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內幕?”
“他,老慘了。之前是彆的電視台一個不入流攝像師,我在國內這麼多年,壓根沒聽過這個名號。叫什麼卡,大網卡?奇葩名字奇葩人。這是在電視台不受待見,混的慘不忍睹,正好遇上電視台改版,讓人踢出來了。多丟人!後來不知道從哪拉關係,去拍攝真人秀,但是又搞事情,真人秀也不待見他。最後又不知道是靠誰,塞到咱們劇組了。基本上就是有他沒他都可以。所以搶飯碗這種事,你們放心吧,不可能出現。”
“原來是這樣啊!真的還嚇我一跳。這也叫攝像師?現在咱們這一行門檻都這麼低嗎?”
“這麼大的人,像個狗一樣被趕來趕去的。說是攝像師,這不還得跟著場務乖乖去采購,嘖嘖嘖,混這麼慘,真的是可憐。”
“可憐個屁,看他那個得瑟樣,好像自己多厲害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女明星倒貼了呢!”
“淨扯淡!你還彆說,我有個在電視台的哥們跟我提過這個家夥,據我所知,這個人好像精神好像有點問題。而且這麼大個人,彆說女朋友,連朋友都沒有。我那個哥們在那個電視台有幾年了,電視台有什麼聚餐什麼的活動,從來沒講過這個家夥,可見混的多慘。”
“沒準人家不在國內,是去外國拍攝了,回不來呢?哈哈!”
“你看,你自己說著都笑了,可能嗎?你咋不說他是深山走出的兵王呢!”
“哈哈!你說他那一身衣服加起來,有兩百塊嗎?”
“一百塊都夠嗆!”
“扯淡,萬一人家褲衩是一萬多的呢!”
“哈哈!你真特麼是邏輯鬼才啊!”
“好了好了,小點聲,誰都有落魄時候。換個話題吧”
允兒微微皺眉,抬眼一望,發現那個疑似黑粉的家夥正提著一袋子熱氣騰騰的包子往劇組裡麵走。
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跟他打招呼,但是他偏偏悠然自得,好像就是不愛搭理人一樣。
管統籌的副導演拿著包子,對著那個家夥說了什麼,看樣子語氣很是不好,估計是回來晚了之類的。
而那個家夥就是點點頭,也不說話,等著副導演走了才偷偷撇嘴,一副無語的樣子。
整個劇組來去匆匆,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隻有王太卡像一個外人,站在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也沒有地方坐下,就默默的發呆,輕輕鬆鬆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像個傻子一樣。
“嗬,這個家夥,居然還笑呢!這麼傻,應該不可能是黑粉taika吧?”允兒看著王太卡這個樣子,有點於心不忍。
倒不是說同情心泛濫,允兒也不是那種閒著沒事非要彰顯自己善良的傻白甜。而是剛剛的那通電話,讓允兒現在也在一個很低落的狀態。王太卡在人生低穀,可是允兒何嘗不是呢?
本質上差不多,都是在人生低穀中慢慢前行,忍氣吞聲。不同點在於,允兒的壓力是無形的,而王太卡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允兒看到王太卡這樣,居然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張張嘴,但最後允兒也沒有做什麼。畢竟還是一個無關的人,而自己又是在這個劇組的話題中心之一,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如果以後有可能,順手幫一下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在這裡混這麼慘,要不然自己介紹他去韓國當攝像師?允兒隻是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沒有在說什麼。
估計未來的日子,這個叫王太卡的家夥也會繼續這樣下去吧?在這條人生的泥濘沼澤裡艱難獨行,沒有未來。命運連一絲好的回饋都不曾給他。
可是自己,又比他輕鬆多少呢?起碼這個家夥還能苦中作樂,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笑出來。
而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