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細檢查了,確認無誤。
然後,她動作迅速卻又有條不紊的將情報原件,以及她自己謄寫的副本,都收集起來。
拉出一個火盆,直接點燃了。
看著這些重要情報燒成灰儘,周茹用洋火根攪散灰儘。
洋火燃燒,她就勢點燃一支煙卷,輕輕吸了一口。
嘴巴裡輕輕咬著煙卷的姑娘,打開了臥室的門,她來到灶台那裡,將火盆裡的灰儘倒進了灶膛裡,徹底毀屍滅跡。
做完這一切,周茹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
小笠原目不轉睛的盯著電波信號定位儀。
隨著紅點閃爍越來越密集,他知道自己距離這個己方查緝了許久的敵方秘密電台越來越近了。
也許,就在路邊的某個房屋。
也許,就在拐角的某處窗口外麵,他便可看見敵方發電的天線在衝著他打招呼。
就在此時,紅光熄滅,紅點不再閃爍。
小笠原大驚,他連忙低下頭檢查。
他要確定是否是定位儀出了問題。
然後——
小笠原搖搖頭。
他無法確定是否是定位儀出了問題,因為他不太懂這個。
這款定位儀是野原隊長根據航空定位儀改裝來的,這也是己方第一次使用,除了野原對這玩意比較了解,其他人也都隻是會使用而已。
小笠原表情嚴肅。
他很快就做出決定
建立在定位儀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定位儀不再閃爍,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敵方電台已經完成了此次發報。
……
小笠原下車,伸了個懶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機器無誤的話,那麼基本可以確定這部電台就隱藏在這條街。
不,確切說就是自己目前所在的這條巷子,粗略估算,進出不超過一百米的範圍。
“你拉車回去。”小笠原對辛翔殷說道,“你去馬思南路見野原隊長,向他彙報,就說——”
小笠原眼眸中是自豪得意的神情,“就說,小笠原不辱使命,發現了電台信號,並且基本確定該部電台就在金神父路馬佳爾巷。”
“是。”辛翔殷答應道,他早就想離這個小笠原遠遠地。
相比較野原那位大太君的待人溫和,這個小笠原簡直不為人子。
辛翔殷離開後,小笠原便在馬佳爾巷搜尋起來。
雖然對方已經完成了發報工作,不過,小笠原相信以他自己的能力,隻要仔細觀察,定然是能發現一些端倪的。
譬如說,哪一處房子,哪一個位置適合外接天線。
譬如說,首先可以最大限度的確定此時此刻有哪些家中有人,換而言之,此時此刻家中有人的住所都是懷疑對象。
……
烈日當空。
小笠原摸出手帕,揩拭了額頭的汗水。
他快走兩步。
這是一處高大的梧桐樹下,枝繁葉茂的樹木遮蔽了炙熱的陽光,令人頓時舒服不少。
小笠原下意識的抬頭看這棵樹。
順著樹木的枝丫,他看到有一戶人家的窗口正挨著這棵樹。
他忽而心中一動。
倘若是他來選擇的話,他會選擇這處房間來發電報。
原因?
這處窗戶的位置,確切的說是窗外的這棵樹,簡直是為電台外接電線的最好的遮蔽掩護。
……
小笠原警覺的看了看四周。
大中午的時候,太陽最烈的時間。
此時此刻,此處暫時沒有其他行人。
小笠原在猶豫。
理智告訴他,最好是等野原隊長來彙合,然後再秘密搜查、鎖定敵人。
不過,那樣的話,他的功勞將無法最大化。
倘若能在野原趕來之前,便成功的鎖定敵人?
小笠原抬眼看了一眼這枝繁葉茂的樹木,他還是選擇了行動。
小笠原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衝動,這源自於他對於自己的爬樹本領的信心。
幾乎是十幾秒鐘的時間,小笠原便已經爬上樹,此時此刻,即便是有人從樹下經過,都不會發現樹上有一個人。
小笠原小心翼翼,仔細檢查枝葉。
他重點檢查最靠近這所房間窗戶附近的樹葉。
功夫不負有心人。
終於讓小笠原成功的發現了幾片‘形跡可疑’的樹葉。
這些樹葉有被鐵絲類的東西擦傷的痕跡,當然,這種屬於他越是這般覺得越是覺得可疑,而最令小笠原激動的是,他發現樹葉上的小孔,這不像是蟲蛀的,更像是被細細長長的東西刺穿——
譬如說天線刺穿樹葉。
驀然,小笠原的童孔一縮,他和一雙眼睛透過窗戶對視。
這是一個女人。
女人驚訝的看著窗外的男人。
然後,女人的表情變得嚴肅。
小笠原立刻便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所房子正是電台所在處,而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剛才發電報之人。
這個女人看到他之後的反應說明了這一切
女人一開始是驚訝地,然後表情嚴肅,這不正常。
或者說,最大的懷疑來自於,這個女人沒有恐慌尖叫。
無論是喊‘小偷’,還是驚喊‘流氓’,都是最合理的。
這個女人之所以不喊,答桉很簡單,這個女人心裡有鬼,不敢喊,怕引來巡捕房進門檢查。
偉大的天沼大神!
小笠原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是被天神卷顧之人。
特高課將這部秘密電台命名為甲字第003號,可見特高課對這部電台的重視,此番他立下此等大功,前途可期。
“姑娘,我不是壞人。”小笠原微笑著,試圖穩住這名女子,“我太累了,又累又熱,爬樹上休息。”
女子先是皺眉,然後似是鬆了一口氣,帶著審視的目光,“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外勤工作經驗的電報員,小笠原給女子打了這麼一個標簽。
他點點頭,“是的,姑娘,請放心。”
然後,小笠原就感覺腰間那劇烈到痛徹心扉的疼痛。
‘啊,我的腰子’!
小笠原痛到極點,他下意識張開嘴巴,試圖發出慘叫聲。
他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他整個人也被死死地抱住,插在他腰眼的匕首拔出來,對著他的脖頸瘋狂的捅刺
噗噗噗!
……
樹下有馬達聲,這是一輛卡車開到了樹下。
鮮血從樹上滴落,落到了汽車的車鬥裡。
車鬥裡,阿呆手中拽著線繩,這繩子需要費力拉扯,才可拉開車頂帆布,阿呆有些失落,他力氣不夠大,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恐怕很難拉動。
李浩摟著小笠原,摟的緊緊地,動作粗暴,似是愛的那般炙熱激烈。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周茹的眼眸。
年輕的姑娘微笑著。
李浩的臉頰都是噴濺的鮮血,他沒說話,他咧嘴笑,露出大白牙。
陽光透過枝丫,穿越窗戶,斑斑點點投在周茹的身上。
李浩再度確定,那頂小圓帽真的很配這姑娘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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