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當時在西自來火行街附近出現過,屬下隻是瞥了一眼,此人扮作走街串巷的小販。”程千帆說道,“屬下記得此人叫賣之聲。”
“當時,屬下便注意到此人的叫賣之聲和真正的小販是有區彆的,故而對這個人產生了疑惑,推斷此人應該是特高課的特工,假扮小販,暗中為三本次郎行警戒之實。”程千帆說出自己當時的分析判斷。
“所以,你故意喊虞愛林上台扮演小販,以茲甄彆。”戴春風微微頷首,說道。
“處座明鑒,正是如此。”程千帆說道,“相貌上無法甄彆,隻能在聲音上做文章。”
“虞愛林扮演小販,他的叫賣之聲一出口,屬下便判定正是此人。”程千帆點點頭。
戴春風撫掌笑,“你小子,倒是一個鬼機靈。”
好一個‘青鳥’!
程千帆能夠從一個一瞥而過之人側麵,對一名潛入青浦班的學員產生了一絲懷疑,但是,竟還能想到以聲音來甄彆!
饒是戴春風見識過手下諸多精英特工,其中不乏一些‘奇人異事’,卻也是不禁為程千帆的出色表現叫好。
……
“雷嘉良呢?”戴春風麵帶喜色,問道,“你是如何判定此人是虞愛林的同夥的?”
“觀察。”程千帆說道,“屬下懷疑虞愛林有問題後,便暗中注視此人,注意到虞愛林和雷嘉良雖然座位並不接近,中間隔著多人,但是,兩人有過三次隱蔽的眼神交流。”
“屬下便對雷嘉良起了疑心。”程千帆說的口乾舌燥,舔了舔嘴唇,“屬下多次前往自來火行街去見三本次郎,在該據點外麵,常有一名乞丐在牆角,此人滿身臟臭,頭發散亂遮住麵部,看不真切。”
戴春風拿起自己的水杯,朝著桌麵外側推了推。
“許是因為長期扮演乞丐,此人頭部有暗瘡,經常會抓撓頭部。”程千帆雙手接過水杯,“謝處座。”
喝了兩口水,恭恭敬敬的將水杯放回,程千帆繼續說道,“我注意到雷嘉良在課上數次抓撓頭部,便有了一絲懷疑,揣測此人便是那名在特高課據點外以乞丐身份警戒的日特。”
“卻有可能,頭部生瘡,是頑固疾病,可能會好轉,但是,很難根治,一旦發作,瘙癢難耐。”餘平安讚歎說,“袁教官觀察仔細。”
“是處座和餘副主任教導的好。”程千帆笑著說,“名師出高徒。”
“馬屁精。”戴春風指了指,笑著罵了句,“繼續說。”
”所以,屬下靈機一動,臨時寫了那個劇本,請雷嘉良上台配合表演,以茲甄彆。”程千帆說道。
戴春風頻頻點頭,臨時發現問題,即刻便有了計謀、以茲來甄彆,不愧是他極為賞識的‘青鳥’。
他剛才看了劇本,劇本隻寫到甲看到乙的衣袖沾染血漬,乙回答說,可能是繞路的時候經過肉鋪的時候染上的。
劇本到此結束。
劇本上根本沒有自來火行街的肉鋪這段情節。
程千帆突然提及此處,對方一時不察,因為是排演,故而隻能下意識的附和。
……
“肉鋪的招牌下麵的油漆是怎麼回事?”餘平安插話問道,“為何可以通過此方法確定此人身份?”
戴春風看向程千帆,他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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