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公子笑了,不答反問“在姑娘眼中,好人和壞人的標準又是什麼?”
靈兒想了想,才說“我隻知道像之前遇到的魔教和百毒神教的人便是壞人。”
玉簫公子笑容微微一僵,淡淡地說“姑娘眼中的壞人便是如此嗎?”
“據我了解,魔教和百毒神教的人都欺淩弱小、濫殺無辜、作惡多端,那樣的人當然是壞人。”靈兒一口氣概括出一大堆他們的惡行。
“或許他們之中也有好人。”玉簫公子試探地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邪惡的大環境裡,好人也會變為壞人的。”靈兒提出自己的想法。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玉簫公子暗自苦笑。
沒注意到玉簫公子的異樣,靈兒繼續說“都怪我不好好勤練武功,否則我一定要為武林除害!”
玉簫公子見靈兒一臉堅決,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他淡淡地說“姑娘不是江湖中人,卻難得有這份俠義情懷。”
“不,自從我此次離開恒山,我便已是江湖中人了。”靈兒自豪地說著。
“江湖中人又如何?姑娘不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玉簫公子無奈地說。
“徐大哥?”靈兒終於發現玉簫公子有點不對勁。
玉簫公子勉強扯了個微笑給她,說“姑娘適才不是問起狂俠之事?”
靈兒一聽到這個,便又來了精神。
“狂俠是一個生性孤僻之人。早在很多年以前,狂俠無惡不作、殺人無數,他的所作所為可謂是人神共憤。可是後來,他突然改過自新,開始行俠仗義。”玉簫公子說。
“難怪江湖中人對他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靈兒明白了,但她隨即又問,“但不知是何事能讓他洗心革麵,改過自新呢?”
“這點無人知曉。有人猜測是女人改變了他,可又從不曾見過他身邊有什麼紅顏知己;還有人說可能與武林三大案有關,而如此認為的人單純隻是依據時間罷了。”玉簫公子道。
“武林三大案?”靈兒一驚。
“據說正是在十九年前,狂俠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多年之後,他才重出江湖,脫胎換骨成為一個俠士。”玉簫公子說。
“原來如此。”靈兒說著,不禁想到她的濟伯伯這些年來為了追尋《回春寶典》的下落,跑遍整個武林尋找狂俠之事。
“這些都是傳說,那時在下還年幼,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玉簫公子道。
“請問徐大哥貴庚?”靈兒突然好奇地問。
“在下已二十有二了。”玉簫公子笑答。
靈兒心想“怎恰好和誠哥哥一般大?”一想到她的誠哥哥,她便臉頰微紅。
玉簫公子見她麵如晚霞,先前心中的苦悶漸漸散去。
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靈兒隨即轉移話題問道“不知狂俠那高深的武功是從何而來?”
玉簫公子道“姑娘指的是他的‘狂劍’還是……”
“大名鼎鼎的‘月冥神功’。”靈兒說。
“原來姑娘也知道這邪門的武功!”玉簫公子有些驚訝,“姑娘可聽說過月冥老人?”
“是那名西域的老宿嗎?”靈兒還真聽過此人。
“不錯。他的畢生絕學便是‘月冥神功’。”玉簫公子說。
靈兒一驚,說“原來他就是狂俠的師父!我原本隻知他利用各種手段窺探了中原各大門派的上乘武功,編寫了本《中原武學》。”
“姑娘連這個都知曉!”玉簫公子又是一驚,沒想到一個不在江湖的小姑娘對江湖之事還挺了解的。
靈兒有些羞赧地解釋道“平日裡閒來無事,我便會向好友打聽各種武林趣事。”
玉簫公子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後來狂俠因為偷窺了《中原武學》被月冥老人逐出師門。之後,他自創了威震武林的‘狂劍’。這套劍法便是吸取了各門派劍法之精華。”
“難怪如此厲害。”靈兒聽了後茅塞頓開。
“可惜不知那本《中原武學》現下所在何處。”玉簫公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