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來,如天穹壓下。
孫黃淵絕望了。
“我乾你祖宗十八代!”他發出了最後的遺言。
然後,就沒然後了,直接被蘇玄一劍腰斬了。
這些所謂的天驕,在此刻的蘇玄眼中也不過是一劍之事。
很快。
蘇玄走到了倒在不遠處的楊月前麵。
孫黃淵這一扔,直接將她扔成了重創。
“能起來?”蘇玄挑眉。
楊月本來沒什麼,但蘇玄這話一出,卻是讓她莫名委屈。
“把我父親還給我!”她眼眶有些紅,倔強道。
“你這樣,你父親也就隻剩一口氣,如此能活著出去?”蘇玄不屑笑了聲。
“不用你管!”楊月大叫。
儘管…楊月知道不該如此向蘇玄大叫,可莫名的就是無法忍住。
“我管你了麼?”蘇玄冷笑,直接抓起楊月。
“你……”
“我隻是你這女人賊蠢,讓你活著,也隻想羞辱你一番。”蘇玄在楊月怒叫聲中,將她放入了恒天爐。
要蘇玄說出安慰楊月的話,顯然不可能。
他一個邪修,哪裡會安慰一個喜歡女人的百合?
彆傻了,蘇玄又不蠢。
蘇玄拍拍手,向著三山五峰而去。
而這時,恒天爐中。
這是類似空間,又像秘地的寶貝。
儘管品階很低,但蘇玄卻從不曾丟掉。
因恒天爐,能將生靈收入。
這是蘇玄身上唯一有這能力的寶貝。
楊月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很快,楊月就是看到了楊濟源,急忙跑過去。
發現楊濟源隻是重傷,不會死後,才呼出一口氣,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過了許久。
楊月才打量恒天爐。
頓時,楊月一個激靈。
恒天爐不大,其中有一些完整的枯骨……
這些是以前蘇玄抓進來的敵人,一些事重傷死了,一些是忘了還放著,久而久之就耗死了……
“他不會不管我們吧……”楊月很擔心,一臉憂慮。
這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麼?
……
雲渺峰。
相比於其他峰的騷動,此峰卻顯得有些寂靜。
吳念神在,書劍盟很多天驕也在。
就連監文院的院主也在。
相比其他進入深處的院主,他留在了此地!
在監文院主看來,與其去爭那夫子廟裡的傳承,不如舍遠求近,直接選擇看得見的龍鳳氣運。
此刻,小夫子,峰主,院主等等強者,都是去了深處。
而在雲渺峰上。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冥頑不靈的書劍盟修士。
他們…不服吳成君!
他們如倔牛,堅持著心中的浩然。
而結果,皆是被吊起,淪為了階下囚。
此時此刻。
三山五峰這類修士,一半在此,一半在夫子廟深處。
對此監文院主冷笑。
這年代還有什麼浩然,識時務者才為俊傑!
而事實也是如此。
此刻他意氣風發,那些頑固則是淒慘將死。
“賊子!”
厲喝回蕩。
此刻雲渺峰上。
監文院主,徐雛鳳,吳念神等人不染塵埃。
但在他們前麵,大概五十人卻是被鎖鏈,被靈兵封著身體,趴在地上。
大多數,為老人。
隻有少部分的青年。
人數不少,但相比偌大書劍盟,卻是少的可憐。
有幾個老者,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悲哀。
儘管他們早就知道書劍盟的執著與傲骨,早已不剩多少。但看到這一幕,仍舊儘顯悲涼。
“宴老,何苦呢?”一個白袍老者勸說“如今的書劍盟,便需要這般改革,您不用意氣用事!”
“趙秋,你給老夫閉嘴!苟且偷生的孬種,你有何資格說話!”宴老怒叫。
他叫宴長陵,是書劍盟極為德高望重的宿老。在這些人中,他輩分最高。
“冥頑不靈!”趙秋冷哼,臉色有些不好看。
“齊嶽,你呢!”吳念神冷冷出聲。
他所指,是一個天驕,其實力就比他差一些。
“吳念神,以往我覺得自己不如你。但現在,我卻覺得你遠遠不如我。”齊嶽冷笑“我雖怕,但絕不會背棄心中信仰。”
“那你就去死!”吳念神臉色有些陰寒。
這段時間,他顯然並不好受。
吳念神甩袖。
“監文院主,無需與他們多說。他們就是爛泥,根本扶不上牆!”
吳念神冷哼,徑直離去。
“讓他們在此自生自滅!”趙秋也冷笑。
很快,幾人離去。
他們此刻,可是要吸收龍鳳氣運,哪有時間和他們瞎扯。
既然不屈服那就去死,此次吳成君顯然是要將這些不聽話的剔除。
“爹,我們要死了麼?”五十幾人中,溫青梅也在。
她神色茫然,看著自己的父親溫不涼。
“青梅,對不起。”溫不涼眼眶很紅。
這些年,他堅持著心中的浩然。
哪怕到了此刻,也無法放心。
作為一個父親,他不該讓溫青梅陷入險境。
但身為一個浩然修士,他不想自己的女兒丟棄了該有的堅持。
溫青梅抿著嘴,眼中有著害怕,但更多卻是堅持。
“即使苟且偷生的活下來,我也不會快樂。”溫青梅抱住自己的父親,小小的身子不斷顫抖。
麵對生死,又有幾人不怕?
溫青梅也在怕著。
但她小小的心思中,更早已明白人活著並不能僅僅為了活著。
“好女兒。”溫不涼哽咽,不知該說什麼。
“希望小淫賊不回來救我。”溫青梅忽然道,想到了蘇玄。
莫名其妙的,她覺得蘇玄會回來。
想象著蘇玄那俊秀的麵孔,溫青梅忍不住低語出聲。
溫不涼一怔,隨即苦笑。
都到了這時候,蘇玄怎還會來。
那不是找死麼!
溫不涼從不認為那小白臉有這般勇氣。
溫不涼歎息,輕撫乖巧聽話的溫青梅腦袋。
他思緒飛揚,想著臨死之前或許可以懦弱一回。
這樣,他寶貝女兒就不用死了。
不過溫不涼沒想到。
他心中的小白臉,此刻正走在雲渺峰的小道上。
這一刻,偌大雲渺峰的龍鳳氣運為之沸騰!