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待靈兒收拾好心情回到小診室時,齊典已從京西分壇過來,此時正和齊陽商討事情。
“特使可不是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的,讓阿銘小心點。”齊陽擔憂地說。
靈兒問道“是在說昨夜的事嗎?”她早就想問昨夜行動的事了。
“昨夜行動很順利。孟飛帶著其他幾位隊長、副隊長從一條密道輕而易舉地潛入百毒神教城南據點,順利‘救’到了脾行者。”齊典笑著說。
“密道?哪來的密道?”靈兒好奇地問。
“脾行者極好女色,早先為了掩人耳目,特地讓人挖了一條密道到外頭,方便出去私會歌姬、舞姬。而孟飛先前找的那位歌姬正是脾行者近來最為寵幸的。脾行者便把密道的方位告訴了她,方便她隨時來伺候自己。這密道之事,整個百毒神教裡恐怕隻有脾行者、脾散人和那位歌姬三人知曉,其他知情者早就被脾行者暗中處理了。而上次我們假意盜藥之事就是請這位歌姬幫忙,但那時這位歌姬怕脾行者怪罪於她,寧可親自去取藥,也不敢把密道的位置告訴我們。此番,經過孟飛相勸再三,她才肯鬆口。”齊典說。
“那脾行者不是被抓了嗎?你們就不怕他供出那條密道的方位,讓那特使在密道附近設下埋伏?”靈兒擔憂地說。
“他不敢招供出來。”齊陽解釋道,“流連勾欄,因私廢公之事他可沒少被教主責罰。這也是他前些年到京城分教辦事時在城南據點暗中修密道的緣故。”
“脾行者一旦供出,便多了條罪狀。而其他知道密道之事的人也沒有機會開口了。”齊典道。
“原來如此。”靈兒點了點頭。
“有了這條密道,真是天助我逸興門也。那特使萬萬沒想到我們會不費吹灰之力就潛了進去。”齊典得意地說。
“那脾行者呢?你們又把他抓回來了?”靈兒問。
“若是把他抓回來,不放他自由反而會讓特使懷疑,所以在‘救’到人時,就‘失手’讓他死了。他受過酷刑,原本也就隻剩一口氣了。”齊典說。
“嗯。那我們的兄弟可有傷亡?”靈兒關心地問。
“還好,隻有一位副隊長受了點輕傷。”齊典說。
靈兒點了點頭,又問“如此一來,那特使還會懷疑阿銘是教內細作嗎?”
“不一定。我們原本的目的也隻是要混淆那特使的耳目。對脾行者出手是擔心那他會想其他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齊典說。
“原來是這樣。”靈兒了然。
“阿典,讓兄弟們多留意那邊的情況,有什麼消息立馬傳過來。”齊陽叮囑道。
“好。”齊典應道。
小診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齊陽靠在床頭閉目休息。
齊典看向靈兒,用眼神詢問靈兒齊陽怎麼了?適才他便已察覺到齊陽心情不好。
靈兒沒有回答,隻是暗暗歎了口氣。
“在下還有公務要處理,阿陽就辛苦姑娘照料一下。”齊典對靈兒說。
靈兒剛要回複,就聽到齊陽淡淡地開口“不必了,姑娘也請回去吧!”
齊典看向靈兒,隻見靈兒憂傷地垂眸。
“阿陽,你又在鬨什麼彆扭?”齊典生氣地說。
“齊典大哥,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靈兒輕聲地對齊典說,並輕輕地推了推他。
“哎!”齊典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還請姑娘多擔待一下。”說完,他瞪了齊陽一眼才離開。
齊陽仍閉著眼假寐,沒搭理靈兒。
靈兒也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在離床較遠的地方坐下陪著齊陽。
靈兒已漸漸了解齊陽哥的性子,並學著體諒並包容他。
靈兒知道齊陽哥並不是在生自己的氣或厭煩了自己,他隻是在克製著他自己的感情,懲罰著他自己。
隻要每每想到“百日散”,齊陽哥都會如此,推開彆人,築起高高的心牆,把他自己關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