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齊典著急地說“等你恢複內力?得等到何時?使用‘月冥神功’消耗了你大量內力,並讓你身體虛弱……”
“我沒事。”齊陽打斷道。
“哼!”齊典氣他的逞強。
“涵大哥他能多留一段時間嗎?”齊陽問。
“嗯,你安心養傷吧!門裡的事我和他會處理好。”齊典道。
齊陽摸著膝蓋,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真不回分壇?”齊典問。
齊陽點了點頭。
“眼下齊宅可真安全,到處都是公主府的暗衛,他們的身手可不比門裡的兄弟差。難怪你不舍得回去。”齊典嘴角一勾,說道。
齊陽無視齊典的暗諷。
“我知道你留在齊宅是不想讓門裡的兄弟再受傷,畢竟南山穀的行動讓我們的損失慘重。”齊典說,“可讓你一人待在齊宅,我們都不放心。”
“就算行走不便,我的武功還在,你們擔心什麼?”齊陽問。
“那些殺手的功夫可不容小覷。”齊典道。
“你們這是瞎擔心。不說這些了,你來找我有何事?”齊陽問。
“你不回分壇是怕連累兄弟們,那拒絕靈兒姑娘的關心是怎麼回事?”齊典問。
齊陽不知如何回答。
“不讓她治傷可以理解為不想讓她擔心。不讓她來齊宅,是不想讓她處於危險之中?那對她冷言冷語,讓她傷心落淚又是因為什麼?”齊典質問道。
“我的事你彆管。”齊陽冷冷地說。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這麼做是在傷害靈兒姑娘,你知道嗎?”齊典抓住齊陽的雙肩質問道。
齊陽垂眸不語。
“看她這麼難過,你舍得嗎?”齊典問。
“舍得又如何?不舍得又如何?”齊陽推開齊典,“反正我也沒多長的命。”
齊典怒道“你沒事又想這些乾什麼?”
“我不是在沒事的時候想的,我是在生死之間想的。”齊陽說著,想要站起來。
“坐好彆動!”齊典按住齊陽,阻止他站起來,“站不起來就彆站!”
齊陽繼續說“在生死之間,我才想真正想明白。我做錯了太多,我對不起靈兒姑娘。”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分得明白嗎?”齊典問。
“讓她幸福就是對的,讓她痛苦就是錯的。”齊陽答道。
“那你現在做的就是讓她幸福嗎?”齊典問。
“我給不了她幸福。”齊陽說。
“你怎麼知道她陪著你時就不幸福?”齊典又問。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死的時候她會有多痛苦。”齊陽道。
“活著為何一直想著死?”齊典怒道。
“活著?”齊陽看了齊典一眼,說,“活著隻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齊典忍不住一拳打向齊陽的臉上。
齊陽沒想避開,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拳,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拳我是替靈兒姑娘打的。”齊典怒道。
齊陽隨手拂去嘴角的血跡,說道“雖然她現在會很難過,但以後……”
“長痛不如短痛?”齊典說著,竟然笑了起來,“阿陽,恐怕一切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以為靈兒姑娘對你的感情還能收得回去嗎?”
齊陽怔怔地看著齊典。
“你墜入深潭以後,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齊典頓了頓,繼續說,“我怕說出來,你會承受不住。”
齊陽驚恐地看著齊典。
“感謝老天吧!她沒事,被經過的獵戶所救。而沒有你消息的這兩天裡,她又是怎麼過來的?”齊典想到就於心不忍。
齊陽想到靈兒那雙紅腫的眼睛,心就劇烈地疼了起來。
“你若忍心繼續傷害她,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齊典說。
齊陽又怎會忍心?
齊典繼續道“如果最後她會因為你的離開而痛苦,那麼在那之前,你又為何還要傷害她?”
齊典說完,就走到窗旁,看著外麵不再說話。
良久,齊典才回頭,道“幽蘭公主的事你最好處理妥當,牽扯到官府,其中的影響你比我更清楚。”
說完,齊典走到桌旁,拿出被齊陽壓在白紙下的幾張手稿看了幾眼。他驚訝地問“你師父來信了?”
齊陽答道“嗯,他讓我將劍譜寫好交給雪花派。”
“果然如我所料。”齊典說。
“師父還說濟蒼雨即將來京,讓我做好準備。”齊陽道。
“濟蒼雨?他和靈兒姑娘……”齊典皺眉看著齊陽。
“那又如何?”齊陽反問道。
次日一早,柳白四下尋找靈兒,多方打聽之後,才在春曉院齊陽的屋子裡找到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