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一仰頭,便將藥湯喝了下去。
靈兒見狀忙上前扶住齊陽。
藥一喝下去,齊陽便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幸虧靈兒的攙扶才沒有栽倒在地。
靈兒心疼地扶齊陽躺好,除去他的鞋子,為他蓋好被子。
“看來藥效還不錯。”徐大夫笑道,然後俯身從床邊矮櫃暗格裡取出一捆繩子。
靈兒不解地問“徐大夫,您這是要做什麼?”
“綁住他。”徐大夫道。
靈兒大驚,說道“他都已經昏迷不醒了,這繩子就不用了吧!”
徐大夫看了看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人兒,解釋道“若不是他昏迷不醒,這種繩子又哪裡綁得住他?”
“可是被捆綁著,齊陽哥明日醒來渾身上下一定又酸又麻。”靈兒擔心地說。
“他隻要稍稍有些清醒,就會想辦法解去迷藥。不綁著他又如何保證他不會掙紮著爬起來去拿解毒丹藥呢?”徐大夫問。
“這……我在一旁陪著他不就好了。”靈兒道。
“陪他一夜嗎?”徐大夫問。
“嗯。”靈兒點頭道。
徐大夫這才同意,將繩子丟給靈兒,說“那繩子給你,你看著辦吧!彆累著自己了。”
靈兒哪舍得綁著齊陽?而且能在一旁陪著齊陽她還求之不得。
徐大夫掀起棉被一角,探了探齊陽的脈,對靈兒說“藥效已發作,他應該不會醒來了。你累了就去歇著吧!”
靈兒點了點頭,在床邊坐下,為齊陽重新掖好被子。
徐大夫說“好了,我去向堂主複命。”說完,他就離開了。
夜裡風大,徐大夫離開時沒有關緊門,大風一下吹開了門,然後又把房裡的火燭吹滅了。
靈兒忙去關好門,然後走到燭台邊尋找火石,自然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兒在黑暗中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靈兒找了半天都沒找著火石,隻好回自己臥房去取。
靈兒一離開,齊陽便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拖著無力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走到藥櫃前,找了各種解毒丹藥服下。
可惜收效甚微,這些平日裡藥效極佳的解毒丹藥在靈兒特製的迷藥麵前一下失去了應有的藥效。
齊陽仍然覺得很暈,還好已無之前那般渾身乏力。他用力握緊右手,用手掌傷口的疼痛來強行提起精神,適才也多虧了這個傷口,他才沒在藥效發作時完全昏迷過去。
眼下隻能先離開這裡再說。齊陽用極快地速度換好了一身夜行服,重新係好插滿銀針的係帶,拿上匕首和軟劍,背上先前就準備好的一個黑色大包袱,趁著靈兒還沒有回來,推開窗戶翻身出去。
這一翻身,齊陽感到強烈的眩暈再次襲來,他竟然一時站不住,隻能扶著窗台等著暈眩感消退。
就在這時,靈兒拿著火石走進了春曉院。
原本靈兒想回自己房裡拿火石,可是後來她心念一轉,便去了醫閣借火石。
這一去不得了,大廳裡都是逸興門的兄弟,問了才知齊典大哥和東使大哥瞞著齊陽今夜子時就要行動。
靈兒擔憂地想“這南山穀會不會真是陷阱?”莫名地,她更相信齊陽哥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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