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在前麵那個巷子口下車。”喬春桃說道。
程千帆看了一眼前麵,那是巧魚兒弄,是個較為安靜的巷子,不過,繞出巧魚兒弄,便是四通八達的大馬路。
看來,喬春桃很自信,對於大街小巷都摸得比較透徹了。
“不錯。”程千帆讚許說道。
“是組長教導有方。”喬春桃麵色平靜說。
程千帆從後視鏡掃了一眼,心中輕笑,這個喬春桃,拍馬屁也是這幅麵孔,這個馬屁是沒有太多誠意的。
“倉庫的鐵鎖十分粗大,怎麼打開?”他問喬春桃。
貨倉的看守並不住在倉庫內,他們也沒有倉庫的鑰匙,這是為了防止看守監守自盜。
“我安排人帶了大力絞鉗。”喬春桃說道,他對此也是有所準備的。
“不一定管用。”程千帆搖搖頭,“我命令薑騾子找了懂行的人。”
“明白。”喬春桃點點頭,儘管他對於自己安排人帶的絞鉗還是有信心的,但是,有備無患,組長另有安排,終究是好事。
他從來不會覺得多做兩手準備是麻煩事。
車子緩緩停在巧魚兒弄,英姿颯爽的‘桃子姑娘’下了車,還‘含情脈脈’的彎腰看了看車窗內,同小程巡長揮手作彆。
……
麥琪路,馬一守的家中。
程千帆趕到的時候,馬家的女仆蘭媽正端著剛炒好的小炒肉送到西廂房。
馬一守的妻子抱著兒子馬君天,陪著丈夫吃酒。
她同馬一守碰杯,一揚脖子,咕咚。
馬一守見狀,嘟囔了句,“你這是趁機偷我好酒。”
說著,用筷子沾了酒,送到一直蠢蠢欲動的兒子馬君天的嘴巴前。
馬君天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吐出來,竟伸手要去拿飯桌上的酒盅。
老馬立刻高興了,指著兒子,“好小子,比他老子我小時候厲害。”
女人便驕傲的昂著脖子,意思是是她肚子的功勞。
……
馬一守的妻子與馬一守是娃娃親。
兩家是通家之好。
女人是姑蘇人,後來家裡遭了災,父母被穹窿山的一夥土匪害了。
馬一守的父母二話沒說,便將女孩接到自家,等到兒子十七歲了,便令兩人完婚。
前麵生了倆閨女,馬君天是老馬老來得子,是老馬家的獨苗心尖尖。
馬妻不像是姑蘇人,性格倒像是其祖籍湖南老家的女子,潑辣,大氣,卻也十分勤勞賢惠,將家裡裡裡外外操持的很好,有著當家女子的做派。
在家裡,老馬是聽妻子的。
老馬丟了官,回到家怏怏不樂。
妻子直接白了他一眼,說,謝天謝地,躲過一劫,且丟了要命的差事,這要吃酒慶祝。
馬一守大怒,說敗家女人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