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公子這才發現那妖人先前已經被打成重傷,如今毫無反抗之力。
灰衣男子閃身上前直接將人製住,並封住其周身多處要穴。
玉簫公子邪魅地笑著說“讓本公子仔細瞧瞧,這妖怪到底有幾個腦袋。”
灰衣男子卻不想浪費時間,說道“既然玉簫公子如此感興趣,這個妖怪便送給閣下了,彆客氣!”說完,他將那人往玉簫公子那一推,轉身就走。
“朋友,留步。”玉簫公子一急,側身躲開那妖人,伸手就要拉那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輕輕一閃,避開玉簫公子的拉扯。
“還有何事?”灰衣男子問。
“這個妖怪本公子可不要。在下的興趣全在閣下身上。”玉簫公子調侃道,說完便是一副拍拍手要走人的模樣。
灰衣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回頭彎腰拎起那妖人。
玉簫公子嘴角一勾,心道“差點讓你給跑了。”然後,他趕緊跟了上去。
火焰騎士在原地等待,他們已解開地上的包袱,並喚醒了裡麵原本昏迷的女子。
那女子受了驚嚇,雖知己脫險,仍情不自禁地坐在那裡低聲抽泣著。
“公子。”火焰騎士見公子二人凱旋歸來,都起身站好行禮。
玉簫公子一個手勢,一個火焰騎士即上前接過灰衣男子手上奄奄一息的妖人。
灰衣男子向玉簫公子點頭致謝。
那女子見到兩位救命恩人帶著“妖怪”回來,忙掙紮著站起來。她走到灰衣男子麵前,右手疊上左手放於左胯上,微微屈膝行禮,深情款款地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說完,她又朝玉簫公子方向同樣行了一禮。
那灰衣男子說“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說完,他便要向旁邁步而去。
誰知那女子突然“哎呦”一聲朝著灰衣男子方向倒了過去。
灰衣男子麵露無奈,卻隻能伸手扶了她一把,道“姑娘小心。”
玉簫公子見此,心中感到好笑卻又有些不是滋味。“雖然他是個豐神俊秀、英氣逼人的男子,但我也不賴吧!這小姑娘怎麼就隻看上了他呢?定是光線太暗,姑娘家看走眼了!”玉簫公子忙自我安慰,緩解心中的不平衡。隨後,他對葛飛說“葛飛,夜已深,你們送這位姑娘回家,然後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送去縣衙法辦。”他知道這些正派人士很信任官府,而這妖人已被廢去武功,再也搞不出什麼幺蛾子,將人送交官府,也省得弄臟自己的手。
葛飛聞言,馬上上前帶走緊緊拉著灰衣男子手臂不舍得鬆手的女子。
灰衣男子因此暗鬆了口氣,再次對玉簫公子點頭致謝。
六個火焰騎士也不耽擱,帶著二人便下山了。
看到灰衣男子又要飛身離開,玉簫公子忙閃身上前,對他拱手作揖,朗聲說“在下徐易。”
灰衣男子明白玉簫公子的意思,卻沒有動作。
而玉簫公子並沒有因此放下雙手,仍然保持著等待的姿勢。
灰衣男子見玉簫公子不放棄,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就當二人四目相觸時,他先前想說的話硬生生地被吞回肚子。他看到玉簫公子眼底的真誠與期待,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拱手作揖道“在下齊陽。”
玉簫公子心中大喜,用力握住對方的雙手,笑著道“齊兄,可不能反悔哦!”
灰衣男子,也就是齊陽,這才醒悟過來,可說出來的話已收不回來,隻能暗自苦笑。其實,他對玉簫公子又何嘗沒有這種惺惺相惜之情?隻不過正邪不兩立,理智告訴他要遠離眼前這個讓自己頗為欣賞的邪派人士。沒想到,他還是在感受到對方的誠意之後,一時讓情感戰勝了理智。
玉簫公子知道自己成功了,一把搭住對方的肩膀,一改先前的以“禮”相待,豪爽地大笑起來。
齊陽對玉簫公子的動作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微微扯動了嘴角,看向自己的新朋友。
二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下了山。
夜已深,城內已經夜禁,玉簫公子告訴齊陽自己留宿在城東的君臨客棧,然後便飛身朝客棧而去。而聲稱自己留宿在朋友家中的齊陽則在與玉簫公子分彆之後暗中去了逸興門嶽陽分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