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計是張紙條。
程千帆絞儘腦汁去回憶。
第一張紙條“不要說話,點頭或搖頭即可,你是想要問白日裡發生了什麼?”
‘嘮叨’的回應是——他點頭。
第二張紙條是“確有情況,車上有日特。”
‘嘮叨’當時的反應是,臉色變了,看向他的眼神是驚訝和審視,還要一絲警惕之意。
第三張紙條是“我能聽懂日語,故有所察覺。”
‘嘮叨’的反應是,他看了他一眼。
第四張紙條是“能想辦法聯係到杭州方麵嗎?”
‘嘮叨’的回應是——搖搖頭。
第五張紙條上寫的是“記住,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你不要去那邊車廂,不要和他們有任何接觸,不要去看他們。”
‘嘮叨’的回應是搖頭,不打算聽從他的安排。
然後,程千帆拿出第六張紙條,展開給對方看“南國白發長,這是命令。”
‘南國白發長’是暗號,是宋甫國告知程千帆的,程千帆亮出這個暗號,就等於是獲得了領導權,嘮叨必須聽他的。
‘嘮叨’的反應是,麵帶怒色,不過,最終還是隻能無奈接受命令。
第七張紙條寫的是“從現在開始,互相裝作不認識,坎伯爾交給你們看管,讓這個家夥閉上嘴巴。”
‘嘮叨’的反應應該是——沉默?!
第八張紙條寫的是“你可以走了。”
‘嘮叨’的反應是,表情冷澹的看了一眼,然後點頭離開了。
冷冷的看了程千帆一眼,點點頭,轉身走開。
腦筋飛快運轉,加上緊張無比的內心環境,這令程千帆甚至有瞬間趕到缺氧。
他的右手手指悄摸摸抬起來,撓了撓後脖頸。
他這個動作被三本次郎看在眼裡,三本次郎冷哼一聲。
程千帆立刻挺直腰杆,立正站好,目不斜視。
三本次郎又是冷哼一聲,然後便拉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看,不理會宮崎健太郎。
不過,仔細看,這份文件是特殊處理過的,文件的正中間有一個極小的圓孔,正好可以觀察對麵之人的情況。
看到宮崎健太郎站得筆挺,目不斜視,三本次郎心中又多了幾分滿意。
昨日拿著假的首飾盒興衝衝的去找西村尾藏,三本次郎本意是在西村那個家夥麵前炫耀一番特高課的行動高效,卻是沒想到出了個大醜
趙長庚直接指出來這個首飾盒是假的,此人認為是帝國造假蒙騙她,隨後更表達了對帝國的誠意的懷疑。
西村尾藏很是挖苦了三本次郎一番。
三本次郎丟了麵子,心中自然惱怒異常。
他的心中對於犯下如此大錯的宮崎健太郎更是憤怒不已。
不過,荒木播磨當時為宮崎這個家夥說了兩句好話
荒木播磨表示宮崎做事極少犯錯,更是從未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這件事雖然錯在宮崎健太郎,不過,相信宮崎也是不希望此事發生,他自然是認為這個首飾盒是真的,才會呈交上來的。
‘宮崎沒有見過首飾盒,自然是巡捕房那邊給他這個首飾盒,他便認為是真的,他也無從分彆真假啊。’
也正是荒木播磨的這句話,令三本次郎對宮崎健太郎的怒氣稍稍收斂。
但是,不管怎麼樣,長官交給你的任務,下屬搞砸了,這便是下屬的錯。
至於說長官會不會考慮某些客觀原因,從輕發落,這就要看長官和下屬的關係如何了。
……
程千帆的腦海中反複思考。
來回印證自己的分析和猜測。
他得出了初步的結論
其一無法確定‘嘮叨’那一眼有沒有看到川田永吉的相貌。
其二隨後他便示意‘嘮叨’遠離川田永吉這一側,‘嘮叨’此後確實是沒有再接近他這裡。
其三從自己向‘嘮叨’展示的紙條來推算,自己隻是告知‘嘮叨’車上有日特,同時命令‘嘮叨’不得介入此事。
如此,‘嘮叨’隻知道當時火車上有日特,並不知道其他更進一步的情況。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嘮叨’知不知道川田永吉這個名字?
程千帆的結論是——‘嘮叨’不知道。
當然,這一點還有待證實,證實的途徑就是詢問餘平安,列車抵達杭州後,‘嘮叨’先到了雄鎮樓,並且向餘平安彙報了工作。
‘嘮叨’說了什麼,以及後來抓捕‘川田永吉’的秘密行動中‘嘮叨’有無參與,以及後續是否可能接觸到一些情報,餘平安是最清楚的。
……
程千帆並不知道三本次郎在‘特殊’的文件夾後麵觀察他,但是,出於謹慎的考慮,再已經得到了令他無比震驚、直接關係到自身安全的情報後,他始終視線向前,沒有再看向地上的文件一眼。
因為,他內心十分清楚,自己但凡再看一眼,若是被三本次郎發現他看到了地上的文件,這便可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安全隱患和麻煩。
特彆是一旦需要‘自證清白’,那麼這一眼便可能造成相當程度上的懷疑隱患。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課長,是我。”是小池的聲音。
“進來。”三本次郎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說道。
程千帆心中一動,他向自己的右側移動了三步,似乎是給要進來的小池讓路。
房門被推開。
帶起了一縷風。
沒有了程千帆站在那裡擋風,地麵上的文件夾中的文件被吹得翻了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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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特彆解釋一下,書中漢奸的籍貫,完全是隨機的,我閉上眼睛,隨便點地圖,然後……
那個年代,遍地狼煙,中華大地處處出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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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師叔!您再給我們講講您當年輔左師父度過德芸社數次危機,怒懟叛徒,把師兄弟們都教成角兒的故事唄!”
“嗬嗬要說這事兒啊…………”
多年以後,在德芸社的一場聚會中,在雲鶴九霄眾演員期待的眼神中,陳歡語悠然的點燃一根煙,十分謙虛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