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北方航空的空難事故,竟然是歐麗婭為了報複莊家,而一手主導,沈明珠的驚訝已然變成了震驚。
為了泄私憤,竟然不惜用一整架飛機的乘客做陪葬,其冷血惡毒簡直令人發指。
“你儘可以放心,歐麗婭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出來了。”
專程守候在這,為的就是親口告訴她這個消息,以免她繼續擔心受怕。
女人麵色白潤,杏眸清盈,身著白色無袖長裙靜立在麵前,裙擺被風吹得輕輕擺動,美得宛如一顆不染塵埃的珍珠。
嚴屹內心歡喜與悵然並存。
歡喜她被嗬護得極好,卻又悵然他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嚴叔叔。”
脆甜軟糯的喊聲打斷思緒。
嚴屹低頭,看著兀自下車來到她麵前,仰著甜美臉蛋的裴棠,目露溫柔。
“你好啊,糖果果。”
這位叔叔好奇怪,每次都叫她糖果果,跟彆人叫的不一樣。
但她一點也不生氣,總覺得眼前溫潤親和的叔叔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嚴叔叔,謝謝您找人解救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於心,以後加倍報答您。”
語言雖然有點客套,但通過小女孩明亮清徹的眼睛,能看出其有一顆赤誠之心。
嚴屹寵溺的揉揉她腦袋,“你平安無事就好。”
裴棠點頭,嘴甜的拍起彩虹屁:“嚴叔叔眼光好,請的人又專業又及時,剛好在大壞蛋要傷害我的時候趕到。”
不提嚴屹忍俊不禁,沈明珠自個也啼笑皆非。
這些話都不是她教的,偏偏女兒說起來一套一套,臉不紅心不跳,感覺很有渣女的潛質。
感謝的話說完,沈明珠準備帶女兒離開。
裴棠蹦蹦跳跳的先上了車,嚴屹叫住準備去駕駛位的沈明珠,“對了,過來前我聽小箐說起一件事。”
沈明珠好奇回身,“什麼事?”
嚴屹看著她,“聽說你準備用下輩子還我的恩情?”
——這輩子還不完,隻能下輩子接著還。
這本身隻是同鐘箐的一句玩笑,但被嚴屹認真的問出來,難免感覺到尷尬。
“開個玩笑,走吧,回去路上小心。”
看出她的窘迫,嚴屹微笑揮手。
沈明珠點點頭,驅車離開。
我很期待。
目送汽車離開的方向,嚴屹在心裡默默將剛才的對話補全。
來生,多麼虛無飄渺又遙不可及的詞彙。
可莫名的,心裡就是無可控製的生出期待。
或許,希望一詞本身就具有讓人遐想和向往的魔力。
“轟——”
巨大的轟鳴聲讓嚴屹回頭。
隻見一輛銀黑相間的布加迪風馳電掣的呼嘯而來,如一股風掠過嚴屹麵門,疾駛而去。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照麵,嚴屹還是認出了駕車的人是莊雪琦。
聯想到他半個小時前打給給大姐的那通電話,嚴屹回車上拿了手提電話,打給寧遠。
……
全奉城就一輛的布加迪超跑,一進市區就引起了巨大的關注。
寧遠很容易的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攔停了開布加迪的莊雪琦。
“你下來。”
莊雪琦降下車窗,臉色的冷意就像覆了一層寒霜,出口的話也是滿帶火藥氣:
“給你三秒鐘,讓開道,否則我直接撞過去!”
寧遠開的是輛國產商務轎車,報廢了都沒關係,但布加迪卻是他的寶貝,彆說撞,就是蹭了一道劃痕他都心疼死。
“讓道不是不行,你先說你要去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