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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華立路二十二號的氣氛有些凝重。
下午的時候,程副總在金總的辦公室裡再次發生了爭吵,不少巡捕看到‘小程總’怒氣衝衝的甩門而去。
一時之間,中央巡捕房眾人也是都小心翼翼,唯恐哪件事做得不誠心,平白挨了許多訓斥。
總巡長辦公室內。
金克木翹著二郎腿,卻是一丁點也不像是剛剛與副手發生激烈爭吵的樣子。
“這小子,倒真的是死要錢啊。”金克木搖搖頭,失笑一聲,“膽大包天!”
程千帆聽了他轉達的來自軍統上海區的解釋之後,很生氣,甚至還是摔門而去,這不假。
但是,最重要的是程千帆憤而離去前的那句話。
“空口白牙的,他們說不是他們做的,這就行了?拿我程千帆當什麼了?”
程千帆的態度非常明確,軍統的解釋太單薄了,不具備說服力。
這是願意接受來自軍統的解釋的意思,或者直白的說,且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軍統做得,他願意接受軍統拋來的橄欖枝,不過,這橄欖枝,得有誠意。
也難怪金克木會搖頭失笑說程千帆膽大包天
軍統的解釋不夠分量,要讓其相信,不能隻是這輕飄飄一句話,要有誠意。
向軍統要賠償,這小子是真的嫌命長了?
……
“你覺得,金克木是軍統嗎?”荒木播磨聽了好友的彙報,不禁皺眉問道。
“不太像。”程千帆搖搖頭,“我傾向於他和重慶方麵是有些聯係的,軍統也知道金克木對重慶比較親近,所以找到他來傳話。”
荒木播磨點點頭,“你的分析有道理,不過,最起碼這說明金克木和軍統之間是有某種聯係的。”
“也就是說,盯著金克木,我們是能夠發現軍統分子的行蹤的。”程千帆說道。
他的內心中,對於軍統上海區選擇請金克木傳話與他的這種做法,實際上是極為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暗下裡氣到了破口大罵的程度的。
堪稱愚蠢。
這便是他對此事的態度。
軍統的這種做法,無形中將使得金克木這個親近重慶的巡捕房總巡長陷入危險之中。
一名親近重慶的中央巡捕房總巡長,其重要性可想而知,現在卻等同於將金克木直接在日本人這裡進一步推到了極為危險的境地。
即便是要向他程千帆解釋此事,完全可以有其他更好,或者說更加隱蔽的渠道。
譬如說,匿名送來一封信,一個郵包。
乃至是一個電話都可以。
而選擇讓金克木作為中間傳話人的方式,堪稱愚蠢至極。
“是的。”荒木播磨點點頭,“耐心。”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說道,“隻要有足夠的耐心,我們一定能揪出那個與金克木有聯係的軍統分子的。”
說著,他不禁問道,“軍統上海區說外灘刺殺不是他們做的,你怎麼看?”
“或許是真的,或許隻是他們的緩兵之計。”程千帆冷笑一聲,說道,“這都不重要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陳功書一定氣壞了。”
明目張膽的向軍統上海區要‘誠意’,陳功書不氣的七竅生煙才怪。
“宮崎君,你的這個應對非常棒。”荒木播磨也是麵帶興奮之色說道。
饒是他自覺自己比好友宮崎要聰慧和善於應變,但是,荒木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宮崎健太郎的應變可謂是非常及時,堪稱神來一筆。
宮崎健太郎此舉,將直接激怒軍統上海區,激怒陳功書。
正所謂怒而興師,必然會有漏洞和犯錯。
“我也是當時靈機一動想到的。”程千帆說道,說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荒木君,此舉將激怒陳功書,那我豈不是非常危險?”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容雲步履匆匆的敲開了特工總部第四廳廳長辦公室。
“廳長,查到了。”容雲表情振奮說道。
“說說看,都有哪些?”蘇晨德立刻問道。
“一二八的時候,上海有好幾個道觀的道士與十九路軍叛軍一起作戰。”容雲說道,“這些道士死傷不少。”
說著,他遞上來一張紙,上麵寫了‘蒼雲觀’、‘長鬆觀’、‘常德觀’等三個道觀的名字。
“根據屬下調查,當時是長鬆觀的長鬆道長最積極,此人蠱惑諸多道士與日本人作戰。”容雲說道。
“說一說這三個道觀的情況。”蘇晨德立刻問道。
“那個長鬆道長和他的弟子都死了,常德道長以及那個蒼雲道長當時也都死了。”容雲說道,“不僅僅這三個道長死了,長鬆觀和常德觀也在後來化作焦土。”
“蒼雲觀呢?”蘇晨德思索片刻,問道。
“蒼雲觀沒事。”容雲說道,他想了想說道,“也不能說全然沒事,道觀雖然還在,不過,觀中的道士不多了,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也都是還算老實本分的道士。”
蘇晨德笑了,說道,“既然是有老實本分的,自然也就有不那麼老實本分的了。”
“廳長明見萬裡。”容雲也笑道,“蒼雲觀殘存的道士中,確實是有那麼幾個人不那麼老實,其中尤以一人為最。”
“哪一個?”蘇晨德問道。
“清機。”容雲說道,“一個叫清機的道士,這個人是蒼雲老道的親傳弟子,一直嚷嚷著要給師尊報仇。”
“清機。”蘇晨德念了念這個名字,若有所思,隨之,忽而又問了一句,“那些老實本分的道士中,有沒有雖然脾性老老實實,卻經常不在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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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了,隻是還咳嗽,胸悶,慢慢恢複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