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齊陽仰頭望向漆黑的夜空,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難道自己真要死在這裡了嗎?
突然,齊陽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他的確算計不過守蓮靜人,自己要逃下山隻會一步步走入對方的圈套之中。可他又為何非要逃下山呢?黑蓮神燈已經安全了,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齊陽休息了一下,換了條路往山上走。
夜深了,齊陽靠坐在大樹的分枝上,輕撫左腰的傷處,看著不遠處一個臨時駐紮的營地。
這是一行十五人的搜山小隊,領頭的是留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名叫焦九,大夥兒喊他老大。
此時,大夥兒個個累得東倒西歪地躺在火堆旁睡大覺。隻有一個名叫於晗的年輕男子在邊上把風守夜。
齊陽對這個於晗很感興趣。不止因為他的身形與自己相似,並且長相平平好易容,關鍵是在這一行人中,除了那個叫“付辛”的男子會偶爾關照他一下,其他人都是想著法子欺負他,像守夜這樣的重活累活都丟給他做。這種人和誰都不熟,這便是讓齊陽最滿意的地方。
扮一個逆來順受的孬種要比扮一個趾高氣揚、目中無人之人更不容易讓人察覺出不對。
齊陽認真地觀察於晗的神情舉止,記下他常做的動作,模仿他說話語氣和聲音,等待一個替代他混入隊伍的機會。
天微微亮,一行十五人就開始搜山了。
齊陽打了個嗬欠,捂住左腰的傷,悄悄跟上他們。
走著走著,這十五人便遇到了十數個魔教的教徒。
齊陽卻不感到意外,魔教會趁亂出手奪黑蓮神燈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齊陽立刻隱身灌木叢中。
雙方一見麵,說動手就動手。
齊陽趁機觀察起這個名叫於晗的男子的身手。
於晗的武功平平,與魔教教徒交手時多次有危險都是齊陽暗中用暗器救他。
齊陽可不想為了冒充他還要故意弄傷自己模仿他身上的傷。不過,他毫不介意在於晗身上添些與自己身上相同位置的傷。
這不,於晗突然感到左膝蓋被什麼擊中,往一旁栽去,恰好被魔教教徒砍傷了左腰。就這樣,於晗昏倒在地。
然後,齊陽又趁亂擊中與魔教教徒交戰的付辛的昏睡穴,並用暗器擊退了與他交戰的魔教教徒。
焦九見自己手下死傷慘重,便帶頭撤退了。
而魔教那邊也沒窮追不舍,而是繼續去搜山了。
齊陽從暗處走出,走到於晗身邊,這才發現他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齊陽感到意外,沒想到就這一刀便能要了他的命。
齊陽邊把於晗的上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邊自嘲地想“我的命還真硬,怎麼折騰都死不了。”
接著,齊陽從包袱裡拿出易容工具,對著於晗的相貌給自己易了容。然後,他把於晗的屍體和自己換下的衣物、包袱一起焚燒了,隻留下一些易容的工具藏在內衣袋裡。
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兒,齊陽算好了付辛快蘇醒的時間,便忍痛背起付辛往焦九他們逃走的方向走去。
付辛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於晗的背上,而於晗似乎傷得很重,步履蹣跚。
“你怎麼了?他們去哪兒了?”付辛急忙問道,“你傷得不輕,快放我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也剛剛醒過來,發現付大哥你還有呼吸,就想著趕緊離開那個地方,去找老大他們。”齊陽模仿著於晗的聲音與口氣虛弱地說。
付辛一落地便伸手扶住了“於晗”,又問“老大他們呢?”
“把我們丟下就走了吧!”齊陽說。
“哎!真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你救了我。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付辛感慨地說,然後看了眼“於晗”鮮血淋漓的腰間。
“付大哥平時對我多有照顧,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齊陽虛弱地說。
付辛感動極了,說“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你身上可有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