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陳秉達讓人搬來了老虎凳,他笑著說“讓齊陽少俠躺著受刑,也太不尊重少俠了。來人,先請少俠到老虎凳上休息片刻。”
老虎凳作為魔教十大酷刑之一,靈兒曾多次聽鐘龔提及。
靈兒非常擔心,徐樂需要齊陽為他治病,可他不需要齊陽的雙腿,也就是說他們在用刑時無須把握尺度,即使弄殘了齊陽的雙腿也無所謂。況且齊陽的腿上本來就有頑疾,又怎受得了如此大刑呢?
陳秉達讓人解開齊陽身上的束縛,將他拖下了匣床。
“慢著!齊陽少俠哪需要你們攙扶?讓他自己走!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能自己走路了。”陳秉達說著,嘴角一勾。
齊陽卻不以為然,老虎凳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過在兩個暗衛鬆開手退後一步時,他還是極為狼狽地跌倒在地。
“哈哈!齊陽少俠這是被嚇得腿軟了嗎?”陳秉達一逮到機會就開始挖苦對方。
齊陽暗暗忍下由跌落衝撞引起的疼痛。他原本可以不理會陳秉達的嘲諷等人來扶自己,但靈兒也在一旁看著,這就讓他有些尷尬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忍著疼重新站起身來。
見齊陽單手撐地艱難地想要站起來,陳秉達笑道“站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留些力氣吧!後麵還有很多小玩意兒等著招呼你呢!”
齊陽的確有些勉強,接連不斷的折磨讓他四肢發軟,好不容易站起了身,他也隻能靠著匣床緩緩地走向老虎凳。
陳秉達有些驚訝地看著齊陽,心想“這人到底是多能忍呀?”
好不容易走到了老虎凳旁,齊陽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就仿佛他真的是過來休息的。
老虎凳被陳秉達故意擺放在靈兒的麵前。
齊陽稍稍平複了下呼吸,就抬頭看向靈兒,對她微微一笑,讓她不必為自己擔心。
這虛弱的微笑讓靈兒心中大痛,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靈兒此時還是藥童的打扮,臉上的易容都還在,這讓齊陽稍稍安心。可他隨即注意到靈兒衣裳上若有若無的血痕,那些血痕就在捆綁靈兒的鐵鏈周圍。齊陽一下便猜出了血痕的由來,心疼不已。
陳秉達責備手下道“你們怎麼才搬五塊磚過來?這也太小看我們齊陽少俠了吧!少俠武功這麼高強,身體的柔韌性一定非常好,想必七八塊磚也沒什麼問題。”
世人都知道老虎凳墊五塊磚已是上限。若多於五塊磚,則在用刑時會把小腿直接折斷,那樣就達不到長時間折磨人的目的。可陳秉達偏偏要那麼說,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陳秉達又說“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為齊陽少俠上鎖鏈和繩索?都給我綁緊些,萬一少俠在受刑時太疼,掙紮得太厲害從凳子上跌下來摔傷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那兩個暗衛將齊陽雙腿固定在長凳子上時,有兩人抬了一大鍋剛燒好的辣椒水走了進來。
辣椒水的辛辣味一下子蔓延開來。由於是剛炸的辣椒,辣椒水被熬得濃稠,紅得像新鮮的血液。
“小菜終於上來了,那咱們也該開始了,但不知齊陽少俠平日裡喜不喜辣呢?”陳秉達笑問道。
靈兒驚駭地看著那一大鍋辣椒水,陳秉達是要灌齊陽辣椒水嗎?那萬萬不行,齊陽的胃本來就不好,這麼灌下去他挺不住的。
齊陽微微垂眸,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
“聽說在喝下辣椒水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會嘗不出酸甜苦辣鹹來,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陳秉達自言自語道,“那可不行,二公子或許還需要少俠幫他嘗藥呢!”
說話間,那兩個暗衛已經將齊陽的雙手固定在橫杆上,並將他渾身上下該綁的地方綁了個結實,隻留下膝蓋以下部分沒有被束縛。
齊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忍不住調侃道“陳公子是怕在下跑了嗎?”
“少俠真會說笑,我可沒忘了適才你可是連走都走不動了。”陳秉達趁機譏諷道。
齊陽不屑地說道“隻是老虎凳而已,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老虎凳?哈哈!老虎凳不過是搬來讓少俠坐得更舒服的。我怎會對少俠用這麼老掉牙的刑罰呢?”陳秉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