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許俊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寸步不離的兩位鏢師,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走進自己的臥房並毫不客氣地關上門把他們擋在門外。
許俊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就看到其中一位鏢師已經立於窗旁儘職地護衛著。
許俊暗罵一聲,又把窗戶合上。
守在門旁的那個鏢師聽到屋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沒過多久就見許俊推開了房門。
那個鏢師垂首退到一旁。察覺到許俊遲遲沒有動作,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這一抬頭他就看到許俊眼中紅光乍現,同時感到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強行鑽進了他的腦中,令他又驚又怕。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抱著頭跌坐在地上,逐漸地失去了意識。
許俊俯身把陷入昏迷的鏢師拖進屋裡。
或許是察覺到了動靜,另一位鏢師也趕了過來。他剛好對上了許俊的眼睛。又是那乍現的紅光,令他一下失去了意識,然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許俊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雙眼已恢複了正常。他嫌棄地看著地上口吐白沫的人,一咬牙又把人拖到屋裡去。
若不是一早就把手下派去安排行動事宜,對付這麼兩人哪還需要他親自出手?
在靈兒的強烈要求下,齊陽在京泰醫館多休息了一晚上。
有靈兒在一旁悉心地照料,齊陽覺得自己恢複得比往常快多了。
次日將靈兒送回濟家莊,齊陽才回到京西分壇。
齊陽一走進大廳,公孫騫就迎了上來,關心地問“齊兄弟,你沒事吧?聽說你為了救那孩子……”
“不礙事。”齊陽笑著打斷他道。
公孫騫看著齊陽比平日蒼白的臉色,暗暗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議事廳的門被推開,任斐探出頭喊齊陽去議事。
公孫騫心中暗罵任斐冷血無情,明知齊陽身體有恙還不讓他休息。
齊陽卻不以為然,叮囑公孫騫自己去練功後,快步向議事廳走去。
原來齊陽派去守在濟家莊附近的兄弟回報許俊一早就出了門,而一直受命埋伏在京城通往珍寶山莊必經之路上的兄弟也傳來消息,有八個打扮神秘的人物抬著一頂轎子正在去往珍寶山莊的路上。
“文山書院的幕後主人終於行動了,而他極有可能就是許俊。”齊典說。
“那就趁此機會拿下這個幕後主人,若是許俊便更好。”齊陽說。
“我不讚同。對方一定有所準備,貿然行事反而會中了對方布設的陷阱。”齊典反對。
“這固然是一個打擊敵人的好機會,但對於敵人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打擊我們的機會,所以我讚同堂主的觀點。”京北分壇淩壇主跟著表態。
任斐與其他幾位壇主、副壇主麵麵相覷,選擇不發表意見。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的傷,但我們可以智取,不必力敵。”齊陽說著,拿過珍寶山莊附近的地形圖展開給眾人看。
齊陽指著地形圖上的一處說道“這兒有個岔路,再過去有個小山穀,我們可以預先埋伏在山穀裡,誘敵深入後將他們拿下。”
“利用地形的優勢,的確可以輕易地拿下對方。可這條岔路不是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要誘他們過來,談何容易?”淩壇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