍手,他一定要親手活劈了對方!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館穀身邊兵力不足,他不敢妄動。
隻能看著自己手下的傷兵在痛苦的呻吟。
就在此時,他聽見了急促的槍聲。
然後是爆炸聲。
是狄思威路!
館穀臉色大變。
相比較敵人目前所在的櫻桃弄,狄思威路顯然更加重要,那裡有大量的僑民店鋪、日本俱樂部,平素更是有總領事館工作人員、帝國駐軍家屬逛街、小聚。
“你守在這裡。”館穀吩咐唯一的手下,“我去調兵。”
說完,館穀沒有絲毫猶豫,匍匐後退一段距離後,爬起來,端著南部手槍,口中含著哨子,一路猛吹。
淒厲的哨音響起,館穀飛快的朝著狄思威路跑過去。
剛剛出了櫻桃弄,來到狄思威路,就看到一亮尼桑小汽車快速駛來。
館穀大喜。
他認得這車子的車牌,這是總領事館武官處的內部車牌。
館穀拚命揮舞手臂,朝著車子大聲喊。
然後他就看到了車窗搖下一半,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打來,直接將館穀打成了馬蜂窩。
車子沒有停留,疾馳而過。
……
車子一路飛馳,開了十幾華裡,在一個僻靜處停下來。
李浩下車,就要更換車牌。
“車子不能留了。”程千帆拎著小提琴盒下來,芝加哥打字機已經拆卸,放在了小提琴盒內。
兩人仔細檢查了車廂,確認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給敵人。
程千帆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提包。
從提包裡拿出一個鬨鐘,和一個小型炸藥包。
很快,一個定時炸彈做好了,將時間設置在一小時後,抹上萬能膠,直接貼在了車底盤下麵。
想了想,程千帆又摸出匕首,直接在四個輪胎上都來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