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放下電話,他轉過身看著被手下阻攔的蘇晨德。
“誰讓你們攔著蘇老兄的?好大的膽子!”程千帆訓斥豪仔。
“是!”豪仔這才放行。
蘇晨德看了程千帆一眼,又看了豪仔一眼,冷哼一聲,闊步進入房間內。
程千帆衝著蘇晨德微微一笑,“手下人不懂事,蘇兄見諒。”
“程老弟,電話也打完了,可以走了吧。”蘇晨德掃了一眼房間內的陳設,衝著程千帆淡淡說道。
“走?去哪裡?”程千帆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卷,輕輕抽了一口,說道。
“程老弟何必揣著明白當糊塗呢。”蘇晨德搖搖頭,眉頭也皺起來,說道,“自然是去頤和路二十一號了。”
“頤和路二十一號,我是不會去的。”程千帆搖搖頭。
看到蘇晨德麵色陰沉下來,就要說話,程千帆彈了彈煙灰,搶先說道,“蘇兄的地盤是個什麼情況,自不必我多說,我這人素來膽小,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蘇兄的地盤,今夜來看著實不是什麼好去處。”
……
“程老弟這是心虛了?”蘇晨德冷冷說道。
“蘇老哥此言差矣,不過是自我保護罷了。”他毫不相讓的與蘇晨德對視,“今日之事,我方才也是聽了個大概,此間是非曲直自有人來公論。”
“如果我一定要請程老弟去頤和路呢。”蘇晨德麵色陰沉無比,冷聲說道。
“恐怕就憑蘇老哥你,是請不動我程某人的。”程千帆也是麵色冷下來,說道。
“程千帆!”蘇晨德一拍桌子,“彆以為有楚部長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
“蘇晨德!”程千帆也是怒喝一聲,“你動一下試試。”
“做什麼?”
“放下槍!”
“我開槍了!”
隨著蘇晨德和程千帆猛然撕破臉,特工總部的特工與豪仔等人也是再次舉槍對峙。
……
“程千帆,你不要逼我動粗!”蘇晨德怒視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
“程某人也不是嚇大的。”程千帆一拍桌子,“你蘇晨德動一下試試。”
蘇晨德看著程千帆,他的麵色無比陰沉,他沒想到程千帆麵現在這種被包圍的情況,依然如此硬氣,同樣的,程千帆敢撕破臉,這也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抓人!”蘇晨德一揮手。
“程某人就坐在這裡,你抓一個試試!”程千帆從抽屜裡摸出手槍,直接拍在了桌麵上。
砰!
“誰敢動帆哥!”豪仔斜著對著天花板來了一槍,“死!”
隨著這一聲槍響,現場的形勢頓時前所未有的緊張,特工總部的特務們都看向蘇晨德,詢問是否動手。
……
也就在這個是時候,隻聽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扭頭去看,就看到一隊士兵端著步槍衝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程秘書!”一個聲音大聲喊道。
蘇晨德眉頭一皺,他轉身去看,一個特務跑進房間,來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區座,來了一夥和平建國軍。”
蘇晨德麵色陰沉,他想起了方才程千帆打的兩個電話,這廝打電話的時候聲音沒有掩飾,所以儘管他在外麵依然聽得清楚。
第一個電話顯然是打給行政院副院長兼外交部部長楚銘宇的。
第二個電話,那個黎老哥,此人是?
想到外麵來的和平救國軍的人,蘇晨德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和平救國軍首都第一師師長黎明篆!
此前就耳聞這個程千帆和黎明篆似乎走的比較近,現在看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比他所掌握的還要更親近。
……
“程秘書!”外麵有人高聲喊道,“程秘書,是我啊,我於飛揚,你還好吧。”
“於老弟,我還好。”程千帆的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得虧老弟你來得及時,不然老哥我就被人請走了。”
“哪個驢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程秘書你無禮!”於飛揚罵罵咧咧,“滾開,好狗不擋路!”
隨著他一聲罵,幾十杆長槍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特工總部的特工,在長槍中,還有人端著捷克式輕機槍,一臉殺氣。
特工總部的特工麵露驚恐之色,不敢阻攔,卻也不敢放行,他們都拿眼睛看向薛彥霖。
薛彥霖麵色難堪,暗中搖搖頭。
眾特工鬆了一口氣,做出阻攔不及的樣子,眼睜睜的看著於飛揚耀武揚威走過來。
於飛揚與一臉憤慨的豪仔點點頭,然後進了房間。
“程秘書。”於飛揚進了房間後,看都沒看蘇晨德一眼,向程千帆敬了個禮,“職部奉師座命令,特來保護程秘書。”
說著,他輕蔑的瞥了一旁的蘇晨德一眼,“有職部在,任何人都休想傷害程秘書一根毫毛。”
……
“於連長辛苦了。”程千帆回了個軍禮,說道。
蘇晨德一直被無視,再加上此人竟然嚇退了他的幾十個手下,就這麼的闖進來了,這令他自覺大丟麵子,心中火大。
“你是誰?哪部分的?”蘇晨德看著於飛揚質問道,“你可知道帶兵阻攔我特工總部拿人是什麼後果?”
“老子管你是什麼?”於飛揚冷哼一聲,“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護程秘書!”
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晨德,“至於老子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和平建國軍首都第一師警衛營三連連長於飛揚!”
蘇晨德氣壞了。
自從來到南京,執掌特工總部南京區之後,他權柄在握,幾乎是想抓誰就抓誰,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碰到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
沒想到,今天程千帆這個家夥,不僅僅敢下令手下對他的人動手,還敢撕破臉拘捕,現在,冒出來這麼一個丘八,竟然更加如此無視他,不,這已經可以說是在羞辱他這個特工總部南京區區長了。
……
“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我是特工總部南京區區長蘇晨德!”蘇晨德麵色陰沉,“就是你們黎師座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的。”
於飛揚盯著蘇晨德看,忽然咧嘴笑了,“你這話我記住了,我會向師座轉達的,看看下回師座會不會抽你耳刮子。”
蘇晨德氣壞了,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名軍官進來了,向於飛揚敬禮報告,“連長,外麵的敵人已經繳械。”
什麼?
蘇晨德大驚失色,他兩步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自己的幾十個手下竟然都已經無聲無息的被繳械,此時此刻正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動都不敢動。
……
奇恥大辱啊!
蘇晨德已經出離憤怒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