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就在靈兒爬起身要離開時,陳秉達奪過一個守衛手中的劍,冷冷地說“誰說本公子不敢殺他?小跟班,你可看好了!”說著,陳秉達就朝著齊陽的後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齊陽無法動彈,卻還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靈兒大驚,才剛剛站起又被嚇得跪伏在地。
陳秉達對吳疆這個小跟班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毫不手軟地拔出了劍,血花四濺,大量鮮血一下噴湧了出來。
陳秉達果然是殺人經驗豐富,他刺中的地方雖然不是會危及生命的要害,卻會造成大量失血。如無及時止血,齊陽還是會失血而亡。
“神醫!”靈兒震驚地看著齊陽後背的衣袍一下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而他身下的血液也彙集得越來越多,朝著靈兒這兒地勢較低的地方流下。
靈兒自然看得出這處傷與齊陽先前身上那幾條血痕的傷截然不同。之前的那些外傷隻是傷了表皮,最多就是滲了點血跡出來。而這處新添的傷若無馬上止血,就會危及生命!
“快給他止血!他會死的!”靈兒焦急地大喊。
“我們怎麼會止血?我看還是小兄弟你趕緊開門進來救救他吧!”陳秉達笑著說。
陳秉達當然不會放任吳疆就這麼死去,不過他已看出吳疆的這個小跟班對吳疆的關心不輸給任何人。看來還真如徐樂所說的一般,兩人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也是陳秉達非要留下這個小跟班的原因了。抓住了吳疆沒什麼,要把他的弱點也握在手裡,才能逼他乖乖就範。
靈兒看著流了一地的鮮血,又看了看邊上的手閘,心想“陳秉達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我若離去,他真的會救齊陽哥嗎?在這個時刻,還有什麼會比齊陽哥性命更重要呢?”
“不要管老夫!他們不會取老夫的性命!銅鈴,快離開這兒!”齊陽在昏昏沉沉中大聲喚道。
靈兒卻一咬牙跑到門邊上,拉開了那個寫著“開”的手閘。
鐵柵欄又開始緩緩升起。
待鐵柵欄開了個足夠大的縫兒,靈兒就迫不及待地爬了進來。她爬到齊陽身邊,按住齊陽的幾處要穴緩了一下失血的速度,然後才從隨身小包裡拿出止血藥,撒在齊陽背部的傷口上。
齊陽此時已完全陷入了昏迷。
靈兒為齊陽止住了背後傷口的血,又讓兩個暗衛把齊陽翻過來,給他前麵的傷口止血。
陳秉達卻沒興趣看人治傷,他走到院子裡,把近百個守衛撤走,隻留了一組人在刑房門口守著。
“公子,要不要派人去把那些少年抓回來?”於池問道。
“不必了。這次來救人的是逸興門,外頭怕是已經被逸興門人占領了。我們人手也不多,萬一讓他們殺進來把這吳疆也救走可就糟了!為了那些少年可不值得。”陳秉達說。
“您怎麼知道外頭有逸興門人?”於池不解地問。
“若是沒有,就更不需要去追了。秋雨居裡有那麼多守衛,幾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根本逃不出去。”陳秉達說。
“那這麼說來,您適才為何著急要出刑房去抓人?”於池疑惑地問。
“我有嗎?”陳秉達反問道。
於池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那是你看錯了!是吳疆想阻止我們去抓人,他寧可犧牲自己也要把我們關在裡頭!而我想抓住的也隻有他而已。”陳秉達說著,看向地上躺著的人,卻沒想到對上了那個小跟班震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